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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4章  槐花跑了,賈張氏再生毒計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這麼悄然形成,賈張氏和秦淮茹對棒梗的偏袒,小鐺身爲賈家女的悽慘事實。

    最終破了槐花的防。

    本就抑鬱到極致的槐花,偏偏又從賈張氏口中獲知自己不是賈家女的事實,她的心神和思緒瞬間變成了虛幻。

    憤怒的情緒,控制了槐花的身體,一掃對漆黑夜幕的恐懼。

    邁步衝出了賈家。

    短短的三十幾秒的時間內。

    槐花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當中。

    突如其來的一幕。

    震懾到了賈家人。

    看着槐花離去的背影。

    賈張氏的心。

    突然變得沒着沒落。

    空空蕩蕩,就彷彿失去了某些東西。

    腦海中。

    想起了槐花的好。

    後悔剛纔跟槐花說了一些重話。

    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秦淮茹,見秦淮茹還在捂着臉無助的流着眼淚,演繹着所謂的委屈巴巴。

    賈張氏搖了搖頭,自打秦淮茹嫁入賈家,賈家的日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又因爲棒梗的婚事,氣跑了最小的閨女槐花。

    嘴裏發出了一聲不知道愧疚亦或者無奈的嘆息。

    視線也從秦淮茹的身上挪到了棒梗的身上,看着棒梗還無事人般的坐在原地,本想說幾句重話,但是轉念一想,槐花負氣出走,對賈家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賈家的家庭壓力減緩了一點,少了一個喫飯的人,晚上也能睡得好一點。

    棒梗迴歸,將槐花逼到了內屋,跟賈張氏和秦淮茹同擠在一張木頭牀上,昨天晚上賈張氏都沒有睡好。

    賈張氏是矛盾的,一方面爲槐花的負氣出走感到難過,一方面又認爲這件事符合賈家的利益。

    其實就是一種重男輕女的思維。

    這種思維影響下,對槐花的離開便也不怎麼關心。

    主要是覺得槐花出走也就那麼一回事。

    偌大的京城。

    槐花一沒有朋友,二沒有錢,三沒有介紹信。

    最終能到什麼地方!

    無非心裏窩着一團火,覺得賈家對她不重視,躲在了外面。

    等槐花把這股子怨氣發泄出去,第二天就會乖乖的回到四合院,甚至用不了第二天,估摸着一會兒就會回來。

    賈張氏和秦淮茹知道槐花有懼怕黑夜的毛病。

    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出去起夜,要麼喊人跟她一起,要麼就在屋內用便盆解決,昨天晚上因爲棒梗在外屋睡着,槐花采取了一個笨辦法,那就是晚上不喝水。

    自信心爆棚的賈張氏,認爲槐花就在四合院內或者四合院周邊躲藏着。

    小丫頭片子。

    跟我玩。

    你還嫩點。

    見秦淮茹擔心槐花安危,要出去找尋槐花,賈張氏出言,朝着秦淮茹打了一個小小的保證。

    “淮茹,槐花有氣,讓她在外面發泄發泄也好,心裏憋着氣,容易得病,這孩子,哎,你找到她,又能怎麼樣?咱賈家的孩子!也是怨我,剛纔嘴上沒有了把門的柵欄,瞎說了一些話。”

    “媽,理是這麼一個理,可槐花,算了,我還是出去找找吧。”

    見棒梗待在一旁。

    心中也是一氣。

    這孩子,伴隨着年齡的增大,做事情卻變得糊塗起來。

    小時候,小鐺餓了,槐花餓了,帶着兩個妹妹偷許大茂家的老母雞喫,就衝這份照顧妹妹的秉性。

    秦淮茹不計較某些事情。

    反倒長大了,變得冷血了,明知道槐花怕黑,明知道槐花是因爲棒梗的事情,氣的跑出去了。

    不但沒有追出去。

    反而持着一副跟我沒關係的態度。

    槐花可是你棒梗的妹妹啊。

    “棒梗,你跟我出去找找槐花,大晚上,別出了事。”

    棒梗記恨槐花剛纔跟自己說的那些傷了他大男子主義肺管子的話,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直接躺在了牀上,眼睛也閉上了,假裝睡覺。

    “棒梗。”

    秦淮茹的聲音很高。

    高的一些街坊都聽到了。

    心中納悶。

    賈家人這又是在做什麼。

    疑惑的目光中。

    是秦淮茹從賈家出來的急切樣子,在結合剛纔槐花的哭泣,依稀猜到了一點事情的真相,久病牀前無孝子,這都是因爲錢啊。

    ……

    昏暗的街道上。

    一個跌跌撞撞的嬌小身影,在奮力的朝着前面奔跑着,眼淚順着她的眼眶,不住氣的流淌着,有些被夜風吹走,有些掛在了臉頰上。

    她是槐花。

    賈家槐花。

    惡語傷人六月寒。

    賈張氏的話,秦淮茹的不作爲,深深的刺痛了槐花的心,氣憤壓垮了對黑夜的恐懼。

    槐花就一個想法。

    逃離的遠遠的,再不想看到賈張氏和秦淮茹醜陋的嘴臉,也不想看到棒梗那張無恥的醜臉。

    她只想逃。

    周圍的環境,猶如鬼怪,朝着槐花襲來,槐花彷若無視的繼續朝着前面衝去,沒有目標,沒有目的地,具體去哪,槐花都不知道,但心中唯有一個想法,離賈家遠遠的,他們不想搭理自己,那就讓他們一輩子都無法見到自己。

    想必是跑匱乏了。

    也有可能是認不清道路。

    亦或者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槐花索性趁着夜幕的籠罩,將自己藏在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儘可能的捲縮着自己的身形,甚至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因爲她藉着昏暗的路燈,發現身後腳步聲的主人是誰了。

    秦淮茹。

    槐花對秦淮茹只有恨意,恨秦淮茹將自己生了下來,恨秦淮茹跟易中海勾搭在一塊,想想當初拿易中海當反面教材的時刻,想想同學們批判易中海昔日惡性的那些畫面,槐花心在滴血,她不想看到秦淮茹,更不想背上易中海閨女的帽子。

    腦海中想起了小鐺寫給她的信。

    要想重新開始,要想洗掉身上賈家人的人設,就得去一個不認識他們的地方去生活。

    槐花的目光中。

    有恨意。

    恨不得殺死那個站在距離槐花藏身地四五米地方的秦淮茹。

    “槐花,我是媽媽,我知道你聽得到媽媽的聲音,你聽媽媽給你解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這一切,都是媽媽的錯,媽媽向你道歉,槐花,聽話,出來,跟媽媽回去,媽媽向你保證,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你奶奶那會兒,也是糊塗了,她說了一些不過腦子的氣話,剛纔媽媽出來的時候,你奶奶還求着媽媽,一定要把你找回去,槐花,媽媽代替你奶奶向你道歉!是媽媽錯了,你奶奶也錯了,你哥哥棒梗也錯了,槐花,跟媽媽回去吧,大晚上的,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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