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破了易中海的防。
讓易中海泛起了一種兔死狗烹的焦躁。
心哇涼一片。
天大的禍事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算計了一輩子的養老大業,在易中海九十歲高齡,眼瞅着沒幾天活頭的情況下,出現了最大的意外。
養老人傻柱死了。
一個易中海不得不重視的事實,擺在了易中海的面前。
誰給他養老送終?
前段時間,還想着讓傻柱給她摔火盆,沒想到傻柱死在了易中海的前頭,搞不好易中海要反過來給傻柱摔火盆。
狗日的。
成傻柱兒子了。
剛纔那些人說的要是真事的話。
傻柱的死,跟賈家有着莫大的關係。
易中海現在搞不清楚的事情,是傻柱怎麼就死了,還被賈家人趕出了家門,凍餓慘死在了高架橋下。
賈家人。
易中海想想就樂的慌。
賈家人要是算好人的話,這個世界上估摸着也沒有壞人了。
傻柱能夠盡心盡力的讓賈家人幫忙養老,易中海卻不會,更何況眼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傻子纔會步傻柱的後塵。
他抿了一下嘴巴。
突然失去了面對何雨水的勇氣。
那些事情,都是他易中海背後使的力。
“哎。”
一聲無奈的嘆息,從他嘴裏飛出。
一絲苦笑在易中海臉上浮現。
“你想說什麼?”
這是易中海唯一能想到的說詞。
除了這些之外。
真想不明白了,也不知道該跟何雨水說什麼,總不能說傻柱這個養老人死了,你何雨水身爲傻柱的妹妹,你替我易中海養老送終,給我摔火盆吧。
何雨水不是傻柱。
肯定不會同意。
人家巴不得看易中海的笑話。
這是事實!
容不得易中海做假。
“什麼也別想,好心的把傻柱死亡的好消息告訴給你唄,看看你傷心不傷心,瞧你的樣子,好像也不怎麼傷心呀,也是,你跟秦淮茹勾搭了這麼些年,傻柱盡心盡力的將你兒子棒梗,閨女小鐺和槐花養大,給他們娶媳婦,給他們找婆家,你如意了吧。”
“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秦淮茹勾搭在一塊了?棒梗、小鐺、槐花要是我孩子,我還至於算計傻柱給我養老。”
“人走茶涼,傻柱剛死,你柱子的稱呼便變成了傻柱。”
“一口一個傻柱的喊着,他可是你哥哥,你是他妹妹。”
“我哥哥?我哥哥早死了,在你安排他接濟寡婦那一刻開始,我何雨水就沒有了哥哥,變成了孤家寡人,你或許不知道,我自己送自己出嫁,這種心酸,你體驗過嗎?瞧你的樣子,應該沒有!”
“你恨傻柱?”
“我恨你,你真是一個王八蛋,你一個月九十多塊小一百塊錢的工資,賈東旭又是你徒弟,秦淮茹是他媳婦,也是你徒弟媳婦,變成寡婦的秦淮茹,於情於理,都應該由你易中海來照顧,你怎麼非要安排一個未婚的大小夥子接濟秦淮茹?能說說你爲什麼這麼做嗎?”
不知道說什麼好。
現在的他,是自身難保!
傻柱死了,誰給他養老送終。
賈家指望不上的前提下,九十歲的易中海,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給自己尋找一個新的養老之人。
看着面前的何雨水,易中海突然產生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詭異想法。
假如他給何雨水道歉,再趁機提出讓何雨水幫忙養老,何雨水估摸着會答應,也有可能會拒絕。
有棗沒棗打幾桿子。
萬一何雨水同意了呢。
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朝着何雨水說出了儘想好事情的天真話。
“雨水,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昔日做了一些對不起你們何家的事情,你哥走在我前面,我心裏很痛苦,話說回來,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還得生活,咱們不應該在一件事上做過多的停留,人要向前看。一大爺在這裏向你道歉,是一大爺沒想到賈家人這麼缺德,你哥給賈家當牛做馬的付出,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你哥,你放心,一大爺在賈家人面前,還有幾分面子,我一定給傻柱一個滿意的交代。”
“交代?”
何雨水臉上泛起了幾分嘲諷,不屑的看着易中海,她應該知道易中海爲什麼這麼說了。
不愧是四合院的道德天尊。
爲了養老。
什麼事情都能做。
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這是將自己當成了三歲的孩子,還是將何雨水當成了被他糊弄的傻柱。
說起來。
真是好笑。
傻柱死翹翹了,易中海想要爲傻柱討公道。
何雨水就想知道易中海能替傻柱討個什麼公道。
“你準備讓賈家人怎麼做?我先聽聽。”
“還是那句話,活着的人活着,死了的人已經死了,賈家人畢竟受了你哥這麼多年的接濟,你哥死了,我讓棒梗給你哥摔盆,給你哥披麻戴孝,風風光光的給你哥發送出去。”
沒有糊弄何雨水的心思。
易中海給出的答案,也是他最想要的東西。
摔火盆。
披麻戴孝。
風光發送。
卻沒想到這答案,聽在何雨水耳朵中,簡直就是天大的譏諷。
她可清楚的記得,當初婁曉娥帶着何曉回來找傻柱時,易中海在這件事上面的態度,左一句親兒子何曉不如賈家棒梗好,右一句賈家寡婦秦淮茹比婁曉娥不錯,口口聲聲說他羨慕傻柱,說傻柱就算跟親兒子不來往,跟婁曉娥老死不相往來,卻依舊不用擔心將來的養老,直言賈家棒梗、賈家小鐺、賈家槐花、賈家秦淮茹和賈張氏,會幫傻柱養老。
昔日的那些言論,現在卻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惡狠狠的抽在了易中海的臉頰上。
傻柱死了不說,還被易中海言語中的好女人秦淮茹、好兒子棒梗、好閨女小鐺、槐花趕出家門慘死的。
真他M一個活生生的笑話。
一聲長嘆的嘆息。
<div class="contentadv"> 從何雨水嘴裏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