情緒更是高漲。
在他們眼中,賈張氏和棒梗越是氣的牙根癢癢,說明他們說話,越是戳到了賈張氏和棒梗的肺管子。
尤鳳霞就一個。
憑什麼非得嫁給你們家棒梗啊?
就衝棒梗現在的這幅尊容,賈家現在的這種窘境,哪裏配得上人家尤鳳霞了。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站在情敵的角度看待棒梗。
言詞便也變得更加激烈。
語氣也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
“我纔看到,棒梗的臉上居然全都是傷疤,肯定是棒梗不想帶寡婦回城,被人家寡婦給撓花了臉。”
“什麼被寡婦撓了臉。”不甘認命的賈張氏,隨口編着瞎話,“我們棒梗這是路上遇到了壞人,跟壞人打鬥過程中,負傷了。”
“賈張氏這話你們相信嗎?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迴應王亞雄質問的赫然是街坊們鬨然大笑的譏笑聲音。
賈張氏也知道這些人不好糊弄,低聲嘟囔了一句後,把目光落在了尤鳳霞的身上,她的目標就是尤鳳霞,只要尤鳳霞對棒梗有想法就成,至於在場的那些街坊們,在賈張氏眼中,純粹是喫不上葡萄卻在嫌棄葡萄酸。
“向紅,我老婆子還是剛纔那句話,我們家棒梗這一次回來不走了,他當初在鄉下,犯了一點錯誤,但是現在跟那個寡婦已經沒有了牽掛,軋鋼廠你知道吧?我們棒梗直接進軋鋼廠當幹部,你嫁給我們棒梗,就是幹部家屬!”
賈張氏吹牛的話,還沒有說完。
尤鳳霞便懶得聽了,她拉着何衛國的手朝着原先易中海家走去,這房子被傻柱買回來後,變成了何衛國的房間。
尤鳳霞住在之前何雨水的房間裏面。
賈張氏見尤鳳霞不等自己說完話就走了,心裏閃過了幾分不愉快,暗罵了一句沒教養的小婊砸。
她試着朝尤鳳霞追了幾步。
卻被王亞雄他們故意擋住了去路。
甭管棒梗能不能配上尤鳳霞,王亞雄他們就想做這個棒打鴛鴦的事情。
見自己追不上尤鳳霞,賈張氏隔着衆人朝着尤鳳霞追問了一句。
“黨向紅,你考慮考慮,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們家棒梗可是要進軋鋼廠當幹部的人。”
周圍衆人聽着賈張氏類似最後通牒的狠話。
笑聲更是肆無忌憚。
枯樹豈能引來鳳凰鳥!
現在的賈家,名聲臭了不說,棒梗還頂了一個爲回城拋妻的陳世美的名聲,臉又被石佳紅抓花了。
娶媳婦。
真不是一般的難。
看足了賈家大戲的街坊們,各自離開,他們帶走了棒梗回城及棒梗爲了回城變成陳世美的消息。
……
入夜。
傻柱家。
喫着晚飯的傻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主要是他耳朵旁一直有個聲音在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
何衛國將今天白天發生在院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着傻柱講述了一遍,什麼棒梗回來了,什麼棒梗是陳世美,什麼棒梗被賈張氏拉着認識尤鳳霞。
剛纔進大院的時候,閆阜貴就拉着傻柱,神祕兮兮的說棒梗回來了,說棒梗跟石佳紅離婚,還被石佳紅毀掉了棒梗的臉。
賈家就棒梗一根獨苗,不可能任由棒梗留在東北。
真正讓傻柱覺得錯愕的事情。
是秦淮茹居然真的把棒梗給弄了回來,聽說一分錢沒花,就讓棒梗跟寡婦石佳紅離了婚。
這算是給了傻柱一個小小的意外。
只不過在他聽到棒梗臉上多了十幾道肉眼可見的疤痕後,心中的疑惑便也釋然了,對秦淮茹莫名的高看了幾眼。
心機婊也是一個反套路主義者。
居然能拿棒梗臉上的傷疤說事!
回來就回來吧。
四合院裏面沒有了棒梗,莫名的少了幾分熱鬧。
傻柱把碗裏的稀粥往嘴裏扒拉了幾下,空碗剛剛放在桌子上,一旁的尤鳳霞,便極有眼力勁的又給傻柱添了一小碗稀粥。
“向紅,我說了,我自己來,你也忙活了一天了。”
“哥,不就是給你舀了一點稀飯嗎?順帶手的事情!”
“向紅。”
傻柱看着尤鳳霞。
他承認尤鳳霞長得不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處在風華正茂的青春歲月,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可愛的韻味。
對尤鳳霞沒有那種男歡女愛的情誼。
純粹當自家妹子看待。
“有些話,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跟你講一下。”
“哥,您說,我聽。”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尤鳳霞一聽傻柱這麼說,就猜測傻柱要跟她說什麼,肯定是賈張氏拉着棒梗介紹他們認識的事情,惹得傻柱多心了,便出言解釋了一下。
“哥,你想說什麼,我理解,我跟對面的賈家不感興趣,至於那個叫做棒梗的男人,我對他更沒有意思,純粹就是賈張氏拉着棒梗來跟我認識,當時衛國也在。”
“爹,賈張氏說棒梗要進軋鋼廠,還要當幹部,小姨嫁給棒梗,就是幹部家屬。”
傻柱遲疑了一下。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何衛國。
有些話。
他不相信。
八字沒一撇的事情,賈張氏就敢隨便瞎嚷嚷嘛,周圍這麼多街坊都在,都因爲找不到工作,急的都要火上房了。
這種場合下。
賈張氏口口聲聲說棒梗要進軋鋼廠,還要當幹部,這不純粹給賈家找不痛快嗎?
換做傻柱,他也得想辦法攪了棒梗進廠當幹部的事情。
“哥,賈張氏真這麼說,周圍好多人都能作證,前院的三大爺,後院的王亞雄他們,都親耳聽到賈張氏這麼說。”
傻柱無語的搖了搖頭。
賈張氏啊賈張氏。
這是唯恐棒梗落了好。
他理解賈張氏的心情,無非壓抑太久,想要炫耀一下賈家有娶尤鳳霞的資本,只不過這麼做,等於把賈家的未來都給賭上了。
賈張氏低估了人性。
亦或者樂極生悲了。
不愧是前世專門坑己方隊友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