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寧雙手環抱於胸，目光冷然懾人，聲線冰冷，“還是我幫你們？”
“老，老子什麼都沒做，你讓老子交代什麼？”
黃毛依舊嘴硬，哪怕身子這會軟得跟麪條一樣，面子總得撐住了。
不然以後，他還怎麼在學校裏混。
更何況，他們當時做得很乾淨，不可能留下證據。
所以，只要一口咬定，也不能拿他們如何？
另外在來之前，他就已經給他家老子打電話了。
只要在堅持一會，無論如何都不能鬆口。
想到這裏，黃琦的搖桿就挺直了起來，看向沐寧的時候也十分有底氣。
他支棱起來了，其餘的幾人也就有主心骨。
“就是，我們沒罪，你還想屈打成招不成？”
“這是法治社會，不是邪魔外道的世界。”
元寶有點看不下去了，“老大，這幫逼就是欠收拾。”
一個眼神投過去，元寶立即退了回來。
沐寧見他們不知好歹，便從包裏面取出幾張符來交給雷影，讓他貼到黃琦他們身上去。
幾人自然是不配合，奈何他們打不過雷影，敢反抗的直接就被他一腳踢得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
等到所有符貼完了之後，沐寧把話筒放在幾人身前，當着所有人的面，對着黃毛他們問道：“張小玲是不是你們殺的？”
黃毛冷嗤一聲，正要否認。
結果意識不受他自己控制，直接就承認了，“是我們殺的。”
旁邊的三人也跟着異口同聲的迴應道：“是我們殺的。”
說完，幾個人面色駭人，再看向沐寧額時候，眼神裏露出了驚恐之色。
臺下頓時一片沸騰。
外圍的幾個警察，見他們承認了，便要上去抓人。
王俐攔住了他們，“再等等。”
那位小師傅說了，該抓人的時候，她會給他提示。
現在還沒有，說明還不到時機。
沐寧欣賞着幾人面上的表情，嘴角輕勾，繼續下一個問題，“說說，你們是怎麼跟她牽上線，怎麼殺的她，要詳細哦，不能有半分隱瞞。”
黃毛他們不想說，可偏偏嘴好像不是他們的了。
剛纔有多嘴硬，這會就有多打臉。
幾人將如何搞大張小玲的肚子，以及如何把她先奸後殺的整個過程都詳細地說了一遍。
“我們把肉送到了食堂的冰箱裏，想讓大夥都嚐嚐人肉的滋味。”
整個操場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喫過食堂的飯菜。
想到自己喫過人肉，不少人當場就吐了。
“你們還特麼的是不是人，簡直禽獸不如。”
“該槍斃。”
“對，該槍斃。”
所有人都在喊着槍斃。
黃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裏盡是絕望，“完了，徹底完了。”
很快，黃琦的父親帶人趕到了現場。
可惜不等他上前，就被外圍的警方給攔住了。
“我是黃琦的父親。”
中年男子說完，便掏出名片給警方看。
以爲對方看到他的身份，就會給予通行。
可惜王俐並沒給面子，“抱歉，您現在還不能過去，您兒子涉嫌故意殺害張小玲女士，目前他已經親口承認，您若想見他，請按照正常程序走。”
說着他手指着操練臺上，“爲什麼整個臺上，只有他們幾個？”
“……”王俐很清楚，眼前黃友鍾是想仗着自己的職位給他兒子開罪。
他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利用本身的權利，徇私枉法。
所以不管黃友鍾如何施壓，王俐就是不給放行，並且義正言辭地說：“他們是嫌疑人。”
“嫌疑人？”黃友鍾聽完就被氣笑了，“就算是嫌疑人，也該帶回警局審問，並非在站臺上公然被審，你們這是侵害他們人身權，我現在就要控告你們濫用執法。”
很快圍在最近的師生們，聽到了黃友鐘的話，立即就不贊同了。
“你也不聽聽你兒子都幹了些什麼，今兒要不是把他們叫到臺上去，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說出真相，我們還被矇在鼓裏，要知道，你兒子可是殺了人啊，還一屍兩命。”
“殺了人還把人家給分屍，把肉送到食堂裏，做成菜給我們大夥喫，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你還是個當官的，你就這麼教育你兒子的，教育他殺人強姦？”
“呸，我看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面對大夥的言語圍攻，黃友鍾也有些掛不住臉。
他並不知道他兒子在學校裏幹了什麼，電話裏那小子也說他什麼都沒做，被人冤枉殺了人。
現在一聽，事情並未他想的那麼簡單。
可儘管如此，那也是他的兒子。
站在操練臺上的沐寧，自然而然也看到了王俐那邊有人在鬧。
她冷諷地一笑，轉而看向黃毛他們，“作案的證據在哪？”
“被我埋在池塘東南角的柳樹下面了。”
王俐聽到後立即讓人過去找，很快警員就提着五套衣服回來了。
衣服上沾了泥土，看不清原貌，還是有人一眼認出來了，是黃琦他們的衣服，警員戴着手臺把衣服上面的土弄掉後，依稀可見陳舊的血跡，五套衣服上還都寫着黃琦，王碩等幾人的名字。
現在物證有了，幾乎不用做對比，就可以確定張小玲的確是被黃琦他們所殺。
一直待在玉佩裏的張小玲，已經開始按捺不住，想要出來找黃琦他們的報仇。
沐寧也感覺到了玉佩在包裏面震動。
眼下時機也到了。
她便把玉佩拿了出來，“你可以動手了，但是記住我說的話。”
只要留口氣，她怎麼折騰都行。
剩下的就交給她。
張小玲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出來了。
得到沐寧的允許，她立即就從玉佩出來了，在看到黃毛他們幾個，周身頓時暴漲出濃濃的黑氣。
“黃琦，周子健，王碩，陳浩宇，你們還記得我嗎？”
幾人瞧見突然出現的張小玲，都傻了眼。
黃毛眼睛撐得老大，以爲自己看錯了，趕緊揉了揉眼睛。
再去看，張小玲的確確站在那。
周身縈繞着濃濃的黑氣，面色慘白如紙，眼睛紅得跟血一樣。
她懷裏還抱着個鬼娃娃，眼睛正猙獰地盯着他看。
“操了，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