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對此有些無語,吐槽道:“沒一點眼力勁。”

    “都行了,訓練暫停。”

    “下午領槍訓練打靶,晚上下訓後給槍支做保養。”

    “然後泡藥浴,明天一大早,我帶你們進行實戰訓練。”

    “這次的實戰訓練,是真實的抓捕犯人。”

    “你們都提前準備一下。”

    衆人這下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立馬大聲回答道:“是!”

    士兵不用訓練,就像學生不用學習一樣開心。

    哪怕他們是老兵,也逃不過這個定律。

    衆人下午開開心心的訓練打靶,然後下訓後痛痛快快的喫飯。

    緊接着開始給槍上機油,做保養。

    並且還寫了一份遺書。

    這羣老特在原部隊留有之前的遺書。

    但他們來這裏參加特訓,算是半個這裏的人,所以林望命令他們寫一份遺書,留在這裏。

    劉奕握着筆準備寫遺書,看到了自己那全是老繭,以及小傷口的手。

    心中感慨萬分。

    多虧這一次,被林望喊來了這裏。

    不然僅靠自己在特種部隊訓練,怕是訓練十年也達不到現在的水平。

    不過,在這裏訓練痛苦是真的痛苦。

    明天林望要着他們出任務。

    回想起上一次他們三個兄弟一起執行任務,恍如隔世。

    王達虎坐在小馬紮上,把本子放在牀鋪上寫遺書。

    寫着寫着突然停下筆,看向他對面的劉奕。

    輕聲喊道:“劉奕,你在原部隊出過這樣的任務嗎?”

    劉奕搖頭,“沒有。”

    王達虎:“聽林望剛纔的意思,明天大概率會實彈擊斃歹徒。”

    “我這……雖然看過刑場槍斃罪犯,可是……”

    “一想到,我明天就要殺人……”

    王達虎和劉奕剛畢業兩年,而且是作爲基層連隊的排長或者副連長。

    他們平時在部隊裏說話,都不一定有老兵好使。

    更別說,去執行什麼危險的重大任務了。

    雖然也通過了特種兵選拔,還被林望給練了一段時間。

    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格鬥水平,都絕對秒殺同齡人。

    但他們沒有上過戰場,心理這一層面,無法突破自己。

    劉奕輕皺眉頭,說道:“咱們不用多想,緊跟在林望後邊。”

    “相信他不會讓咱們兩個有事。”

    “而且明天的任務,和林望之前執行的任務比起來,簡單太多。”

    “他肯定能掌控全局。”

    劉奕左言而右其他,逃避着“殺人”這個話題。

    因爲他心裏也犯怵。

    就算對方罪該萬死,可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王達虎不順着劉奕的話來,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聲的說道:“我說的不是怕遇到危險,是擊斃歹徒,擊斃……我……和你啊~”

    劉奕被氣到的,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別和我說話。”

    “我本來還沒有事,被你說的心慌了。”

    其他老特也在一邊寫遺書,一邊閒聊着。

    “明天就要出任務了,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

    “我之前也執行過類似的任務,不過不是在深山野林裏,是在玉米地裏。”

    “那個人販子,在幾百畝玉米地裏硬是躲了兩天。”

    “當時初秋了,玉米已經生熟了,不能給老鄉毀了,我們找的可費勁了。”

    “……”

    這羣老特,都是原部隊的精英,有執行過危險任務。

    明天的任務對他們來說,並不難。

    王達虎和劉奕兩個小弟弟,在他們中間顯得尤其無助。

    這時,有人突然開門進來。

    衆人看過去,是佟妮站在門口。

    佟妮冷聲說道:“66號,67號,你們兩個出來。”

    王達虎:“是!”

    劉奕:“是!”

    他們兩個跟着佟妮出來,佟妮給他們指了一下遠處。

    說道:“總教官在那裏等着你們兩個。”

    王達虎和劉奕走過去,看到林望盤腿坐在地上。

    劉奕輕聲喊道:“總教官?”

    林望:“你們兩個坐,咱們哥仨好久都沒有坐下說說話了。”

    “今天把你們兩個喊出來,沒別的,就是想說說話。”

    王達虎和劉奕兩個人聽到這話,立馬笑了出來。

    絲毫不客氣的坐在林望旁邊,非常的隨意。

    “望啊,你是不知道,這些天你把我們兩個訓成狗了。”

    “要不是之前在軍校關係鐵,不然給你開黑槍的心都有了。”

    林望調侃道:“快拉倒吧,還給我開黑槍,就你那水平。”

    “要不是和你們關係鐵,你們還不配我這樣練你們呢。”

    “明天抓捕罪犯,肯定會擊斃一部分人。”

    “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有?”

    王達虎拍着胸脯,豪邁的說道:“小意思。”

    劉奕和他一樣是特種兵中的菜鳥,所以他剛纔好意思說自己心虛。

    但林望實力強悍,他爲了不在兄弟面前丟面子,只好強撐着這樣說。

    劉奕聽到了,直接翻着白眼冷笑了出來。

    “剛纔不知道是誰,一直纏着我說,明天會殺人,怕自己受不了。”

    林望拍了拍王達虎的肩膀,說道:“你們都是正常人,第一次殺人前後,心理適應不了是正常的。”

    “我當初也是。”

    “這也是我今天喊你們兩個出來的原因。”

    “明天你們面對的是歹徒,如果擊斃他們,那麼就會少一些人遇害。”

    “那羣人是拐賣婦女賣銀的人。”

    “你們想想你們周邊的女性家人和朋友,他們本應該幸福的生活着。”

    “結果被人綁架,毆打、強女幹、被人強迫嗑藥……”

    “你們明天擊斃歹徒,所有人都會敬重你們,你們是代表民衆動手。”

    “如果手軟了,就是對不起夏國的老百姓,對不起自己的這身衣服!”

    “…………”

    劉奕思緒跟着林望的話走。

    歹徒是那麼的可恨。

    想到被拐賣的婦女在最好的年紀,本應有絢麗多彩的生活,結果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豬狗被販賣,尚且不會被折磨侮辱。

    他們不僅被折磨,還被人踐踏尊嚴。

    人販子當真可恨,該殺!

    就在這時,劉奕腦海中突然跑出佟妮冷臉罵人的畫面。

    劉奕正憎恨人販子的心情,瞬間消散了一半。

    這冷血女兵,拿個人販子敢動他啊?

    要是搜有的女人都她這樣子就好了,那樣拐賣婦女的人販子就被餓死了。

    畢竟太能打,打又打不過,而且沒有顧客會要這種嚇人的女人。

    人販子不得賠死啊?

    不過劉奕轉念一想,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佟妮這個樣子,也挺可怕的。

    於是他搖了搖頭。

    林望見狀,調侃道:“劉奕,你想什麼?”

    “好好地搖頭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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