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虎由於一直在家幹農活,手筋腿筋比其他人都鍛鍊的開,今天下午的站軍姿要比其他人更加適應。

    所以,他現在的手並不抖,拿着筷子大口往嘴裏扒拉飯。

    他扒拉了兩口,看到林望狼吞虎嚥的喫相,恨不得把碗都給塞嘴裏。

    兩位班長也是同樣的喫相。

    王達虎很是疑惑,於是偷偷看向其他桌,其他班的班長也是同樣的喫法。

    他們這是在搞什麼?

    太詭異了!

    王達虎很是疑惑,於是向林望那邊靠了靠身子,小聲的調侃道:“林望,你們這是幹什麼?”

    “給餓急眼了嗎?”

    “慢點喫,別噎着,你要怕喫不飽,等會咱們兩個順兩個花捲。”

    林望並沒有理會王達虎,依舊快速扒拉着飯。

    “啪!”

    他喫完了,把筷子重重的放在了碗上,而後直起腰,筆直的坐起來。

    緊接着兩位班長也喫完了,和林望同樣的動作。

    王達虎:??

    “你們這就喫完了?”

    “要不再去喫……”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王志尚的聲音便傳來。

    “用餐時間到,全體起立!”

    刷!

    林望和各班班長,在下達命令的一瞬間,快速站了起來。

    新生:??

    他們嘴裏含着飯,看着自己的班長,大大的眼睛裏,滿滿的疑惑。

    這是……喫飯時間結束了?

    我們不可以再吃了嗎?

    劉奕被氣到了,今天五點半就把人給趕起來,訓練了一整天,喫飯前刁難,喫飯也不讓人喫幾口。

    太草蛋了,老子不幹了!

    他重重的將筷子拍在桌子上,並沒有起立的打算,扭頭憤恨的瞪了王志尚一眼。

    我這就退學,奶奶的,故意折磨人!

    回去我爸打我就讓他打吧。

    劉奕轉頭一想,現在自己信用卡被凍結,這樣退學,老頭子肯定在兩年之內,不會再給他開賬戶。

    算了,算了,不退學了。

    我現在是一名華夏軍人,不能輕易退縮。

    他這是自己想通了,不是因爲他爸給斷了資金供給。

    於是,劉奕滿臉不服氣的站起來。

    王達虎沮喪個臉,也跟着站起來,現在後悔莫及,剛纔俺看戲做什麼?現在沒的吃了。

    新生們接二連三的站起來,都哭喪着臉。

    特馬的,這才吃了幾分鐘,時間就到了。

    王老黑這是要搞什麼啊!!

    王志尚這時,緩緩從位置上走了出來。

    從各班餐桌巡視而過,掃了一眼。

    喫飯的情況慘不忍睹,餐盤裏剩了不少,桌子上的飯菜更多。

    當他看到林望的餐盤後,不由得微微驚訝,林望竟然和其他班長一樣喫的乾乾淨淨。

    這小子,怎麼喫飯的規矩都知道?

    反觀其他新生,最少的都剩下三分之一,這下顯得林望更加優秀。

    王志尚滿意的看着林望,點點頭,“不錯。”

    而後他掃視了衆人一眼,問道:“都喫飽了嗎?”

    衆人:我們飽沒飽,你不知道嗎?

    林望和各位班長大聲回答:“飽了!”

    王志尚厲聲訓斥,“其他人呢?啞巴了?!”

    新生們想起剛纔班長的囑咐,也跟着無奈的喊道:“飽了!”

    王志尚冷笑一聲,“這就飽了?你們這是千金大小姐啊,一個個喫這麼一點。”

    “既然喫這點就飽了,那以後爲了避免浪費,你們頓頓的伙食都按照這個來。”

    新生淚目,王老黑,你就做個人吧。

    王志尚:“我再問你們一次,飽了沒?”

    新生們這下都沒有回答,他們有種預感,王老黑這又是一個陷阱。

    “一個個都啞巴了?!”

    “沒有!”

    劉奕帶頭喊了出來,其他新生也都跟着喊了出來。

    “沒有!”

    王志尚:“沒飽就對了,你們的飯沒有喂進肚子裏,全餵給桌子了。”

    “浪費糧食極其可恥!”

    “羣體新生都有,蛙跳一公里!”

    王達虎:??

    這次怎麼才跑一公里?

    不對,是蛙跳一公里!

    王老黑,你就不能做個人嗎?

    其他新生都在心裏大聲叫苦。

    我們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再蛙跳一公里,是想要我們的命嗎?!

    搞什麼飛機啊!

    新生們在班長的帶領下,去操場蛙跳。

    有人想要偷懶,趁班長不注意,腿微微站起來快走兩步。

    班長看到後,直接上去就是一腳,然後再把偷懶的傢伙拽回原地。

    劉奕咬牙切齒的說反話,“中隊長真是個大好人!”

    “遇到這麼好的中隊長,真就是我家祖墳冒青煙了!”

    王達虎:“這樣比起來,我還是願意跑五公里。”

    “雖然沒有林望跑的那麼輕鬆,可也比現在強上太多了。”

    “對了,林望呢?”

    他說着,擡頭四處尋找,在他們班最前方發現的林望。

    “林望又是最快的,這男人怎麼就能這麼快呢?”

    如果這次蛙跳不是以班爲單位,林望跳的比現在還要快。

    新生們都在哀嚎的時候,林望沒有一點反映。

    不僅僅因爲他體質好,更是因爲他前世對這種懲罰習慣了。

    蛙跳、半個腳掌站臺階、兩個人一起蹲板凳之類的懲罰,林望前世已經見怪不怪了。

    新生們現在苦,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苦,還有心理上的苦。

    從社會生活一下子步入軍旅生活,心理一下子適應不了會覺得新兵時期是最苦的。

    其實,下連隊後的訓練,那才叫苦。

    蛙跳結束後,新生們一個個互相攙扶着回宿色,像腿部殘疾了一樣。

    回到宿舍,新生們第一件事便是攤在牀上。

    兩位班長催促了一聲,“大家都快點洗漱,別等會熄燈了。”

    王達虎有氣無力的說,“不行,俺得歇一歇,太累了。”

    “我腳上還起了個大泡,疼死我了。”

    兩位班長和林望一起拿着毛巾去洗漱,當他們回來後,宿舍的新生已經恢復了點生機,開始打鬧。

    王達虎坐在牀上,拿着針,試圖挑破腳上的水泡。

    可是站了一下午的軍姿,外加跑三公里,現在他的腿又僵硬又痠痛,根本彎不了。

    試了半天,都沒能成功。

    於是,王達虎看向了自己對鋪的劉奕,“喂,劉奕,幫我給忙,給我挑個水泡。”

    他說着,往劉奕跟前伸了伸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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