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扶着秦臻臻回到了辦公室後，就有人前來彙報情況。
秦臻臻一聽，就蹙起了眉。
“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何言臉色不太好看，“馬上就是記者發佈會了，馮總那邊還在等我們的交代。現在人也沒抓到，臻臻，我們要怎麼辦？”
秦臻臻神情雖然嚴肅，但也不至於沒了辦法。
“人不在，但數據對我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之前我們提交的技術專利已經下來了，如果沒抓到人，那就只有公開我們獲得技術專利的消息了。這樣，不管數據在誰手裏，那都是一堆廢紙，對方不願意自己的錢打水漂，肯定會主動聯繫我們的。”
何言聽後，臉色這纔好轉。
“對，我差點把這件事忘了，這樣我們手裏也算是有點籌碼了。臻臻，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去外面看看電力的恢復情況。還有，許特助那邊，你試試看能不能聯繫上。”
“好。”
秦臻臻點頭，拿出手機給許墨沉打電話。
卻被提示無法接通。
她有些擔心，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
此刻的許墨沉正在緊急審訊眼鏡男，試圖從他嘴裏挖出更多信息。
但眼鏡男卻沒有硬氣太久，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和盤托出。
“我說的都是真的，數據的事就是馮添吩咐我做的，他是秦氏的總裁，我沒有辦法不聽他的。篡改數據的事，也是那個女人給我錢，讓我做的。我本來也不想做，但她給得太多了，我才心動的。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我真的不清楚！求求你們，放過我！”
他滿嘴滿臉都是血，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軟趴趴地匐在地上求饒。
可他對面的許墨沉卻沒有任何動搖，只是矜冷倨傲地坐着。
“四爺，大少奶奶來了，就在外面的會客室。”
高瑞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裏面的一切視若無睹，躬身詢問許墨沉。
許墨沉神情淡漠，眼神浮現了一層陰戾。
高瑞不知道剛纔周雯又做了什麼惹到了他，讓他的神情又變得這麼可怕，不敢多問。
見他緩緩起身後，又低聲徵詢道：“裏面的人已經問不出東西來了，該怎麼處置他？”
“讓他洗個澡，回秦氏認錯。”
高瑞怔愕了一下，很快又低頭答是。
周雯從在電話裏聽到了許墨沉的聲音開始，就一直很忐忑。
“咔噠。”
這時，門鎖傳來了聲響。
她的心一緊，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後，又低頭看到自己的裙子。
今天她特意穿上了他最喜歡的煙藍色長裙。
聽聞腳步聲逼近，她才優雅轉身，衝滿臉陰霾的許墨沉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
“墨沉，你來了。”
這是他記憶裏自己最好看的樣子。
以前她只要換上這條裙子，不管自己做了多讓他生氣的事，他都不捨得怪自己。
這次肯定也有用。
然而，許墨沉自進來開始別說跟她說話，連個正眼都沒給她。
他曲着一雙大長腿，眸色淡漠地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
隨後骨節分明的手拿出了一根菸，慢條斯理地點燃。
這樣的他沉冷靜默，卻帶着一股令人發慌的壓迫力。
周雯心頭再度一悸，柔聲問道：“墨沉，剛纔的事，我可以解釋的。”
許墨沉一眼看破她柔弱下的算計，徐徐吐出一口煙霧。
然後一臉薄寒地睨着她。
“我警告過你，不要自以爲是，爲什麼你還要插手秦氏的事？”
周雯聞言，知道他已經從那個人嘴裏知道了事情始末，沒有再狡辯，開始闡述事實。
“墨沉，我沒有插手秦氏的事，是秦臻臻的妹妹主動找上我的。
她說新藥項目出了問題，問我有沒有興趣收購秦氏。我對秦氏沒興趣，但覺得新藥項目還不錯，所以就用了點小手段，這無傷大雅吧。
再說，我也想知道秦臻臻到底是個什麼實力，看看她到底哪點比我好，值得你對她這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