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寧還真沒開玩笑。

    陣法被催動後,迅速從天而降一道刺眼的白光,快速地朝着丁淵跟白木笙砸了下來。

    一瞬間,衆人的視線裏只剩下了刺眼的白光。

    最讓人沒想到的是,千鈞一髮之際,丁淵一把推開了白木笙。

    等到白光散盡的時候,已經沒了丁淵的身影。

    所以,忙到最後,還是讓丁淵給跑了。

    白木笙直接從屋檐上滾了下來,好在及時被千河用靈力給接住了,否則不死必殘。

    落了地後,他後怕地拍了拍胸口,隨後對着千河打心底的感謝道:“謝謝,謝謝,謝謝。”

    說着看向沐寧,心有餘悸地說:“小師妹,剛纔可把我嚇死了,差一點,你就再也見不到你二師兄了。”

    “我看你生龍活虎的。”沐寧眼神像個掃描機一樣在白木笙身上掃,“看來你在這裏的待遇挺不錯的。”

    白木笙連連搖頭,“我說不是,你信不?”

    “你看我信嗎?”

    沐寧給他一個我不信的表情,讓他自己看。

    白木笙捂着心口,露出扎心的表情,“小師妹,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都不知道這兩天我過的什麼日子,不過這些不重要,你可要把衍生藏好了,我看丁淵那架勢,是非要得到它不可。”

    “想要得到它,除非我死。”

    提到“死”,沒人注意到顧琛的眼神變化。

    那些曾經發生過的記憶,瞬間涌入腦海,連帶着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覺一同迴歸。

    唯有千河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只是他什麼都沒說,看到了也只當作沒看到。

    五官小丫有的事,對他而言都不重要。

    與顧琛合作,也是爲了幫小丫頭除掉後患。

    只是這個後患比他們預想的要難以對付。

    回到白木笙店裏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店裏面漆黑一片。

    白木笙將燈打開後,熱情地給他們沏了茶水,“這次倒是給顧總添麻煩了,人情我白木笙記下來。”

    “什麼時候還?”

    顧琛並未喝茶,而是直接問到了重點上。

    不等白木笙迴應,便繼續道:“不如現在還,白先生這個店不錯,我很看中。”

    “這……”白木笙看向沐寧,明顯是在跟她求救。

    沐寧當作沒看到,低頭一邊喝茶,一邊暗地裏跟元寶說悄悄話。

    元寶說到處都有白木笙的氣息,就是找不到人。

    “老大,我咋感覺,白大哥在裏面瞎逛呢!哪裏都有他的氣,不是被抓了嗎?”

    沐寧猜測道:“可能是被軟禁了吧,總之人沒事就行。”

    “那倒是。”

    沐寧擡眸看向站在門口的千河。

    他身上的氣很不穩。

    白木笙見沐寧都不說話了,便忍痛割愛將這家店給了顧琛。

    爲了安全起見,白木笙跟沐寧一起回了老宅。

    沐寧佈下了好幾重結界。

    顧琛進來的時候,沐寧正打算出去找白木笙。

    “白木笙很可疑。”

    說話時,他已經落下了結界。

    沐寧雙手環抱於胸,眼神打量起顧琛來,“說起可疑,我倒是覺得顧總很可疑。”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絕無保留。”

    顧琛擡腳走向她,聲音低低沉沉,又極其的溫柔,深邃的桃花眼裏,塞滿了沐寧,再無其他。

    有那麼一瞬間,沐寧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快,腦子裏閃現出他抱着另一個她哭的畫面,心尖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她逃也是地繞開他走向門口,“我還有事,現在沒空跟你玩提問題的遊戲。”

    人走後,顧琛來到露天陽臺上,迎着夜風,心怎麼也安定不下來。

    隔壁的房間窗簾拉了上,像似在故意給他看般。

    很快就從窗口傳來沐寧的聲音,比起跟他說話的語氣,明顯親近了不少。

    “大姐夫,其實老大心裏是有你的,只是她不承認罷了。”

    元寶現身在一旁,雙手抄兜,一副小大人的姿態說:“我聽老大的姑姑說了,只要老大補全了她缺少的那一根弦就好了。”

    他是挺希望老大跟顧琛在一起的,兩人站在一起特別的般配。

    顧琛一直在尋找種情根的辦法,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而已。

    而他也是個半路出家,從重生在車禍那一刻,他身體裏就有一股很強大的能量,最開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還是到了醫院後才悟通、

    對玄學方面,完全是無師自通,就連他身體裏蘊藏多深的能力,他也不知。

    只知道這一世,絕不會讓小丫頭重蹈覆轍。

    想到這裏,顧琛的視線看向隔壁。

    元寶見狀,立即神領意會地說:“大姐夫,我去看看老大,我的的盯着點。”

    隔壁房間裏。

    沐寧聽着白木笙說他在丁淵那邊發生的事。

    丁淵抓了他之後,只是將他軟禁在了四合院裏,周圍佈下了結界,他先要傳送消息給她都辦不到。

    至於宿歸被丁淵關在哪裏,他也不知道,總之他所在的四合院裏是沒有宿歸的氣息。

    除此之外,丁淵還真沒虐待他,沒事還跟他閒聊些過去的事。

    “我看他應該不是真的想要傷害我們。”

    白木笙倚在牀頭櫃前,手拖着下頜,分析地說:“不然以他的能力,想要從你我手裏搶走他想要的東西也不是什麼難事,不至於這麼麻煩把我抓去,然後以我來威脅你,主動把衍生帶給他。”

    “他有說爲什麼要殺師父嗎?”

    沐寧的話,讓白木笙一愣,“什麼?”

    “我說,他有說爲什麼要殺師父嗎?”

    當初丁淵毫無預兆地就對師父痛下殺手。

    沐寧一直想不通,丁淵爲何要殺師父。

    一個人想要殺一個人,定會有原因的。

    像丁淵那樣敬重師父的人,換做是誰不相信他會殺了師父。

    駱山村的人得知後,沒有不震驚的。

    “丁淵那孩子別看不愛說話,人可是很孝順的。”

    “上次給我家孫子收魂後,我給他錢不要,要了個葫蘆,說是你們師父想要葫蘆做東西。”

    “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能可能殺人!”

    可事實打了所有人的臉。

    白木笙搖了搖頭,“沒說,我也試着問過他,只可惜他隻字不提,哦,對了,你要小心顧琛。”

    最後一句話是他用心音對沐寧說的。

    沐寧一臉不解,“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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