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爲,他會擺架子,等着她去求他回來呢。

    對於他之前的所作所爲,沐寧心裏到現在還記着呢!

    自從丁淵事件後,她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背叛。

    顯然,千河踩了她的禁忌。

    見小丫頭沒理會他的意思,千河無奈的嘆了口氣,用兩人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念在爾等年紀小,不懂規矩,下次若是在把本道君落下,本道君定會治你的罪。”

    沐寧視線轉開,並未迴應千河。

    好像剛纔的對視,也只不過是她微微出神而已。

    千河,“……”

    他都給小丫頭臺階下了。

    她竟然不知好歹!

    “爾等,沒聽到本道君的話嗎?”

    “要下雨了。”

    沐寧看向開車的田宏,好心提醒了一句,“田助理得快點,不然咱們今兒可就回不去京都了。”

    “那夫人跟顧總坐穩了。”

    田宏現在算是對沐寧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在她心裏,說她是神都不爲過了。

    她說的話那就跟開了光,一定靈驗。

    外面一陣陣的雷聲,比剛纔要緊密,眼見着雨馬上就要下了。

    車子加速後,沐寧也就不理會腿上的千河,視線落在顧琛身上。

    話說,他從下山後就一直挺安靜的。

    修長的腿疊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姿態隨意中透着矜貴,正垂着頭盯着手機。

    折騰了一個晚上,他身上的白襯衫有點髒了。

    尤其是肩膀處,特別明顯。

    那是他揹着她的時候,她手搭在的地方。

    平時見他都是衣服平整的毫無褶皺,整體乾淨利落的毫無瑕疵。

    應該是個很愛乾淨的人。

    那件襯衫應該不便宜。

    某人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微微轉過頭來。

    兩人對視一眼。

    沐寧心頭莫名的一跳。

    也是奇了怪了,他揹着她的時候,心臟沒什麼反應。

    怎麼他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心裏不舒服。

    “不舒服?”

    見她臉色有些不好,顧琛放下手機,“是不是哪裏有受傷?”

    “沒。”沐寧回過神來,指着他的襯衫,一本正經地說:“你的襯衫被我弄髒了,回頭乾洗的錢,我出。”

    “……”顧琛不知該說什麼好,無奈的笑了笑,“不必,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很不喜歡她跟他算的這麼清。

    沐寧聞言,到也沒堅持,“好。”

    千河,“……”

    小丫頭是在跟他生氣?

    總之,沐寧就是不理他,甚至徹底無視了他。

    千河有點火大。

    想到他堂堂一個金蟾蜍神君,到哪不是被人當神敬仰。

    哪怕曲項與他未達成契約,最起碼也是把他當做神一樣供奉。

    到了小丫頭這裏,也就最初結成契約的時候,她對他很有禮貌,也很恭敬。

    現在……

    判若兩人了!

    難道這就是他們人類常說的老話,卸磨殺驢!

    沐寧可不知道千河心裏在想什麼,暗自掐算了一下,今兒是回不去京都了,乾脆閉上眼睛暗自調息身體裏的靈氣。

    至於千河,她得晾一晾他。

    的讓他知道,她生氣了。

    不然以後,豈不是處處被他拿捏。

    神君又如何,將來她修煉成仙,他見了她還得尊稱一聲大仙。

    如沐寧所料,車子開了沒多久就被攔截了下來。

    前面的山路因爲暴雨的緣故發生了山體滑坡,道路被滑坡下來的泥土堵了個嚴嚴實實。

    現在的雨勢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說,反而還越下越大,雨刷器開了最大檔位,才勉強看清路況。

    交警示意他們掉頭回去,等地方政府通知,能走了再走。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就近在小城鎮上找了一家旅店。

    從車上下來,到旅店門口幾步的距離,衣服就被澆溼了一半。

    田宏跟老闆要了兩間客房。

    旅店兩層樓,開的房間在二樓。

    沐寧拿了其中一把鑰匙,跟顧琛和田宏打了一聲招呼就上了樓。

    看着上樓的身影,田宏看向一旁的顧琛,尷尬地問道:“顧總,您是跟夫人一間?還是我跟您一間?”

    他本來開兩間房是想讓顧琛跟沐寧兩人一間,他一個人一間。

    結果沐寧拿着鑰匙就上了樓,顯然是想自己一間房。

    顧琛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可以選擇走廊。”

    “……”田宏。

    因爲大雨的緣故,很多被迫掉頭回來,就近找個落腳地。

    最近的這家城鎮就這麼一家旅店,客房有限。

    剛纔他跟店家要的就是最後兩間空房了。

    回到房間裏,沐寧首先檢查的就是她的包包,確認裏面的東西沒被雨水弄溼,這才鬆了口氣。

    “我施了法,東西不會溼。”

    不知何時變回人形的千河站在窗前,目光從窗外轉過來看向沐寧,“這場雨一時半會不會停。”

    “我當然知道。”沐寧把包包放在牀上,回手脫下了身上的道袍。

    千河立即轉過頭去,臉頰微微升起兩抹淺粉,“爾等不知羞恥。”

    “……”沐寧一愣,“什麼玩意?”

    千河面向窗外,聲音清冷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怎可當着本道君的面寬衣解帶,不是不知羞恥是什麼。”

    “你還算男人。”

    “爾等休要無理。”千河有些生氣了。

    沐寧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就是個蛤蟆,算什麼男人。

    “不要在心裏辱罵本道君,本道君聽得見。”

    “哎呀,你還有讀心術的能力!”

    “……”千河沒吭聲。

    沐寧與他接觸的時間還不到兩天,還不知道他都有哪些特長。

    剛她在心裏說的那些話,他竟然能聽到。

    “除了讀心術,神君還會哪些仙術,會治療鬼的傷嗎?

    千河見沐寧走了過來,立即轉過身去,眼睛緊閉,“爾等說話不必靠得這麼近,還有把衣服穿上。”

    “都溼了,怎麼穿。”沐寧說:“你還沒回答我,你能不能醫治鬼傷?”

    千河,“不能。”

    完了,人便一瞬消失了。

    沐寧倒也沒失落。

    她也就試試他而已,若是可以,倒也省了麻煩。

    現在看來,還得靠自己。

    沐寧給在京都的白木笙打了個電話,詢問他那裏有沒有聚陰蓮。

    “怎麼,誰受傷了,需要聚陰蓮?”

    白木笙有些緊張地問道:“該不會是你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