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摩托車騎回來。
傻柱就一直忙活着清洗的營生。
別說。
擦拭了一下,摩托車看上去順眼多了,卻因爲油漆破損的那些地方,影響到了摩托車的整體外觀。
傻柱騎着摩托車來到供銷社,買了一小桶綠色的油漆,兌了一點汽油,用刷子均勻的將掉漆的那些地方進行了塗抹。
後來又覺得坑坑窪窪。
索性先用扁鏟將車身上門的漆皮全部剷掉,又用砂紙打磨了一下,直到露出金屬的光澤方纔作罷。
抓着兌了汽油的油漆桶和刷子,給摩托車整體上漆。
其實跟後世那種二手車的翻新噴漆差不多,過程十分的複雜,你要是直接刷漆的話,沒有亮度,表面也坑坑窪窪,十分的刺目。
否則傻柱剛纔不至於做這個無用的功。
刷完油漆,傻柱將摩托車推在了一個相對於比較安全的地方,也不用上鎖,沒有人缺心眼的會偷這種東西。
留在原地端詳了片刻。
傻柱正要離開。
迎頭碰到了一位跟傻柱算是陌生的熟悉人。
那位今天早晨因爲傻柱誤按了摩托車喇叭按鈕,吵吵着要給傻柱一個好看的光頭佬。
說實話。
傻柱真不知道這位光頭佬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同志,這是你的摩托車?”
光頭也是一個會來事的主,先開口了,在問話的過程中,臉上擠滿了討好的笑意,又給傻柱派了一根大前門香菸。
交際的第一要素。
香菸開道。
傻柱揮手拒絕了對方遞來的香菸。
“我不抽菸。”
“不抽菸好,身體健康。”被拒絕的光頭,並沒有惱怒,反而極快的轉動腦筋,給自己找補了一個臺階下,“我現在是想戒菸卻戒不了。”
“有事?”
傻柱問話的語氣,帶着幾分質疑。
落在光頭身上的目光,也有幾分審視的含義。
黃鼠狼給雞拜年。
這是傻柱面對光頭時,心裏泛起的第一個想法。
總感覺眼前的光頭有點不像好人。
“真有事,瞧你的相貌,看着挺陌生的,應該是剛剛搬來的新鄰居,不瞞你說,我在這一片很熟。”光頭用手指了指周圍幾條街道,又把大拇指指向了自己,“街坊們都熟悉我,我也熟悉街坊們,我叫楊白勞。”
縱然傻柱見多識廣。
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這名字。
真他M絕。
楊白勞。
也不知道他爹媽怎麼起的。
難不成遇到了白毛女世界?
上一次跟一個叫做黃世仁的人起了衝突,現在又遇到了楊白勞,後面會不會出現喜兒,傻柱也不敢確定。
“不好意思,我有點那個啥。”
“沒事,好多知道我姓名的人,都跟你一樣,我都習慣了。”楊白勞大氣的不與傻柱計較,後口風一轉的提起了早晨的那件事,“找你,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早晨那件事,是我不對,人難免有個失誤,你也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沒有壞心思,真的,你要是跟我接觸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我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傻柱並沒有迴避自己的錯誤。
該怎麼回事就怎麼回事。
楊白勞估摸着也是沒想到傻柱會這麼說,在原地微微愣神了片刻,後朝着傻柱問起了劉建國的身份。
“那位跟你年紀差不多的同志,他是你什麼人啊?”
傻柱突然曉得楊白勞爲什麼來找自己道歉了。
合着是懼怕劉建國。
有句話叫做敲山震虎。
用在眼前的楊白勞的身上,再恰當不過了。
沒有像某些人那樣,故意藏着掖着劉建國的身份,因爲劉建國是活生生的人,有些事根本經不住人家打聽。
所以傻柱表明了劉建國的身份。
“你說那個穿着制服的人?他是我妹夫,我是他大舅哥,親的,親親的親妹夫。”
“我猜就是這種關係。”楊白勞一拍自己的大腿,“看着一臉的精幹。”
說了幾句場面話。
楊白勞將話題扯到了傻柱的身份上。
“同志,咱們聊了這麼長時間,你知道我叫楊白勞,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貴姓?”擔心傻柱會給他臉色,忙解釋了一下,“你別多心,低頭不見擡頭見,遠親不如近鄰,咱們是街坊們,遇到事,也好有個照應。”
“我叫何雨柱。”
楊白勞好像聽過傻柱的名字。
在傻柱報出自己的名字後,他瞬間瞪圓了眼睛,手也顫顫巍巍的指向了傻柱。
“你就是軋鋼廠做飯的那個何雨柱,人送外號傻柱的何雨柱。”
“對,我就是那個傻柱。”
“何師傅,你不記得我了?我當初喫過你做的飯,不得不說一聲,你的廚藝,真是沒法說,絕對是這個。”
大拇指豎在了傻柱眼前。
不惜言詞的誇讚起了傻柱。
什麼當代廚神,什麼京城廚師界的扛把子,什麼今後將被人稱頌,等等之類的言詞,不要錢的朝着傻柱丟來,就在傻柱想要出言打斷他拍馬屁的時候,楊白勞忽的口風一轉的將話題扯到了四合院上。
“對面的房子,是你何師傅的院子?獨門獨戶的二進四合院,花不少錢吧?”
“六千塊。”
“多少?”
“六千。”傻柱嘆了一口氣,“老楊,我從五一年開始攢錢,拼了命的接私活,二十五年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錢,都花在了這房子上面。”
“二十五年積攢六千塊錢,不買樓房,買了四合院,虧本了,換做我,肯定買樓房。”
楊白勞一副爲傻柱感到可惜的表情。
只不過他意有所圖的目光。
將楊白勞的心思出賣給了傻柱。
傻柱也是被經驗所累,以爲楊白勞看出了獨門獨戶四合院的價值。
就他現在的二進四合院,再過幾十年,怎麼也得值個好幾億。
“我倒是想買,這不是沒有資格嘛,家裏孩子又多,而且我跟我們大院那個賈家的婆子有矛盾,棒梗坐牢後,那婆子都快神經了,怨恨我們全院的人,我媳婦擔心孩子的安危,着急忙慌的買了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