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罵了一句“操”,黑着臉指着趙野,罵道:“你他媽的別幾把給臉不要臉,操,你現在不坦白,等會有你好受的。”
“切!”趙野撇了撇嘴,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機會。”
妞妞和陳聰不知道趙野爲何如此有底氣,但是沐寧知道趙野還有底牌,也就是電話裏的那個男人。
沐寧知道妞妞的魂識丟了與趙野脫不了關係,可這裏只是趙野的記憶,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在她面前再次上演一遍。
車子行駛在半路上,趙野用邪術掙脫了束縛,跳車跑了。
妞妞見狀直接開車門去追,顧不上此刻路上疾馳而過的車輛。
趙野速度很快,身形靈敏地穿梭過疾馳的車輛,順着人行道跑到了兩棟橋下,順着一側的橋墩,人就沒了影。
實現一轉,趙野人已經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陽光從窗外泄入進來,照在了一男人的身上。
對方低着頭正在沏茶,看不到長相,但是從外觀看上去,是個年輕人,只是他的頭髮卻是白的,露出的額頭和那雙手的皮膚也都很白,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白化病”三個字在沐寧的腦子裏浮現。
趙野瞧見男人後,立即走上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老闆,我……”
“抓你的倒是有兩下子。”
男人的嗓音比在電話裏聽上去還有些沙啞,不過聽着卻不刺耳難聽。
說話的同時,男人拿起茶壺往茶杯裏倒了茶水,熱氣升起的同時,他擡起頭來看向趙野。
沐寧眼神微微一怔,眼裏有幾分驚豔!
她聽聞過白化病,但是從未見過患有白化病的真人。
比她預想的要好太多了,眉眼陰柔,狹長的眼型,眼尾微微上揚着,添了兩分邪傲,堅挺鼻樑,微微發白的脣,眉毛和睫毛也都是白色的,乍眼一看給人一種很乾淨無暇的感覺。
就像看到了一張沒有被玷污的白紙。
不過,沐寧眯了眯眸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發現白髮男人,好像不是得了白化病,他的瞳孔裏也泛着白。
忽然間,白髮男人朝着沐寧所在的方向看來。
沐寧心頭一震。
他那眼神,明顯是看到她的眼神。
但是下一秒,身後傳來一陣敲門聲傳來,“老闆,外面有客人,是個女孩。”
白髮男應了一聲,“讓她進來吧!”
趙野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老闆,一定是那個臭丫頭。”
“早見晚見都是要見。”
白髮男拿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走吧,一起見見那位小師傅。”
來到樓下,妞妞已經被請了進來。
瞧見趙野和一白髮男子下樓來,妞妞眉頭緊蹙,“你們是一夥的。”
很顯然,兩人身上有相同的氣。
趙野冷哼一聲,“臭丫頭,你可真是自尋死路啊!敢找來這裏,說你勇氣可嘉,還是腦袋缺根弦呢?”
“我只要解藥,別的不管。”
她看得出趙野身邊的男人不是好惹的主,還是趕緊想辦法弄到解了孫子林身上怪病的解藥,然後liking離開這裏。
沐寧倚在樓梯的欄杆上,看着已經發生過的畫面,心裏還是爲妞妞捏着一把汗。
白髮男面露一笑,“來者是客,坐。”
“不必了。”妞妞看向趙野,“看來,你是死活都不會叫出解藥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
門被上了鎖,妞妞打不開。
白髮男只是勾了勾手指,妞妞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朝着白髮男走去。
面對面,妞妞眼裏露出了慌色。
白髮男在她身上下了咒術,是一種沐寧從未見過的咒術,之後白髮男便放妞妞離開了。
而妞妞身後的師父,從始至終什麼都做不了。
很顯然也都被控制住了。
當天晚上,白髮男拿到了妞妞的魂識,以及她身後的那些師父們。
趙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些是……”
白髮男並未迴應趙野,而是驅趕他離開,“一週內,我要收集十層的死氣,完不成任務,下場如何,你應該很清楚。”
趙野聞言身形一抖,趕緊弓腰行禮,快速地離開了白髮男家。
之後沐寧就看到他與不同人接觸,趁着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咳了一口老痰在對方的食物裏。
之前沐寧還只是一個猜測,如今看來,趙野的老痰相當於泰國的降頭,只不過被下了老痰的人,最後被吸淨了活氣而死亡。
看到這裏,沐寧就從趙野的記憶裏抽離了出來。
“怎麼樣?”
白木笙立即湊上前,問道:“看到是誰拿走了妞妞的魂識了嗎?”
“恩,看到了。”
沐寧點了點頭說:“是個白頭髮的男人,不只是頭髮白的,眉毛和眼睫毛都是白的,不過我卻看不出他是個什麼修士,身上沒有陰氣,也沒有邪氣,有東西擋着,你所見過的人裏面,有過這樣的人物嗎?”
“沒有。”白木笙直接就給出了答案,“識別度如此高的人,我若是見過,自然會記得,既然找到了主,剩下的就好辦了。”
話是這麼說的,沐寧卻覺得那個白髮男,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但是妞妞危在旦夕,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至於趙野,沐寧直接封了他的七竅,然後丟給了王俐。
王俐來接人的時候,沐寧已經跟白木笙離開了,只留下看上去傻呆呆的趙野一人。
上了車後,沐寧詢問重櫻什麼時候走的?
她從趙野的記憶裏出來後,就沒看到重櫻人。
“她早走了。”白木笙說:“先別管她了,救妞妞要緊。”
爲了不讓陳聰擔心,沐寧給他打了電話,告知他不用擔心,並讓雷影送他先回去。
“沐寧啊,客套話大哥就不說了,我家妞妞就拜託你了。”
話音裏滿滿的擔憂和急切。
沐寧給他吃了個定心丸後就掛了電話。
兩人來到白髮男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