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黃友鐘的臉上不由得凝重了幾分,再也沒了繼續的心思。

    那個臭丫頭的能力,他還沒有真正的領教過,但是在學校時,她說的那些事倒是很準。

    他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手裏自然少不了命案。

    只是他處理得很乾淨,就算是上面派人來查,也差不多任何的蛛絲馬跡。

    沐媱見黃友鍾聽進去了,趁機擠出幾滴眼淚來,“黃哥哥不知道,她害得我們有多苦,搶了我爸爸的錢,害得我們一家一無所有,差點就流浪街頭要飯去了,要不是黃哥哥你……”

    當初他們請沐寧回來,本來設計得很好,想要製造沐寧中毒意外死亡,解決了那賤人。

    哪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把他們一家三口搭進去。

    事後,她爸爸沐天明差點一病不起,還是那個黑衣人出現,幫忙給他們搭上了黃友鍾。

    黃友鍾是個比較好色的主,爲人卻很謹慎,對送到身邊的人都要審查一遍,確認沒問題纔會接納,至於能不能抓住他的心,就要看她自己的能力了。

    爲了報復沐寧,爲了能夠給沐家翻身,沐媱只能被母親逼着學習如何討好一個男人。

    在這方面,不得不承認,她母親的確經驗老道,當天晚上就把黃友鍾給拿下了。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在能動你們。”

    黃友鍾一把將沐媱摟進懷裏,心疼地說:“哪怕天王老子都不行,你現在主要做的就是,乖乖地給我生個兒子,到時候我虧待不了你。”

    “……”沐媱能說什麼,她只能笑着應着。

    黃友鐘的身份可是比市長還大,她得罪不起,不然絕對沒好下場。

    防止被人發現,沐媱坐了一會就被黃友鐘的人送了回去。

    病房裏最後剩下黃友鍾一個人,他思來想去,拿出手機給某人打了過去,“先生,我想……”

    “沐寧,你不能動。”

    不等黃友鍾說什麼事,對方就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他有些不解,“爲什麼?那臭丫頭害得我兒子差點瘋了,還害得我被上面查,難道就不該給她點顏色?”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電話另一點,聲音驟然低沉,透着陰冷的危險氣息,“你若敢動她,我會讓你現在落馬,死亡葬身之地。”

    “……”黃友鍾心頭猛地一跳,臉色都白了,跟着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是,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不會動她,可是上面要查我……”

    電話另一端冷笑一聲,言語間帶着警告,“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難道還需要我幫你擦屁股。”

    “我自己擦,我自己擦。”黃友鍾對着電話點頭如搗蒜,好像那個人就站在他面前一樣。

    “記住,我可以把你送到你所在的位置,就能把你弄下來。”

    “是,是,我知道。”

    短短不到五分鐘,黃友鍾已經被冷汗洗了臉,“那麼我就不打擾先生了。”

    掛了電話後,他抹了把冷汗後,便又打了兩通電話。

    不讓他動,他不動就是。

    可臭丫頭差點害死他兒子,怎麼也得給她點教訓。

    另一邊,顧家老宅附近的私人公園。

    八角涼亭裏,迎着初陽,一個男人坐在石凳上,發放手機後,好看的眸子盯着掌心上的那團青色的氣。

    而那團青色的氣,正是剛剛死掉的殺手魂魄,此刻正處於混沌狀態,搞不清狀況的他,只見盯着他的男子,晨陽的光打在他的五官上,使得那張美得越發失真,嘴角輕輕一勾,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收攏。

    殺手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灰飛煙滅,從此三界再無這一縷魂魄。

    男子起身,迎着光伸了伸懶腰,“走,回去了。”

    守在一旁的女人,點了下頭,恭敬地跟上去。

    兩個身影順着八角亭下去後,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邊,沐寧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房間裏看不到了顧琛的身影,只剩下她一人。

    再看看她的位置,已經躺在了整張牀的中間,身上蓋着被子。

    “老大,你總算醒了。”

    元寶趴在牀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沐寧,一本正經的說:“老大,你不知道你睡着後可真不老實啊,差點沒把大姐夫給踹飛了,那傢伙,一個飛腳。”

    “……”沐寧皺起秀眉,“你胡說八道什麼?”

    “真的!”元寶還特意給她學了一遍,“大姐夫跟你睡覺,就是個受氣包。”

    他閒來無聊,便出來溜溜神。

    結果就看到他家老大在牀上雙手那叫一個橫掃千軍,腳踹八國聯軍。

    “你看我信嗎?”沐寧指了指自己的臉。

    她睡覺是不老實,可也沒元寶說的那麼嚴重。

    洗漱完之後,沐寧便下了樓。

    客廳裏,老爺子正在跟顧琛說話,聽到聲音後,便朝着她招招手,“丫頭醒了,來,看新聞,新鮮出爐的,還熱乎呢!”

    “……”沐寧心裏隱約地感知到了什麼。

    老爺子把一份報紙拿給她,“諾,這人早上從飛翔大廈的頂樓跳了下來。”

    報紙上頭版頭條上,標題寫着【林市長因被查出買兇殺害26人,貪污受賄高達五十個億後,選擇跳樓自殺】

    配的圖是被打了馬賽克的屍體,旁邊是詳細的新聞內容,從林國光是如何被查,然後如何嫁禍給的黃友鍾,上面寫得十分詳細,就差把作案的整個過程寫了出來。

    “林國光是黃友鍾一把提攜上來的。”

    一旁正在喝茶的顧琛,將茶杯放在茶几上,轉而看向沐寧解釋說:“可以說,他是黃玉忠的一條狗,很多事情都是經過林國光一手操辦。”

    沐寧,“你的意思,林國光就是黃友鍾踢出來的替罪羊。”

    “恩。”顧琛說:“不過,爲了給民衆一個交代,還是會查黃友鍾,只不過這個查,只是一個形式。”

    所以,就算是懷疑黃友鍾,沒有證據,也拿他無可奈何。

    尤其是現在有個頂包的,把他所犯的那些罪扣在了林國光的身上。

    人現在死了,死無對證,這事就算是給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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