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有錢誰喫霸王餐啊!
這都是沒錢逼得。
捱了一巴掌,又被摔了一下,這是切切實實落在棒梗身上的苦難。
捱了打,跑出去也行,關鍵棒梗被人家一幫人圍在中間,瞧對方臉上的表情,一副將棒梗當做賊盜的表情。
棒梗心中暗暗叫苦,他委實想不明白什麼地方出現了差錯,這段時間百用百靈的方法,偏偏卻此時沒有了效果。
免不得要喫一頓皮肉之苦。
急了。
都說急中生智。
還真是一點沒說錯。
身爲賈張氏的孫子,又是賈張氏一手帶大的孩子,棒梗或多或少的遺傳了一些賈張氏的優良作風。
比如撒潑。
棒梗環視着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囊中羞澀的他,想起了賈張氏在四合院靠撒潑橫行無忌的樣子,強如易中海、劉海中、閆阜貴之類的管事大爺,都對賈張氏的撒潑不要臉且沒有辦法,電影放映員許大茂和軋鋼廠食堂主任何雨柱都因拿撒潑的賈張氏束手無策,泛起了不跟賈家來往的想法。
賈張氏無敵的身影,給了棒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棒梗一想到賈張氏能在四合院撒潑,自己身爲賈張氏的親孫子,爲什麼不能在飯店撒潑,只要撒潑鬧得對方沒辦法,放自己離開,自己等於在京城正式立棍。
周圍那些喫飯的顧客,就是對方投鼠忌器的存在。
當初下鄉的那地方,有位據說祖上是說書的主,他有幸跟棒梗在一塊幹活,休息的當口,這位講述了一些混跡江湖的事情,什麼是好漢,好漢如何立威。
棒梗剛纔便想到了這塊。
他沒有混跡江湖的想法,就是想打出自己的名號,以期將來能夠反殺回四合院,成爲四合院的一霸,像賈張氏那樣橫行四合院。
在外面遊蕩的這些天。
棒梗雖然仗着喫霸王餐讓自己衣食無憂,但是晚上睡覺,卻是一個難題,索性現在天氣不冷,勉強能在公園棲身,要不然殘酷的天氣一準凍死棒梗。
體驗到了錢的重要性。
有錢什麼事情都能做,有些地方聽說已經不要票了,有錢就能買。
爲了錢。
嘴巴一張。
不要臉的說詞,從棒梗嘴裏飛了出來。
“誰說我不結賬?你們這是污衊,是給人扣帽子,我好賴也是一個七尺男兒,被你們說的這麼不堪,說我不結賬,要喫白食,我是那種人嗎?我不是那種喫飯不給錢的人!”
棒梗的手。
指向了剛纔被瘦幹服務員抽腫的臉頰。
這麼一會的工夫。
棒梗挨抽的左側臉頰,感覺很詭異,從一開始的麻木漸漸成了酸辣的刺疼,臉皮緊繃,那種麻酥酥的感覺也找上了他。
不用看。
光憑猜測。
棒梗就知道自己的臉,這是被剛纔的瘦幹服務員給抽腫了。
納悶了一句。
看着瘦弱不堪一巴掌就可以被棒梗倫飛的小丫頭,卻有這麼大的力氣。
捱打已成既定事實的情況下,怎麼也得爲自己找點好處,要不然真就被白打了。
棒梗說話的聲音。
較前幾天好聽了很多。
困擾了棒梗好幾天的牙疼,在棒梗捱了小丫頭一巴掌後,神奇的好了,不疼了。
功是功。
過是過。
可不能因爲小丫頭一巴掌扇好了棒梗的牙疼,就把棒梗捱打這件事給圓過去。
棒梗給出了兩個選擇。
私了和驚公。
“私了的話,向我賠禮道歉,打了我一巴掌,摔了一個跟頭,怎麼也得賠償我點錢,這不是在鬧事,是你們飯店太欺負人,哪有你們這麼對待顧客的,看看人家百旭,都是開飯店的,人家就把不準隨意打罵顧客的規定給取消了。”
“百旭好,你丫的去百旭喫飯啊,來我們紅星飯店幹什麼?”
“你這什麼態度?”
“老子就這個態度,怎麼了?不服氣?誰讓你來的?我求你來了?”
“你們這種辦事態度,我身爲被你們毆打的顧客,我只能選擇第二種解決方案,驚公,找公安來,我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公安來了,該坐牢坐牢,該賠償賠償,到時候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
“提醒你大爺,裝比裝到了我們紅星飯店?你也不看我們紅星飯店是幹什麼的,真以爲我們看不出你這個癟犢子玩意嘛。”
領頭的那位。
罵了棒梗幾句。
擡手給了棒梗一個大嘴巴子。
剛纔挨抽的是左臉,這一次人家打的是他右臉。
也是一個強迫症患者。
這樣好看點。
但是棒梗的感覺不怎麼好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我都出言威脅你們要報公安了,你們還敢打我。
賈張氏瞬間附身。
捂着自己的臉頰,在地上來回滾動,嘴裏喊出了一些只有上年紀老孃們撒潑才會喊得髒口。
“打死人了,紅星飯店的人毆打顧客,他們都快把顧客給打死了,救命啊,來人啊,有人打人了,哎呦喂,疼疼疼,今天這件事沒有二十塊不能完,你們不賠償我二十塊錢,我就不走了,我可不是在簡單的說笑,我說的事情是真是,不解決這事,我就不走了,讓你們做不成生意。”
迴應棒梗的。
是飯店員工的腳踢。
這結果。
大出棒梗的預料,依着棒梗腦海中賈張氏在四合院撒潑的那些輝煌往事來論,這些人應該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纔對,怎麼都朝着他動起了拳腳。
劇本不對。
亦或者沒有按照棒梗預想的那樣來。
想想。
一個井底的蛤蟆,如何能有見識?
棒梗從沒有在國營飯店喫過飯,不知道國營飯店裏面那些人的做派,前幾天又順順利利的吃了幾頓霸王餐,錯以爲牆壁上面警告不得隨意毆打顧客的標語就是西貝貨,再加上他對賈張氏撒潑神技的深信不疑,繼而有了眼前這番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