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聊齋左道長生 >第四十九章 來了個大人物!
    很快,一行人修整完畢,馬車再次啓程,足足走了八天的時間,隊伍纔來到封搖府的府城。

    看着繁華的街道,奚裏鬆了口氣,這一路走來,雖說他是在馬車裏,比起那些騎馬的衙役好多了,但是這馬車的避震也是一言難盡,就差沒把他的骨頭顛散架了。

    這時,一旁的何仕開口說道:“我們先去府衙落腳吧。”

    看了何仕一眼,奚裏沒有說話,因爲這裏做主的是劉濂,輪不到他說話,而劉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見狀,何仕便帶着衆人朝着府衙的方向而去。

    望着何仕的背影,奚裏微微搖頭,他之前曾經不經意給何仕透露過龍華至聖菩薩的事情,但是何仕卻完全沒有在意,對於何仕的態度,他也沒有辦法。

    像何仕這種這種人物,一輩子經歷過案件不計其數,可以說喫的鹽都比他喫的米都多,要說何仕真的不知道對方的危害,那就是扯犢子,而何仕既然不在意,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何仕是故意的。

    何仕爲什麼這麼做,他不知道,但是他也沒有再理這件事情的打算,既然何仕這個府衙捕頭都不想理會,他一個劊子手幹嘛費這個心,這江山誰坐都好,只要法場還有犯人,就少不了他們這些劊子手。

    到了府衙後,一行人便在府衙安頓了下來。

    …

    次日,何仕找到了奚裏,告訴他三天後是行刑的日子。

    “何捕頭,不知這次斬首的是什麼人,爲何需要我和劉老過來?”

    奚裏問出了他困在心裏許久的問題,要知道他們這些劊子手雖然是消耗品,但也是比較珍貴的消耗品,尤其是劉濂,哪怕是侯章明也很少讓劉濂出手,除非是特別厲害的人物,這次卻讓劉濂來封搖府,可見這次封搖府要斬首的人絕對是相當重要的,重要到侯章明也無法拒絕的地步。

    何仕落寞道:“我聽說是要斬鎮南王。”

    “鎮南王!”

    聽到何仕的話,奚裏也不禁低聲驚呼,這鎮南王可不是什麼小人物,鎮南王世鎮南方,第一任鎮南王是大梁開國太祖的義子,大梁立國兩百多年,鎮南王一直都是皇室最爲忠誠的支持者。

    大梁開國十王中,其它的藩王都已經因爲各種原因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中,唯獨鎮南王一脈始終屹立不倒,沒想到今天竟然也要覆滅了。

    “何捕頭知道鎮南王是犯了什麼罪嗎?”

    想了一會後,奚裏開口問道。

    “謀逆!”

    何仕搖頭嘆息,臉上滿是譏諷之色,似乎是在嘲諷這個罪名的離譜。

    聽到何仕的話,奚裏並不意外,畢竟除了謀逆之外,沒有什麼罪名能夠讓堂堂鎮南王上法場了,不過他並不怎麼相信鎮南王會造反,要知道南方比北方要富庶得多,鎮南王一脈能夠坐鎮南方兩百多年,那是用忠誠換來的。

    造反不是一拍腦袋就行的,至少要幾十年的暗中積累,皇室雖然信任鎮南王一脈,但監視也同樣無比嚴密,鎮南王一脈根本不可能培養自己的勢力,只要稍微露出一點跡象,整個鎮南王一脈就直接沒了,所以鎮南王一脈根本沒有造反的可能。

    ………

    很快,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封搖府城的法場位於北城區,離菜市場不遠,此時法場戒備極爲森嚴,足足有數千士卒在法場四周手持兵器守備,數十座哨塔上還有士卒持弩四望,從哨塔木頭的新斷口來看,應該是剛剛修建不久的,而所有來圍觀的百姓也被攔在法場之外數十丈的地方。

    不遠處的一座涼亭裏,數十位封搖府的高官大員正一臉嚴肅,其中最爲引人注目的是坐在中間的一人,對方的身上穿着蟒袍,顯然是大梁皇室派來的人。

    在涼亭的不遠處,一個棚子裏,七個扎着紅頭巾的劊子手,正在就着水磨刀,奚裏也在其中。

    在奚裏等人的不遠處,一排囚車足足有上百輛,囚車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顯然是鎮南王一家人。

    在磨好鬼頭刀後,奚裏放下了刀,然後打量了一眼劉濂,今天的主角是劉濂,待會負責鎮南王的就是劉濂,來到封遙府後,他才知道,劉濂的命格之硬在整個大梁也是頂級的存在。

    在大梁很少有劊子手能夠活三年以上,更別說像劉濂這樣活了快五年的了,因爲劊子手也有一個禁忌,那就是砍頭不過百,一旦過百,便會有劫難,能夠渡過劫難的幾乎百不存一,而劉濂已經砍了九十三個人頭了,距離過百已經不遠了。

    “帶犯人!”

    這時候,涼亭中一道聲音傳出,緊接着數十個士卒從囚車上拉下來了十餘人,然後押着朝着行刑臺走去。

    “走吧。”

    劉濂提起自己的鬼頭刀,朝着臺上走去,見狀,奚裏也和其他劊子手提着鬼頭刀跟了上去。

    “殷生華,你圖謀不軌,今日本王奉陛下之命,斬你於此!”

    這時候,涼亭中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揚聲道。

    “嗚嗚……”

    聽到這話,被兩個士卒押着的鎮南王殷生華身體瘋狂扭動,嘴巴大張,卻什麼都說不出,顯然是被封了啞穴。

    看到殷生華的動作,蟒袍男子絲毫不爲所動,只是冷冷道:“午時已到,斬!”

    聞言,劉濂伸手將插在殷生華背上的候斬牌拿了下來,然後神色嚴肅道:“一刀落下,生死兩別,過午斬首,迴天絕路!”

    說完之後,劉濂將手指在鬼頭刀的刀鋒上輕輕劃了一下,然後用鮮血在刀背上抹了一層,不過奚裏眼尖地看到劉濂在抹鮮血的時候,口中還念着莫名的法咒,身上還閃過一股法力波動,顯然是在施展法術。

    做完之後,劉濂便將手中的鬼頭刀高高舉起,隨着鬼頭刀落下,隨後只聽見“噗”的一聲悶響,殷生華斗大的頭顱飛起,同時一道血柱噴出。

    而就在殷生華身死的那一刻,奚裏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抑感,似乎有某種危險正在降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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