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帶着一隊人馬親自跑城門那邊,因爲胡左曹的佈告要讓城裏面知道。
范增一隊人馬到城門的時候,馬蹄聲又引起了城牆上面守城士兵的注意。
“他們這是來幹什麼啊?不是走了嗎?”
“快看,他們在貼什麼?”幾個士兵躁動起來了。
這時候只見范增從馬鞍旁邊取出了一張弓,搭上了一支上面綁着東西的箭。用力拉開弦,隨着嗖的一聲,箭飛向了城牆上面。
“記着把這佈告拿給你們那個縮頭烏龜州牧看看,讓他照着上面的做,否則我們將出面管這件事情。”
然後他們又去其他三個城門做了同樣的事情,做完後帶着自己的部下就往營地奔回去了。四個城門賀之勳派出來的探子看着范增校尉他們離去。
城樓上面的士兵撿起射上來的箭,打開綁在上面的佈告一看。自己不認識字,趕忙找一個認字的過來看。很快都圍成一堆了。
“你快說啊!上面寫的什麼呀?”旁邊不認字的士兵焦急的問着。
“別急啊!我正在看呢?”他又看了起來。
“上面寫到,尊戶部指令鈞州州府各官員將今年之賦稅上交於本部。若再推託將上稟朝廷,依律作出判決,定不輕饒。”
“什麼啊?關我們什麼事啊!”聽那個士兵一讀完,另外一個士兵就說到。
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隊率,好像沒有睡醒的樣子。“你們圍一圈幹什麼,是不是想捱罵。”
“不是,隊率。剛剛從下面射了一支箭上來,上面綁着這個。”士兵趕緊把佈告遞給了這個隊率。
他拿過去一看,上面蓋着戶部的大印。再看內容。“隊率,他們還在城牆上面貼了一大張紙,不知道寫的什麼?”一個士兵帶着隊率趴在城垛那裏往外下面指給他看。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人向我報告。”
“就在剛纔啊!才走沒有多久。你不是在睡覺嗎?”士兵委屈的說到。
“快把這個送去州府衙門,就說是城外送進來,讓我們交給他的。你再去軍營把這事告訴韓將軍,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我馬上就去。”士兵說完就朝下城牆的臺階那邊跑去了。
“你們給我仔細的看着啊!我再去睡會兒。”打着哈欠就往城樓上面一個小屋走去了,還邊走邊自言自語的說到:“昨晚又喝多了,今天晚上不能再喝了。”
城外的村莊都看到了佈告,一般的平民百姓倒是很平靜,因爲他已經沒有糧可徵了,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了,要糧沒有,要命一條。
那幾個大家族又一番景象,交這點糧食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無關痛癢。就是怕交了以後州牧找他們算賬怎麼辦,到現在爲止他們還算得上是一個團伙。不交的話如果這羣士兵衝進他們的莊園,那後果就完全不能預料了。
最淡定的就只有鄭家了,表面上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像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
洪家也是急得團團轉,去京城的兒子那邊也不可能這麼快。最後他就想出了一個辦法,如果那新的駐防軍來要糧,也不說不給,也不說給,就拖。拖到有了京城那邊的確切消息然後再做決定。他算了算了他兒子來回的大致時間,拖一下時間也應該就夠了。
他正在思考的時候,唐家家主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了。
“我說洪兄,你還沒有看到新來的那個參將貼出來的佈告嗎?他要徵糧草啊!韓將軍那裏一份,現在這裏又一份。我們算起來就要交兩份了,好處都人田楊兩家給佔了,我們跟在後面是力沒有少出,好卻一點沒有撈上啊!你說虧不虧啊!”
“快來坐吧!一進門嘴都沒有停過,喝口水再說吧!”洪家家主剛剛還被他嚇了一跳。
“你還能坐得住,你是真的沒看見嗎?”洪家家主這態度讓他再度懷疑真的沒有看到佈告。
“看着站在那裏喘着大氣的唐家家主:“快坐吧!我看見了,我不是在想辦法嗎?急有用嗎?我們能幹什麼,我們手裏要權沒權,要兵沒兵。家裏面是有做官的人,但都不在鈞州。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以前州牧還忌憚一下,現在根本都不管那一套了。”
“誰說不是呢?現在他就認爲鈞州是他自己的,你看看田家和楊家,都是他的走狗。還替他們保管着糧食,實在氣不過,我就去新來的參將那裏告他們的密,讓那個參將派兵去把他們莊子裏面的糧倉給搶了。”說完坐下把茶杯裏的茶一口就喝完了。看來是真的說得口渴了。
“我說你這個辦法不乏是一個辦法,不過不到最後不要這麼幹,現在局勢還不是很明瞭。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你看鄭家現在都不敢和他們較勁。”
“哎!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