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家的五兄弟都走人了,其餘的那些人,縱然心裏再有想法和疑問,也都打消了念頭,客套了兩句陸續地離開了別苑,叫三孃的女人是最後一個走的,臨了多看了沐寧兩眼,眼底掠過一抹意味深長,“來日方長,以後若有機會,希望能夠跟小道友喫頓飯。”

    “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沒男女同修的癖好。”

    沐寧想都沒想直接就拒了。

    從對方的面相和身上的氣,她就知道對方是通過男女之事修的道。

    對這種人,談不上嫌棄,卻也不喜,在她看來,男女那點事是對道的侮辱。

    三娘嘴角抽搐,臉色尷尬的都紅了。

    這小丫頭說話一點也不顧及人家的感受。

    雖然眼下沒什麼人了,可她也是要臉的啊!

    若不是因爲自己的修爲不高,她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須臾後,三娘冷哼了一聲,黑着臉往外走,剛好碰到走進來的陸可。

    兩人迎面對上,三年一把推開陸可,“好狗不擋道,滾開。”

    陸可無辜地成了對方的出氣筒,一臉莫名。

    沐寧沒想到陸可會來,眼底略有幾分意外,“難道你也是對長生感興趣?”

    “前輩誤會了。”陸可搖了搖頭,“我對長生不感興趣,我是擔心前輩所以才……”

    視線掃過她身邊的顧琛,頓了頓說:“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前輩的忙。”

    如今看來,根本不需要。

    沐寧看得出他沒有撒謊,欣慰地勾了勾嘴角,“謝謝你好意,但我不需要。”

    這點小麻煩,對她來說

    不多時,陳天也跑了回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彎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氣。“我師父,我師父,他,他不見了。”

    他使出喫奶的勁都沒攆上,按理說他師父傷勢還沒完全康復,怎麼能跑得那麼快?

    沐寧淡淡一笑,對此並未解釋,只說:“你師父有長生寶貝在身,上天入地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長生?”陳天一臉懵逼,“長生不是在……”

    不等陳天說完,陸可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順便還給了他一腳。

    陳天疼得眼珠子瞪得老大,“嗚嗚,陸可……你……”

    很快他在陸可示意下反應了過來,接着連連點頭,表示他懂了,陸可這才鬆開了手。

    沐寧沒想到陸可倒是挺懂事,思維反應很快。

    不過眼下不是跟他們閒聊的時候,元寶附身在天友身上,這會不知道竄到哪去了,有沒有被抓到?

    “我還有事,你們繼續。”

    說完,沐寧便擡腳往外走。

    陸可的眼神一直隨着那抹俏麗的身影,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裏,還不捨得收回視線。

    “喂!”陳天見陸可看直了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別看了,人都走了,咱們也走吧!我還得去找我師父,希望他不要出事纔好。”

    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扯了下陸可,“對了,爲什麼說長生在我師父身上,長生不是在……”

    陸可眉頭一皺,“先離開這裏再說。”

    隔牆有耳,誰知道這裏還有沒有別人。

    至於那個所謂的“長生”目前在誰的身上,他也不確定。

    但是所有人都認爲在陳天師父身上,對沐寧來說是好事,只要麻煩不纏着她就好。

    另一邊,離開別苑後,沐寧在一個岔路口讓人把阿菊放下。

    “夫人,這麼晚了,這邊人煙稀少,不會出事吧?”

    田宏完全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來看待阿菊。

    要是鬧出人命,回頭還不得算到他家夫人的頭上。

    沐寧示意他不用擔心,“她是個術士,雖然本事不大,在深夜裏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阿菊:老孃今兒這筆賬記下了,回頭跟你好好算。

    因爲嘴封着,她也只能在心裏嘀咕嘀咕。

    不過她那點心思,沐寧不用猜都知道她心裏有不憤,淡笑一聲道:“你要有本事儘管來,到時候我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菊:這丫頭難道還會讀心術。

    沐寧欣賞着她臉上的震驚之色,讓司機開車。

    並不是她有讀心術,而是她與阿菊身體還處於關聯的狀態,她心裏想什麼,她都知道。

    車子開上路後,沐寧掐斷了她與阿菊的連接,如此一來,阿菊便恢復了自由,不會受她的術法約束。

    按照計劃,元寶附身在天友身上,將其弄到沒人找得到的地方就會回來。

    可到現在都沒見那小傢伙回來,沐寧心裏不由得升起幾分擔憂來。

    “不用擔心,元寶挺機靈的,不會有事。”

    顧琛看得出沐寧擔憂元寶,柔聲寬慰道:“在等等看。”

    “不等了。”沐寧直接從包裏面拿出一張符咒,畫好符咒後,燃符唸咒。

    符紙燃燒到了一半之後就“呼”的一下滅了。

    田宏轉過身來扒着車座,驚奇地看着那燃了一半的符紙忽然滅掉,“夫人,這是幾個意思?”

    “有阻礙,聯繫不上元寶。”

    沐寧漂亮的眸子微眯,從新拿出一張符紙又試了下,還是燃到一半就沒掉了,而且元寶那邊一點回應都沒有。

    自從兩人締結了主僕的關係後,他們之間就形成了一種聯繫,就像信號一樣。

    元寶若是出事了,她會在第一時間能夠感應到,目前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出神中,車子忽然來了個急剎車。

    沐寧身上繫着安全帶,在安全帶的保護下,並未發生磕碰。

    倒是身邊的顧琛,臉色驀然一沉,“你是怎麼開車的?”

    “顧,顧總……”司機手指着車前,嚥了下口水,心有餘悸地說:“又是那個,那個老頭子。”

    田宏因爲姿勢不對勁,及時剎車讓他腦袋在慣力下撞到了座椅上,一陣發懵,在聽聞又是那個老頭子,他揉了揉頭趕緊轉頭看去,好傢伙,還真是。

    老人家這次手裏什麼傢伙事都沒有,就直接站在車前。

    一身青灰色的布衫,頭髮花白,一張臉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眼神卻很清明。

    要說之前他是有意擋路,爲了提醒他們前面很危險,現在又來攔路,明顯有問題。

    沐寧眸子微眯,盯着前面的老人家看了幾秒後,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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