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裏的一切就像萬花筒一樣。
住持，“我在哪啊？”
工作人員，“我是誰？”
住持，“你擠到我了。”
工作人員，“你的手抓住我的命根子了。”
酒缸不大，兩人根本活動不開，你擠我我擠你，最後連着酒缸一起摔在地上。
酒缸碎了，兩人這才送裏面滾出來，得以解脫。
不過被泡了一晚上，沒醉死，也被酒精薰得大腦失靈。
沐寧事情已經幫他解決了，該付的酬勞一分錢都不能少。
顧琛讓人去弄醒酒的，直接灌了一大盆，人才清醒過來。
拿人蔘精泡酒，算不上犯法，在道德上卻是有損品行與陰德，更是要揹負因果債。
住持現在全身又疼又麻，屁股坐在椅子上就跟針扎一樣，疼得他全身哆嗦，“真是造了孽了。”
“你也知道造孽了，趕緊的，把錢給我家丫頭。”
顧老爺子現在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待下去了，“看你以後長不長記性。”
“顧老先生，我都這樣了，您看……”
住持委屈的話都說不下去了，“你說說，那人蔘泡酒，這算什麼事啊，市場上那麼多人蔘泡酒的產品，怎麼到我這就……”
“怎麼的，我聽你這話，你是覺得自己冤枉了。”
顧老爺子沉着臉，沒好氣的說：“人家泡酒的那都是養殖的人蔘，你泡酒的人蔘什麼來歷你不清楚？”
昨天晚上他都從丫頭那聽說了，住持把給人蔘娃娃的父母下藥，然後等着它們變成了人蔘的形態後裝進了玻璃罐裏泡了酒。
當時他就已經猜了個大概，在聽沐寧說完之後，他氣得恨不得給住持幾巴掌。
住持被懟得一聲不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別提多精彩了。
活了打一把歲數了，今兒算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趕緊給錢。”顧老爺子黑着臉，催促道：“我們還趕着回去呢！以後你這寺廟，我是一分錢都不會捐贈了。”
住持一聽慌了，腿都跟着軟了，他一把抓住顧老爺子的手，放低姿態的求道：“顧老先生不可啊，你可不能走啊！這次是我的錯，我錯了，我不該拿人蔘泡酒，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這種缺德事了。”
不管住持說什麼，顧老爺子都不曾有分毫的動容。
沐寧看得出，老爺子是對住持失望透頂。
人的品行有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一個寺廟，住持若是有問題，那麼就連牽連整個寺廟。
當然，這些不歸沐寧管轄範圍，她拿了酬勞後就與老爺子一起離開了寺廟。
住持紅着眼睛說了一路好話，愣是沒能打動顧老爺子的心。
爲了能夠讓寺廟很好地運行下去，顧老爺子去了一趟當地政府，良心建議政府能夠換一個品行好一點的擔任住持一職。
“丫頭啊，爺爺跟你算是長見識了。”
回去的路上，顧老爺子說什麼都要跟沐寧坐一輛車。
副駕駛的位置從田宏，變成了顧琛。
“爺爺很想經常看到那些靈體嗎？”
沐寧看得出老人家對玄學很感興趣，耐着性子跟他講了一些關於鬼神的事，“也不是所有的鬼怪都長得好看，也有醜的，也有嚇人的，但是鬼怪不會平白無故地找人麻煩，一切都是因果而起，沒有無冤的債。”
這話得到了老爺子的肯定，“說得沒錯，沒有無冤的債，人活着，還是要良心做人啊！”
尤其是到了他這個年紀，見慣了人性的貪婪和不足，很多事情都看得比較通透，爭取一分未必是好事，退一步未必是喫虧，人生在世修的不只是今生，更是來世。
“丫頭，你說爺爺這個年紀，還能跟你一樣修煉嗎？”
沐寧微微一怔，隨後笑着點了點頭，“修煉不分年齡，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您老人家福澤深厚，已經積攢了不少的功德。”
顧老爺子卻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不如這樣，以後你抓鬼帶着爺爺一起唄。”
“爺爺，你跟着去了，沐寧是照顧你，還是抓鬼。”
顧琛側頭看向後面，桃花眼裏帶了幾分促狹之色，“再說，您都一把年紀了，身子骨禁不起折騰。”
“丫頭沒說話，你多個什麼嘴。”
顧老爺子瞥了顧琛一眼，“要我不折騰也行，你們早點生個孩子，我帶孩子，這樣我就不折騰了。”
“……”顧琛。
“……”沐寧輕咳了一聲，視線朝前看去。
顧琛哪裏會不知小丫頭什麼意思，只能找話安撫老爺子，“要孩子急不得，現在提倡優生優育。”
“你們的基因很優了。”顧老爺子不喫他那一套，“在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抓點緊。”
說完又看向沐寧，“丫頭啊……”
“爺爺，我還是帶着你抓鬼吧！”
孩子的事，她壓根就沒想過。
別說要孩子了，她跟顧琛都是假結婚，哪裏會有什麼孩子。
爲了防止老爺子盯着孩子的話題，沐寧跟他講了一路的靈異故事，成功地引開了了老人家的注意力。
到了京都後，沐寧就接了個活，一溜煙就沒影了。
打電話的是王俐，他一個表姐家孩子失蹤了好幾天了，而他正是負責這個案子。
他帶人找了所有孩子能去的地方，愣是沒有找到任何的額蛛絲馬跡，就連孩子經常去的地方，所有的監控排查後，都沒有看到孩子的身影。
今兒早上渾河裏打撈上來一具屍體，也是個孩子，跟王俐表姐家失蹤的孩子一般大。
王俐的表姐得知後，被打擊地直接進了醫院。
沐寧接到電話的時候，王俐正在醫院。
到了醫院後，王俐正在跟醫生說這話，看到她後匆匆跟醫生說了兩句就迎了上來，“小師傅，你來了。”
“恩，先看看你表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