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葛還特意跟他們講了一些關於長生門的事。
長生門行事風格比較低調,到目前還有很多人不知道長生門這個門派。
但是知道長生門的人都知道,長生門行事低調,卻下手狠絕,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留活口。
“至於他們做什麼,全由門派裏的兩位長老安排。”
老葛一邊說一邊回頭看,“那兩位長老前段時間還來過異市呢!”
“說重點。”白木笙,“廢話都省掉。”
老葛掀了掀眼皮,“好好好,咱們迴歸正題,說說那個長生門的門主,據說經常不在,門派裏的事務全部交給那兩位長老,不過啊,前段時間,聽說其中一個長老死了。”
“怎麼死的?”
沐寧看向老葛,好奇地問道:“按理說能做長老的人,都是厲害的角色,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死了。”
“話是這麼說。”老葛手往袖子裏又伸了伸,端着肩膀對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家酒樓指了指,“可不管是人也好,鬼也罷,就連神仙還能隕落呢,那位長老只是個靠着祕法存貨下來的人類,也不是不死之身。”
這話沐寧倒是認同。
老葛所指的那家酒樓,兩串紅彤彤的燈籠高高掛着,風一吹就搖盪起來。
有老葛帶路,進去之後就見他過去櫃檯前跟掌櫃說了幾句話,便回頭對着沐寧和白木笙點了點頭。
掌櫃的招呼來個服務員,讓他帶着他們上樓。
這裏的客人不多,人鬼混雜,更有精怪出入這裏。
服務員帶他們來到二樓,靠着樓梯右手邊第三間客房。
“人在裏面。”
服務員說完便下了樓。
老葛看了眼兩人,見他們都沒有敲門的意思,只能由他來了。
沐寧盯着門口看了看。
“放心,很安全。”
白木笙不用看都知道小丫頭擔心什麼,“再說有二師兄呢。”
一陣敲門聲後,裏面傳來粗獷的聲音,“誰啊?”
“我啊,老葛。”
很快房門被打開。
沐寧微微一怔。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穿越了呢。
眼前的男人,穿着蓑衣斗笠,腳上配着草鞋,就像古時候的農夫一樣裝扮。
對方瞧着門口的三人,也是一臉懵,隨後看向老葛,“他們是誰?”
“是我朋友。”
老葛給他簡單地介紹了一遍,“咱們進屋說吧。這裏不方便。”
穿着蓑衣的男子叫趙瑣,專門給人幹傳話,以及送東西的活。
當然這裏指的送東西,可不是普通人用的同東西,都是陰陽兩界很少見的玩意。
幾人圍着桌子坐下,趙瑣直接開麼見山的問道:“你們找我辦什麼事,首先,殺人殺鬼我不幹,我只給人送東西,或者傳個話,其他一概不接。”
“我們這活簡單。”
老葛對着白木笙他們遞了遞下頜說:“他們想去長生門,你之前不是給長生門送過幾回東西嗎,路子熟,你帶着他們過去一趟。”
說去長生門,趙瑣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沐寧跟白木笙兩人,“你們沒病吧,好端端的去那個地方幹什麼?”
沐寧直接從包裏面取出一大包異元來。
趙瑣眼神頓時一亮。
對沐寧來說,這些也都是真金白銀啊!
讓她收錢可以,讓她往外拿錢就跟割肉一樣的疼。
就連老葛都看傻了眼,“我滴個天,這得多少錢?老白,我覺得這個活,我可以接。”
“去去去,這活我接了。”
趙瑣一把將錢袋子摟過去,對着袋子就猛親了一口,“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馬上。”
越快越好。
沐寧要快點結束這一切。
趙瑣也是個痛快人,接下他們這活後就立即收拾了下,帶着他們上了路。
“那個,老白啊,還有那個小姑娘,你們可要小心啊,一定要活着回來啊!”
人都走了老遠了,老葛還站在店門口對着離去的三人吆喝着。
“行了,被喊了,你這演技絕對可以啊!”
掌櫃的雙手抄在袖口裏,跟老葛一個姿勢,視線朝着幾人離去的方向看去,“哎,真不知道玩的是什麼路子啊!”
“誰知道呢!”
老葛聳了聳肩,“人家喜歡玩,咱們就陪着唄,還能怎麼着,對了,上次你打麻將從我這裏借的三千異元什麼時候……”
不等他把話說完,人已經沒影了。
這邊,沐寧跟白木笙兩人隨着趙瑣穿過兩條巷子後,來到一棵已經枯萎的老槐樹前。
地上鋪滿了枯萎的樹葉子,老槐樹的樹身,不知被什麼東西腐化出一個大黑洞來。
“稍等下。”
趙瑣說着人貓着腰鑽進了那個大黑洞。
白木笙怕沐寧不知道那樹洞是幹什麼的,趕忙給她解釋,“是個傳送口,以前我怎麼沒發現,這裏還有個傳送口呢?”
“你沒發現的事,可能還有很多。”
沐寧剛說完,樹洞裏就傳來趙瑣的聲音,“可以進來了。”
師兄妹兩人一前一後鑽進了樹洞裏。
土腥味混着腐木的味道充斥着整個鼻腔。
沐寧很不喜歡這個味道,用手抵在鼻子上。
“忍一忍就好了。”
白木笙從兜裏面拿出乾淨的手帕遞給她。
沐寧搖搖頭,拒絕了。
這個樹洞從外面看着就是個被腐蝕出來的樹洞,黑黢黢的,進來後你會發現,裏面長得跟隧道一樣,走了半天都沒走到頭。
趙瑣拿着蠟燭走在最前面,給他們帶路。
“我可跟你們說好了,我只負責帶你們去,至於你們生死,可與我趙瑣無關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股土腥味道越來越淡了,眼前也漸漸露出了光亮。
幾分鐘後,三人從樹洞裏走出來後,所在的位置是個老舊的衚衕。
沐寧回頭看去,身後已經是紅磚牆壁。
“走吧,不遠了。”
趙瑣吹滅了蠟燭,帶着他們走出了衚衕。
沐寧一路上留意着四周。
破敗的柏油路,隨處可見的老式門市房,路邊兩側長滿了荒草和不知名野花。
一切都透着陌生。
趙瑣的行頭在一路上可沒少惹來看熱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