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經過一番檢查後,身體各項機能都很正常,就連之前檢查的心衰的症狀也沒有了,治療老爺子的醫療團隊都不敢相信,老爺子不但活了,心臟的毛病也都好了。

    “太不可思了!”

    “就是啊,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人都死了快一個多小時了,還能活!”

    “這算不算醫學奇蹟呢?”

    “你們現在關心這個,不如找人打聽打聽那個把老爺子救回來的那個女孩,是個什麼來頭。”

    “對啊!可是那個小姑娘把老爺子給救回來的。”

    醫生們聚集在辦公司內炸了鍋。

    辦公室裏有男有女,他們對老爺子活過來的事,議論紛紜。

    說到最後,最值得關注的還是沐寧。

    當時在現場的幾個醫生,到現在還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種被打臉的難堪滋味。

    李潔更是臉色難看的坐在挨着門口的位置,一言不發。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

    顧老爺子被推回高級病房後,除了顧勳澤夫婦,以及顧琛和沐寧他們,其餘的親屬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他們算不上老爺子的直系親屬,沒必要一直守在病房裏。

    人走後,沐寧就開始準備給老爺子解咒。

    顧勳澤跟他老婆孫瑩兩人坐在沙發上,面色繃着。

    不難看出他們對顧琛的決定,還是十分不贊同。

    但也沒辦法,顧琛若是動真格的,他們只有聽話的份。

    顧琛站在距離沐寧不到兩米的位置,面無表情,卻令人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壓迫感。

    他看着小丫頭專注的畫着符,眼裏彷彿沒有別人,只有她一個人。

    燈光將她的五官照的好像在發光,認真的眼神盈盈水潤,好似浸染在銀河中的繁星。

    沒有穿道袍,身上穿着他送她的那套香奈兒套裝,身姿修長玲瓏,比之前要有了幾分煙火氣。

    記憶裏,小丫頭基本道袍不離身,很少看到她穿正常人的衣服。

    整個病房裏,沒人說話,只有沐寧畫着符發出的“沙沙”聲。

    而妞妞在一旁幫忙拿符紙。

    兩個小丫頭忙的很投入,自然沒發覺房間裏的氣氛有什麼異常。

    符畫好後,沐寧交給了妞妞,“八個方位,八個點。”

    “我明白。”

    妞妞雖然不是道家,佈陣道法什麼的不如沐寧。

    但她身上的師父啊。

    只要她一說,身上的師父便會給她提示。

    按照沐寧說的,妞妞將十六張不同的符,根據老爺子所在的位置對應的八個八位,一正一反,有序的排列好。

    不是內行人,自然看不懂這陣法。

    顧勳澤跟孫瑩夫婦兩人好奇的半起身,瞧着兩個小姑娘在那裏鼓搗,眉頭皺出了一個大疙瘩。

    他們是外行人,看不出門道,但莫名的感覺房間裏的氛圍好似變了。

    “阿琛啊,她們這是在做什麼?”孫瑩沒忍住看向顧琛,輕聲問道;“做法嗎?”

    顧琛掃了眼地上的符咒,桃花眼裏深沉的好像望不見底,薄脣輕啓,語氣淡然的毫無波瀾,“二嬸問對人了,我也不清楚。”

    “……”孫瑩臉色一怔,隨即想想,失笑了一下,“你看我這腦子,我還把你當成了內行人了。”

    一旁的顧勳澤面色繃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視線裏盯着地上擺列好的符咒,眉頭越皺越緊。

    忽然他起身說:“我出去吸根菸。”

    顧琛對此並未說什麼,只是微微頷首,算是迴應了。

    沐寧等着妞妞把符咒擺好後,從包裏面取出一把微型匕首給顧琛,“我需要老爺子中指的一滴血。”

    “什麼,還要血……”

    一個眼神看過來,孫瑩輕咳一聲,“我出去看看你二叔。”

    說完人便匆匆的離開了病房。

    轉眼,病房裏就剩下沐寧和她小姐妹妞妞,還有顧琛爺孫兩人。

    其實弄血的活,沐寧也可以。

    但不如顧琛來的效果更佳,他是老爺子的親孫子。

    “好。”顧琛到是沒猶豫,接過匕首走到牀邊,看着老爺子的兩隻手,轉而看向沐寧問道:“左手?還是右手?”

    “哪隻都行,只要中指的一滴血就好。”沐寧說。

    妞妞怕顧琛不明白用意,便好心的給他解釋,“老先生的血是解咒的關鍵,因爲中指跟小手指是最連心的,也算是取心血,老先生是被人下了死咒,而且還是心臟的部位,所以需要心血來解咒。”

    人家畢竟給了她一個大紅包,她雖然沒收,單單是衝他是沐寧協議丈夫的身份,她都要盡心而爲。

    說實話,她是沒想到顧琛會給她紅包,一出手五位數起步。

    還真是把她嚇到了。

    無功不受祿,她沒出什麼力,受之有愧。

    更何況那麼多錢,拿在手裏也不心安。

    顧琛聞言輕點了下頭。

    他按照沐寧要求的,取了一滴中指血在匕首上,“這樣就可以?”

    “可以。”

    沐寧拿着白木笙借她的長生筆,沾着匕首上的血,在空白的黃符紙上快速的寫下符咒,隨着最後一筆收尾,一道靈光順着符咒像一條線一樣與八個點位的符咒串連起來,陣法也就被啓動了,下在老爺子心臟的死咒,一點點被陣靈吸了出來吞噬殆盡。

    接下來只要把符紙燒了,找個陰暗角落的地方,把符灰埋了就行。

    最難熬的便是破咒時帶來的痛,不過也都是短暫的,整個過程也就不到五秒鐘。

    老爺子人沒醒,疼的臉色發白,上半身挺的老高,跟着嘴裏發出一聲“啊”之後身體沉了下去,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人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了。

    弄好一切已經快要凌晨了。

    顧琛對沐寧道了一聲謝,“謝謝你。”

    “客氣了,應該的。”沐寧掃了眼躺在病牀上的老爺子,“至於是誰給老爺子下的咒,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查,我想不難查出兇手是誰。”

    給老爺子下咒的是與老爺子有血緣關係的人。

    這個人,可以是直系親屬,也可以是與老爺子有過血緣關聯的親屬。

    只有帶有血緣關係,才能下在心臟部位。

    如此一來,在醫學上就會判定爲老爺子是心臟疾病導致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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