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沒有逼迫許大茂的意思,但婁小娥說話的語氣以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逼人的氣勢。
給了許大茂強大的壓力。
此時坐等許大茂給出解釋的婁小娥,就彷彿一座無法仰視的高山,讓許大茂產生了一種面對上位者的卑微。
婁小娥臉上的表情,也變的不平靜起來。
一種激動的情緒,從她身上散發了出來,腦補怪上頭,把事情儘可能往壞的一方面琢磨。
想過許大茂會推三阻四的瞎編各種藉口來搪塞自己,卻沒想到許大茂徑直承認了自己不能生育。
婁小娥的目光中,泛起了幾分異樣之色,瞅了一眼許大茂,給自己尋了一個時間改變一切的藉口。
換做十多年前的許大茂,可不會這麼麻溜的承認自己不行。
她更好奇了。
好奇自己肚子裏面生出來的孩子,相貌爲什麼隱隱約約看上去跟傻柱有幾分相似。
換成任何一個女人。
都會胡思亂想瞎琢磨,想着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貓膩,作爲許大茂的前妻,婁小娥可知道傻柱跟許大茂關係不錯。
偏偏自己卻生下了小傻柱。
那種被玩弄的思緒,涌上了她的心頭。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讓屋內的氣氛,隨之變得凝重了。
三十幾秒鐘後。
許大茂出言打破了這種詭異。
有些事情。
必須要給出交代。
更何況他當初做這件事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了吐露實情的打算,只不過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下講述當初的那些是非。
一絲苦笑在許大茂臉上浮現。
雙手不安的合攏在一塊。
頭微微的耷拉了下來。
也就眨眼的工夫,許大茂將自己的頭顱重新擡起,一雙目光真誠的落在了婁小娥的身上,牙齒狠狠的咬了一下嘴脣。
一狠心。
一跺腳。
開了腔。
“孩子是傻柱的!”
說出這個答案的許大茂,就彷彿壓在他肩膀上面的千斤重擔被人爲的卸掉了般,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泛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之感。
曾幾何時。
一想到這件事。
許大茂的心頭就彷彿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說了實情也好,心裏沒有了壓抑,省的許大茂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胡思亂想瞎琢磨,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前妻婁小娥,一副任由你處置的平淡。
婁小娥看着許大茂,心裏輕輕的感嘆了一口氣,她也跟千斤重擔被卸掉般的泛起了一種輕鬆。
沒有人知道婁小娥過着什麼樣子的日子。
心裏的那種負擔,壓抑的婁小娥晚上都失眠了,有時候需要酒精的麻痹,她才能夠睡去。
原因就是自己生出來的孩子,相貌跟傻柱有幾分相似。
沒從許大茂口中獲知答案的時候,對於孩子爲什麼長的像傻柱這件事。
婁小娥的認知,是傻柱趁着許大茂不在的機會,趁着自己醉酒的機會,跟自己做了明顯不能說的事情,讓自己有了傻柱的孩子。
這是婁小娥的想法。
婁小娥父母的想法更加狗血一點,錯以爲婁小娥婚後跟許大茂婚姻不幸福,許大茂的父母又給了婁小娥各種臉色看,懷着怨恨及報復的心思,婁小娥故意跟傻柱鬼混在了一塊,以給許大茂戴綠帽子的方式報復許大茂。
現在真相大白。
婁小娥突然想哭。
從許大茂嘴裏獲知孩子的父親是傻柱這一事實開始,婁小娥就知道這件事應該是許大茂設計的。
否則許大茂不應該知道事實,更不會輕描淡寫的將答案說了出來,他平淡的語氣太過鎮定了,鎮定的就彷彿這件事是一件很小的小事情。
“希望你不要恨我。”
這是許大茂在婁小娥追問孩子真相後,他跟婁小娥說出的第二句話。
婁小娥的心。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愣愣的看着許大茂,咧嘴一笑,說了幾句譏諷的話出來。
“你真是傻柱的好兄弟,媳婦都能分享。”
許大茂沒說話。
微微臉上閃過幾分愧疚之情。
嘴裏說了一句自我嘲諷的話出來。
“有頭髮,誰樂意當禿子?”
婁小娥有些心酸。
她認可許大茂的話。
沒有孩子,就沒底氣。
當初爲了要孩子,許大茂非說是婁小娥的原因,許大茂的爹媽也是這麼認爲的,各種藥,一天到晚的讓婁小娥喝,還尋來了各種偏方,鬧得婁小娥苦不堪言。
均不見易中海因爲絕戶,一天到晚的算計人給他養老,硬生生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僞君子。
難怪許大茂會劍走偏鋒。
“這件事傻柱不知道,那天我拿到了醫院出具的診斷報告,說我不能生育,我的心徹底的死了,回到四合院,剛好又看到了易中海爲了養老算計傻柱的一幕,那種落魄的心酸,刺疼到了我,我要是不想辦法,我就是下一個易中海。”
“所以你灌醉了傻柱,灌醉了我。”
“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還有用處嗎?你知道,我不想聽到對不起三個字。”
“你想怎麼辦?”
“帶我去喫個飯吧,順便談談買房子的事情。”
“百旭,現在可是京城最有名氣的館子。”
“不是老莫嗎?”
“聽我的沒錯。”
……
生意真不錯。
許大茂帶着婁曉娥來的時候,百旭餐廳的一樓大廳和二樓包廂都坐滿了顧客。
門口還有排隊等候喫飯的顧客,每個人手中都拿着號碼牌,上面寫着一二三四之類的數字。
這是於莉的手筆。
別說。
一經推出,被受好評,省的顧客們鬧騰。
也有不長眼睛的人非要搶先進,只不過吳志國他們讓這些人知道了花兒爲什麼這樣紅,捱了一頓打,都變老實了。
傻柱得知這件事後,還當衆表揚了吳志國兩人。
剩餘的那些服務員,都躍躍欲試,非要得這個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