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馮添正和戚晚珍在用晚餐。

    反正陳總已經來了,秦臻臻又被下了藥,這次她絕對插翅難飛。

    只要等會陳總完事,雖然只能拿到五百萬,但也能夠填補一下秦氏的資金空缺。

    兩人正舉杯慶祝,卻見一個傭人急匆匆走進來。

    “先生……夫人,秦臻臻……她抱着東西走了。”

    “什麼?”馮添本來笑容的臉上,頓時垮了。

    慍怒地放下筷子,看了眼戚晚珍,“怎麼回事!不是說給她下藥了,怎麼她還能……”

    戚晚珍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臻臻逃不掉的!

    戚晚珍不安地走出主樓,迎面就見到了秦臻臻哼着小曲,優雅地抱着小箱子往門口走。

    “秦臻臻!”

    “阿姨,有事麼?”

    路被攔着,秦臻臻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臉色淡然,衣着整齊,完全沒有被欺凌過的感覺。

    戚晚珍一時間欲言又止。

    “阿姨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沒被陳總給睡了?”

    秦臻臻揚起無辜的笑,可那笑,卻不達眼底。

    讓戚晚珍有種毛骨悚熱的感覺。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秦臻臻,你今晚既然敢回來,我就不會那麼輕易讓你走!”

    戚晚珍陰狠道,遞了個眼神給不遠處的保鏢,“過來,給我把人抓過去!”

    兩個保鏢剛一上前,後花園那邊就跑來了一個肥胖蒼老的身影。

    “啊……好冷!冷死我了!”

    陳總裹着厚厚的衣服,而且還是剛從倉庫裏隨手拿的秦臻臻的外套,好不滑稽,像個小丑。

    秦臻臻頓時沒忍住,撲哧笑了。

    就連身側的保鏢,也一下子繃不住笑出聲。

    戚晚珍的臉色卻凝重極了,此刻的陳總怎麼看怎麼像個傻子。

    “怎麼這麼冷……阿嚏……”

    “都給我愣着幹什麼,給我被子!”

    陳總髮瘋一樣怒吼。

    而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救護車的聲音。

    醫護人員迅速下車,幾乎一眼就鎖定了明明三十度的高溫,還裹着幾件衣服寒冷的陳總。

    被當做精神患者剛剛接走,又被蹲守在門口的狗仔給咔咔咔狂拍。

    “銀行大亨陳澤平疑似患上精神病,陳氏銀行股價暴跌”的新聞迅速登上了頭版頭條。

    馮添和戚晚珍早就被這連環的變故驚住,不敢上前靠近陳總。

    秦臻臻卻站定在馮添面前,臉上的情緒冷漠而倔強。

    “爸,我不會從濱海一號搬走,你怕不是忘了,這裏是我外公的房子,如果你不認我了,那就麻煩你帶着你的情人,麻溜地滾出去。”

    秦臻臻背脊挺直,一張小臉在黑夜裏明媚迷人,散發着寒意。

    馮添頓時回過神來。

    擡手就狠狠地一巴掌朝着秦臻臻扇過來,“你這個逆女!你胡說八道什麼!”

    只是,馮添的巴掌被一直大掌攔在了半空。

    對上眼前英俊男人陰鷙的眸光,他渾身一抖。

    “是你這個小白臉!”

    秦臻臻也意外地看着身側的許墨沉,他怎麼過來了?

    這傢伙不是應該肚子餓了,拿着她那100快去喫香喝辣?

    小白臉?

    許墨沉眸色更冷。

    手指微一用力,馮添覺得自己的手都要斷了。

    “啊……疼疼疼……”

    “還不快過來把人拉開!”

    見幾個保鏢還愣着,戚晚珍不悅地怒道。

    只是這幾個保鏢,昨天才在許墨沉的“手下”捱了教訓,這會真不敢……

    半晌,許墨沉才放了手,馮添都虛脫的快要站不住了。

    他睨了眼秦臻臻懷裏的小箱子,蹙眉問,“你的東西就這麼點?”

    她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年,拿走的東西也太少了。

    “不着急,我會回來的。”

    戚晚珍盯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回想起剛纔秦臻臻說的話,眉眼浮起不安。

    “阿添,秦臻臻說的不是真的吧?這裏是秦偉天那個老頭的房子?”

    “當初這棟老宅,是秦偉天轉贈給了秦舒,雖然約定了一旦秦舒意外離世,產權就歸屬回秦偉天,但秦舒死前,已經轉到我名下了!”馮添眯起眸子。

    秦宅和秦氏都是屬於他馮添的!

    誰都搶不走!

    門口。

    秦臻臻看着許墨沉自然地接過她手上的箱子,放進了保時捷的後座。

    一直以來秦家也算半個豪門,自然也有不少豪車。

    秦臻臻自然知道,眼前這一輛可是價值上百萬的保時捷718。

    而車旁,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三天前拿槍抵着她,威脅她不準帶許墨沉去醫院的男人!

    男人一身正裝,模樣端正,有幾分上班族的味道。

    “你是許墨沉的朋友?”

    秦臻臻瞧見他的時候,忍不住有些後怕。

    聞言,高瑞僵了僵。

    下意識地就看了眼許墨沉。

    他也是剛剛纔知道四爺去跟秦臻臻領證了,而且爲了不暴露身份,還裝成了一個普通人。

    可這會他應該充當什麼角色?

    “嗯,朋友。”許墨沉淡漠地答。

    “去開車。”

    於是高瑞麻溜地鑽進駕駛座。

    “是,四……”

    脫口而出的話被許墨沉陰沉的目光打斷。

    “好嘞,墨……墨沉。”

    高瑞實在是不適應把老闆當成兄弟。

    秦臻臻聽着剛纔許墨沉那命令的語氣,有些不高興。

    既然是朋友,怎麼他好像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你們真的是朋友啊?”秦臻臻隨口一問。

    高瑞渾身一僵。

    他演技有這麼差,剛入戲就露餡了?

    倒是許墨沉,依舊是那副淡漠沉穩的姿態,挑眉問,“不然,我還是他老闆?”

    這反問的話,讓秦臻臻笑了出聲。

    他要是老闆,她就是董事長了!

    高瑞已經在駕駛座出了一身冷汗了,要是這戲演砸了,他也該失業了……

    見秦臻臻似乎沒再追問,才鬆了口氣。

    她點開手機,已經在網上看起了剛纔陳澤平的八卦。

    她那位大學同學可真不是蓋的,短短半小時,已經把陳澤平陷入瘋癲狀態的新聞推到了熱搜第一。

    而且剛纔在門口還拍下了視頻放到網上,秦臻臻每看一次陳澤平那狼狽可笑的模樣,就覺得爽快。

    忍不住輕笑出聲。

    許墨沉的眸光落在她嬌媚的小臉上,似乎心情也隨着她的笑容而變好。

    剛纔這小女人的舉動,他全都一清二楚。

    這手段,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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