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不會是賀家所有人都知道她打算和賀明帆實際操作了吧?
賀明帆把洗澡水兌好之後,叫李冬快去洗澡。
在李冬洗澡時,賀明帆也準備拿衣服去隔壁院子洗洗……
李冬洗了澡回東屋,沒看到賀明帆,鬆了口氣,兩世的第一次,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賀明帆回來時,臉色不太好。
李冬問他怎麼了?
賀明帆說出自己的懷疑,“我去找以持了,我懷疑顏菲菲進過我們的房間,我倆下午用的提包被動過了,提包裏,錢的味道很濃。以持不信,但也說會注意顏菲菲的。”
“提包呢?”
“我拿去叫老四找個地方給燒了。”
李冬推他,“你快去把老四攔住,把皮包拿回來。”
賀明帆一頓,隨後快速跑了出去。
李冬起身找着這個房間有沒有不妥之處。
各處都很正常。
李冬卻覺得不正常,因爲這個房間裏的傢俱比大興子的房間擺放的都合理,這就是不正常。
她乾脆每一處都摸摸碰碰,包括每一塊青石板和牀底下的物件。
“吱吱吱”的滑動聲響起,北牆壁書桌後緩緩打開了一道門。
李冬‘拿’出一隻強光手電筒照亮黑乎乎的門,門後有臺階,她順着臺階走下去後,被這個地下室裏的東西給驚到了。
不僅有兩大木箱子,還有擺放了瓷器和硯臺等物品的多寶閣,更有一些包了邊角堆放在一起的傢俱。
收還是不收?
如果猜測有誤,她就引起賀明帆的懷疑了。
如果猜測無誤,在還沒有徹底放開的年代,賀家這些東西,不但會被毀被充公,還會被扣上一些帽子。
想到張麗娟的二叔;想到張麗娟對賀明帆的覬覦;想到顏菲菲的不屑……
想到賀紅梅,還有慈祥和藹的賀母……
李冬一咬牙一揮手,全收了!
大不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等形勢轉變了,再想辦法把這些弄出來還給賀明帆。
再說了,如果將來賀明帆不變心不和她離婚,這些就是她和她的孩子的。
來不及整理擠在貨架中間和超市門口的這些物品,李冬匆忙結算兩袋臭豆腐出來,拆開扔在了地下室的角落,並連連用紙板扇着地面,令灰塵飛揚。
收了臭豆腐的袋子和紙板,李冬匆忙上了臺階,門是怎麼開的她不知道,但是門開的時候,她正在牀下,所以她繼續趴在牀下尋找。
牀下東西都摸完了,卻沒聽到牆壁上的門有滑動的聲響。
她打算退出來去門邊摸摸看,也許關門按鈕在門邊。
在她退出時,後背碰到了一個凸起,“吱吱吱”的滑動聲響了,牆壁上的門在閉合了。
李冬忙起身拍打身上和頭頂上的灰塵,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拿’出一條毛巾拍打。
在牆上的門還沒關嚴實時,李冬就聽到隔壁有吵吵嚷嚷的聲音。
沒多會就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了。
她‘收’起毛巾,唉!今晚獻身行動要失敗了。
……
賀明帆去找餘四清時,餘四清已經出去了。
在他走出餘家時,一羣人架着餘四清回來了。
看到老大,餘四清忙搖頭。
“賀明帆,來找餘老四的?”
這羣人的帶頭人正是張麗娟的二叔張老二。
賀明帆還沒說話,餘四清的肚子上就捱了一拳,“餘老四,你不是說這個提包是你的嗎?來,你說說你把這一提包的錢藏到哪裏去了?”
餘四清搖頭不語,肚子上又捱了重重的幾拳。
賀明帆怎麼能看着手下捱打,他承認提包是自己的,自己用提包裝了聘禮錢。
張老二追問聘禮呢?誰家姑娘這麼貴重,居然用一提包的聘禮迎娶?
賀明帆笑道,“相信張主任家上千個提包都有。”
張老二一頓,隨後揮揮手,“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帶我們去找聘禮去。”
……
家裏突然涌進一羣人來,耿向東和耿以持耿以恆肯定不同意。
張老二說他是以委員會名義來查找銀行丟失的一袋錢的,如果賀家人再阻攔,那就是做賊心虛。
賀明帆皺眉,怎麼又成了銀行丟錢了?
耿向東叫他們拿出搜查令來,“銀行丟錢,不去公安局報案,反而去委員會報案,這不可疑嗎?”
張老二的理由是,“銀行那邊懷疑有公安局內部人做內應,纔去委員會報案的。”
說着這話,張老二還盯着耿向東看。
耿向東只能讓他搜查以證清白,誰知道張老二直接帶人往東跨院去。
他拉着小舅子,“怎麼回事?怎麼奔你去了?”
爲了張麗娟能和小舅子成,張老二可是一直裝聾作啞的,這是看不到希望,就撕破臉了嗎?
賀明帆回頭看了眼顏菲菲,甩開耿向東的手跟上委員會這羣人。
耿向東皺眉,“以持,怎麼回事?”
耿以持也懵,小舅舅說的事情,他真的不信,他不信媳婦會進小舅舅房間翻看,更不信媳婦會聯合外人搞賀家。
顏菲菲冷冷的看着東跨院的門,一個土妞,想成爲她的長輩?做夢去吧。
她的婆婆那麼喜歡這個土妞,將來肯定不爭家產,那就選擇今晚土妞要被開苞的時間毀滅掉賀家,土妞就不再是賀家的福星,而是災星了,呵呵呵。
“菲菲。”
耿以持走近顏菲菲,看到顏菲菲臉上的陰冷後,他一頓,真是媳婦搞的鬼?他一把抓住顏菲菲的胳膊,“是你對不對?”
“你說什麼?”
顏菲菲用力想甩掉耿以持的鉗制,可卻甩不掉。
“是你,就是你。”
耿以持失望又憤怒,“小舅舅說他的皮包被動過……,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故意讓小舅舅發現的。如果你只是好奇,以你的能耐,不可能留下痕跡的,對不對?是你設計的局,到底爲什麼?你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顏菲菲冷冷的盯着丈夫,“爲了你,我退出文工團,爲了你,我不顧發小異樣的目光下嫁。你卻因爲一個骯髒的村婦準備拋棄大好前程,不顧我的感受,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啪!”
顏菲菲的臉上捱了一巴掌,打她的人並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婆婆。
賀紅梅氣得全身顫抖,“你才骯髒,你的心靈骯髒,你的語言骯髒,你的一切都是骯髒的,我好好的兒子就被你給毀了。滾!你給我滾!”
顏菲菲捂着臉,滿眼是淚,“你有病!你的腦子有病!自家人不疼,疼外人。我就不走,我就看你們賀家在我手上灰飛煙滅!”
“啪!”
顏菲菲的臉上又捱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她的丈夫扇的,“原來你這麼惡毒,我要和你離婚!”
“離就離!”
顏菲菲雙手都捂在臉上,“誰不離誰是王八蛋。離了後,我要叫你帶着屈辱離開部隊。”
“呵呵。”
耿向東冷笑,“顏菲菲,你莫不是高傲地忘了我耿家還有人在部隊吧?”
顏菲菲一頓,她真忘了,忘了耿家兩個叔叔的職位都比她爸爸高。
耿向東不理會不可理喻的女人,他失望地看向大兒子,“這就是你不顧我們反對選擇的另一半?你就是這麼管理自己的家的?”
耿以持羞愧,“我這就帶她回去找我老丈人要說法去。”
“我不走,我不走。”
顏菲菲掙扎着,她還要看賀家的下場。
耿家二叔三叔再厲害,也管不到地方上的委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