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纔那玄乎的不能再玄乎的事件,王俐現在算是對沐寧徹底信服。
她怎麼說,他怎麼做。
直覺告訴他,這位小師傅不會害他。
一直被忽略成隱形人的李校長,輕咳一聲,小聲對沐寧問道:“那個沐天師,我也想買一張平安符。”
說着將手裏的兩張粉嘟嘟的毛爺爺遞了上來。
沐寧向來是有錢就賺,自然不會拒絕。
有了李校長帶頭,很快不少師生聽聞後找上沐寧買平安符,要電話。
小丫頭一時間忙成了個小陀螺,雷影像個煞神,什麼都不用做,往那一站,就沒人敢造次。
黃琦跟王碩,以及周子健他們幾人被張小玲狠狠的收拾一通後,全部像躺屍一樣躺在操練臺上一動不動,王俐帶人上去講幾個人扣上手銬,暫時送去了醫院。
凌依萬因爲涉嫌“賣淫”被抓回去審問。
而黃友鐘被踢了一腳後就昏迷了,一同被急救車送去醫院,一起的還有腫成豬頭的女祕書,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到了醫院,沒多久黃友鍾就醒了,耳邊傳來他老婆一陣陣的抽泣聲,哭得他心煩,眉頭深蹙,冷不丁的揚高聲音,“別哭了。”
婦人身形猛地一抖,眼淚頓時就止住了。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關於兒子被抓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弱弱的問道:“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黃友鍾黑着臉,沒好氣地說:“先把人弄出來,至於其他的在想辦法,敢動我黃友鐘的兒子,簡直找死。”
說完他遞給病牀邊婦人個眼神,“你出去。”
婦人不敢違逆他,連忙起身離開了病房。
黃友鍾讓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來,等着門被關上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雙倍價錢,我要在明日太陽出來前,把人給我解決掉,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事後處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區區一個小道士,就算是真有本事又如何!
速度再快,快不過真槍實彈。
沐寧既然能把黃友鍾那點事抖出來,自然不怕他背後使壞。
黃琦跟周子健他們四人,到了醫院後,經過搶救,沒多久人就醒了。
結果周子健跟陳浩宇兩人,因爲受到過度驚嚇,出現了幻覺,以爲張小玲又向他們索命,躲閃的時候從16樓的窗戶翻了出去,當場死亡,腦漿都出來了。
這事直接就上了新聞,媒體爭先恐後的趕去醫院,搶第一手新聞。
剩下黃琦跟王碩,情況也沒比死的那兩個好哪去。
黃琦是靠鎮定劑,保住了一條命,只不過,嘴裏一個勁地喊着,“張小玲,別過來。”
另一個王碩,情況還算穩定,就是精神不太好。
張小玲跟她兒子的仇,算是報了。
“謝謝你,小師傅。”
“起來吧。”沐寧也是替天行道,“晚些,我會找個時辰,送你們母子往生,你們繼續寄宿玉佩裏,淨化掉你們身上殘留的煞氣。”
“好。”張小玲二話不說,抱着她兒子進了沐寧手中的玉佩裏。
從實驗大學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李校長親自送她出了大門,“這次讓沐天師費心了。”
“你出錢,我出力,誰也不欠誰,李校長不用這麼客氣。”
說話間,沐寧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大門旁的柳樹下,陸可正站在那裏看着她。
跟李校長告別後,她擡腳走了過去,“等我?”
“恩。”陸可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沐寧的眼神對視,只能把視線錯開一些,“有件事,我想親自過來提醒前輩一聲,在千鶴村前輩得到的那個寶物,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整個玄學界,沒有幾個是不知道的,我聽聞有好些人已經籌謀來搶,所以,請,請前輩小心。”
沐寧眼神微微輕眯,凌厲犀利,“知道這件事的,沒幾個。”
她不會說,白木笙更不會大嘴巴的到處宣揚,顧軒非修行的術士,不是圈內的人,更沒必要,更何況,他也不是個傻子,到處宣揚自家人有寶貝,不是招災是什麼。
至於顧琛,更不可能,若是想要她的寶貝,有的是機會,不會拖到現在。
而王衛他們連她所得的寶物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陸可,還有他同伴小胖子最爲可疑。
陸可也聽得出,沐寧是在懷疑他,可他真的一個字都沒說。
“前輩,我可以對天發誓,我陸可絕對沒有說出半個字。”
頓了頓他又說:“就連小胖子,我都叮囑過他不要對外說,前輩不信的話,可以對我使用真言符籙,還有小胖子,他在對面快餐店,我現在就叫他回來。”
真言符一貼,想知道什麼,一問便知。
可沐寧並未用,盯着陸可幾秒後,便收回視線,淡聲道:“行,我知道了,你走吧。”
看得出他沒說謊。
“……”陸可心裏難受,“前輩,你不相信我?”
沐寧不是不信,而是現在是誰說的已經不重要了。
她觀出陸可印堂發黑,便好意提醒了一句,“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等人走後,陸可撫着胸口,身形一晃單膝跪在了地上,嘴角隱隱露出血跡來。
小胖子買完飯出來,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陸可,趕緊走了過去,“我就說你還不能下牀,你偏不信,你傷得多重你心裏沒點數!”
“……”陸可眼下口中腥甜,忍着五臟六腑的痛強行站了起來。
他看着沐寧車子消失的方向,眼神深沉得好像沒有了光般。
她不信他?
懷疑是他說出去的。
可他真的半個字都沒說,哪怕被師父打得半死。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小胖子的手腕,這把小胖子嚇得一哆嗦,手裏的餐盒都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