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總感覺秦淮茹去見何雨水是假,朝着她藉機索要錢財是真。
這可是幾千塊的大事情。
給出去。
心疼。
賈張氏的嘴巴,下意識的噘了起來,面色不善的看着秦淮茹。
“淮茹,非得用這個藉口嗎?依着我老婆子的意思,咱們換個別的藉口,比如敘舊,對,就是敘舊,你是傻柱媳婦,她是傻柱妹妹,你們是姑嫂關係,嫂子找小姑子敘舊,這不挺好的一個主意嘛。”
“何雨水跟咱們家關係僵不僵,你不知道?”秦淮茹沒好氣的朝着賈張氏說道:“何雨水對咱們賈家有什麼想法,你不知道?”
都火燒屁股了。
還在心疼錢。
剛纔口口聲聲叮囑秦淮茹,說賈家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讓秦淮茹出面解決難題。
秦淮茹想出了辦法。
卻又心疼起了錢。
“我知道何雨水不待見咱們賈家,但我心裏就是有些不舒服,咱賣房子的錢,憑什麼要還給何雨水?”
“不是給何雨水,而是打着送錢的名義,去探探何雨水的口風。”秦淮茹看着賈張氏,“人家銀行裏面存着幾百萬存款,缺咱家這幾千塊的賣房錢?能看起咱家這幾千塊的賣房錢?”
話鋒一轉。
說了大實話。
“這幾千塊真要給到何雨水手中,我秦淮茹還真偷着樂了,咱家真要過這個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好日子。”
語氣一軟。
無奈的表情在秦淮茹的臉上涌現。
“可惜,人家不要,想算計人家何雨水都沒有機會。”
聽秦淮茹這麼說。
賈張氏覺得寡婦說的在理。
扭身從旁邊的抽屜裏面取出了一個手帕包裹着的小包,當着秦淮茹的面打開外面包裹的布,露出了裏面的錢。
秦淮茹感嘆這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要是知道錢在這裏放着,也就不跟賈張氏發牢騷了,她直接拿了,費了這麼一番口舌。
手朝着賈張氏伸了過去。
賈張氏把錢遞到一半的時候,這錢突然又被她收了回去,看着秦淮茹,一副唯恐秦淮茹說了不算的表情。
“這錢你不會不給我吧?”
“何雨水只要不要,我保證一分不少的給你拿回來,行了吧?”
“你保證路上不出現意外,比如丟錢,再比如遇到了小偷。”不放心的賈張氏,朝着秦淮茹說道:“保證不用何雨水要了錢的假話糊弄我。”
“這錢不給就不給,何雨水我也不去找了。”秦淮茹生了氣,撂下了狠話,“咱們賈家好與壞,隨便!又不是我秦淮茹的賈家,我也是一個外人!”
賈張氏見秦淮茹發怒,麻溜的將手裏的錢遞給了秦淮茹,再沒有了剛纔的拖泥帶水。
秦淮茹撇了賈張氏一眼,沒接錢,反問了一句。
“不怕我昧下這錢了?”
“淮茹,你怎麼還挑媽的不是了?媽錯了,媽老糊塗了。”賈張氏認了錯,“這錢你拿着,趕緊去找何雨水。”
賈張氏擔心路上遇到意外。
出言叮囑了一句,讓秦淮茹別怕花錢,僱一輛面的。
……
何大清離開四合院後。
他腦海中時不時的閃過秦淮茹的臉頰,作爲一個寡婦達人,就秦淮茹這張臉意味着什麼,太清楚了。
難怪傻柱會一頭紮在寡婦的溫柔陷阱中,死活出不來了。
這寡婦有毒。
更何況旁邊還有老寡婦賈張氏。
何大清就是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個大概,也就是賈家寡婦用什麼套路算計了傻柱,無非一個裝紅臉,一個裝白臉,賈張氏裝惡婆婆拿捏秦淮茹,秦淮茹裝可憐演繹無助,又有易中海這個垃圾充當狗頭軍師,傻柱難逃算計。
“哎!”
一聲重重的嘆息。
從何大清嘴裏飛出。
人也變得佝僂了起來,原本蒼老的臉頰,看上去更有了那種風燭殘年的意味。
剛纔是看秦淮茹的精氣神在支撐着何大清,見過秦淮茹,釋然了傻柱爲什麼被算計的原因,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楚涌上了何大清的心頭,雖然當初爲了寡婦,做了拋棄兒子和閨女的事情,但傻柱畢竟是他兒子。
這種苦楚,估摸着也就賈張氏能體會到。
邁着沉重的步伐,機械的朝着前面走去,沒有目的,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反正就想這麼走一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亦或者是累了。
何大清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臺階上,瞪着癡呆的目光,看着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心裏想起了傻柱,想起了雨水。
不像是假的。
就在他想的入神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何大清耳畔響起。
“同志,你屁股底下的紙片子你要嗎?不要的話,給我吧!咱是文明京城,到處亂飛垃圾像什麼樣子?你給我,我將紙片子丟到垃圾桶裏面,也省了你的事情。”
何大清就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似的,他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過了自己的頭。
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了說話人的臉上。
四目相對。
都有些傻眼了。
熟人。
何大清看到了易中海,易中海看到了何大清,兩人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到對方,一時間都有些驚愕。
易中海大概是覺得自己丟臉了,以這幅落魄的樣子出現在了何大清的面前,也顧不得何大清屁股下面的紙片子了,扭頭就要離開,卻被何大清給喊住了。
“你是易中海?”
“我不是易中海。”心裏下意識泛起不承認想法的易中海,矢口否認,死活不承認自己就是易中海,“你認錯人了。”
邁步就要離開。
何大清可不會讓易中海就這麼離開。
有些事情,要問問易中海,爲什麼夥同秦淮茹算計他兒子,就算爲了養老,不至於將他兒子算計死吧。
一雙手。
狠狠的拽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我可不會認錯人,你就是易中海。”
“我不是易中海,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