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臻有所感應,第一時間看向了門縫。

    對上那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狹眸後,她冷淡的眼神瞬間柔和。

    陸景慎背對着門縫,沒察覺後面有人。

    對上秦臻臻突然變得溫柔的眼神,他心念一動,以爲是自己剛纔救她的舉動獲得了她的好感。

    於是,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準備把她拉到面前來。

    “臻臻,你沒事就好。剛纔太驚險了,你放心秦武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他,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把他找出來,不會再讓他傷害你。”

    秦臻臻在他加大力道的時候就掙脫了他的手。

    “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插手,我自己會解決。你有時間,不如多去看看眼科,我懷疑你眼睛有大病。”

    不然怎麼會那麼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陸景慎聽完她的話,溫潤的臉上浮現了淡淡怒意。

    “臻臻,我是爲你好,你怎麼這麼說我!剛纔要不是我在,你會那麼快度過危機嗎?”

    秦臻臻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不想跟這種傻子說話。

    目光直接越過他,看向後方神情莫測的許墨沉。

    “墨沉。”

    陸景慎聽到這個名字,頭皮一陣發麻。

    他僵着脖子轉身。

    猝不及防就對上了那雙寒冽冷戾的狹眸。

    他這才反應過來,秦臻臻剛纔那一轉而逝的溫柔不是衝他。

    而是衝他身後的許墨沉。

    “四……二少。”

    許墨沉忽略他,直接單手推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白色襯衣下的手臂突起了紋理清晰的肌肉。

    就這麼一推,那扇連秦武都束手無策的房門緩緩後退。

    很快,許墨沉就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陸景慎和秦臻臻看到這一幕,心頭都驚了一下。

    “爲什麼撥通我的電話,卻不說話?”

    眼前落下一片陰影。

    秦臻臻一擡頭就對上他那雙淡漠如冰的眸子,這才後知後覺拿起手機看。

    發現通話已經持續了十分鐘,不禁驚訝。

    “我剛纔被秦武追,想找你結果撥出去後就被秦武盯上了。我一路上都在躲藏,沒察覺到通話已經開始了。”

    秦武?

    許墨沉想起這個人的心狠手辣,胸口悶了一下。

    她剛纔突然跑開,就是發現了秦武。

    仔細打量她,他發現她除了手掌泛紅之外,沒有其他外傷。

    翻涌多時的心頭才慢慢平靜。

    “爲什麼不來找我?”

    她知道自己在哪裏。

    爲什麼還朝陸景慎這邊跑。

    秦臻臻被他這麼一問,有些語塞。

    她被秦武追得緊,連大樓都沒跑出去。

    “沒來得及。”

    陸景慎看不慣許墨沉這麼趾高氣昂地對臻臻說話,當即就插嘴。

    “二少,臻臻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危機,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你別總是質問她,還是多安慰安慰她吧。”

    許墨沉淡漠地睨着他,“多嘴。”

    說着,他掏出手帕,輕柔地替秦臻臻擦拭掌心留下的木屑。

    聲音沉冷,卻透着關心。

    “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亂跑。最好躲在人多的地方,不行就去找人求助,等着我來。知道嗎?”

    秦臻臻看着他的動作,有些失神。

    之前他還拋下自己,跟初戀講電話,怎麼現在就能若無其事地對自己獻殷勤?

    她收緊手,避開了他的擦拭。

    “我沒事了。”

    許墨沉動作微頓,掀眸看了看她,見她倔強的把臉側到一邊。

    狹眸幽暗。

    片刻後,他將手帕隨意一揉,這才淡漠望着陸景慎。

    “陸少怎麼在這裏?還剛好撞見了我妻子被秦武追?”

    陸景慎聽他懷疑秦武的事跟自己有關,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二少,話可不能亂說!我來這裏是來見爲雅芸診治的醫生,剛聊完我就看到秦武在追秦臻臻,這才把她拉到了辦公室,不然你現在還能不能看到她都兩說。”

    秦臻臻的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說得好像她是故意來找陸景慎的一樣。

    許墨沉知道秦臻臻被秦武追,除了發現他之外,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所以沒再跟陸景慎廢話,抓起秦臻臻的手,就往外走。

    “我已經派人去堵秦武了,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讓他逃離我的視線。”

    秦臻臻還計較他剛纔揹着自己接電話的事,被他這麼拽着,心裏很彆扭。

    許墨沉察覺到她在掙扎,握得更緊。

    陸景慎見自己忙活一場,什麼都沒得到,心頭十分憋悶。

    不服氣的他,硬着追上來,給許墨沉挖坑。

    “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作爲丈夫,許二少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妻子被罪犯盯上了?是不上心,還是其他原因顧不上?”

    他的話戳中了秦臻臻的要害。

    她當即甩開許墨沉的手,自行離開。

    許墨沉的臉色驟然陰寒。

    他冷冷睨着陸景慎,“既然陸少很喜歡多管閒事,那我就好好給陸家準備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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