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二把紙甩給李冬,對身後一揮手,“給我搜!”

    “慢着。”

    李冬抓住飄過來的紙張,“等我看看的。賀明帆,你去查看他們的工作證,還有他們互相搜身的結果。”

    “張主任,清者自清對吧?先排除掉您這邊惡意栽贓的可能性,再搜查也不晚。我們都在這裏,跑不掉的。您越着急就越像心虛。”

    “所以,您最好配合一下,否則搜到什麼我們不認賬的東西,您可就慘嘍,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坑您,做了別人的槍,您還不自知,唉!”

    賀明帆認真去查看工作證了。

    耿向東和耿以恆走了進來,“我們來監督宣傳部同志們互相搜查的結果。”

    張老二想吐血,什麼時候他們到哪裏查案,還需要被疑犯反過來搜查的了?“耿向東,你沒有搜查令。”

    “你也知道啊?”

    耿向東冷笑道,“我只是監督,並沒有搜查,你倒是明知道沒有搜查證,也敢搜查我老丈人家,你等着我明天遞上去的實名舉報信。”

    張老二感覺嗓子有些鹹,“搜,你們趕快給我互相搜,我讓他們早早的瞑目。”

    被搜查的當然是沒有後退的人了。

    李冬看向退出去的那幫人,“先發制人纔是制敵關鍵嘛,同志們,互相檢舉爭取寬大處理哈。”

    “李大寶!”

    張老二的身子一晃,差點暈倒,“你在煽動革命同志的意志。”

    “誤會了,張主任誤會了。”

    李冬連連擺手,“我絕對沒有說您會秋後算賬,您可別冤枉我啊。”

    張老二的身子又晃了晃,這個李大寶,必須死!

    搜查結束,準備搜查房間的人都有工作證,身上都沒有不符合身份的物件以及違禁品。

    李冬往後一退,“那我就不打擾大家執行公務了。”

    你還知道別人是來執行公務的?

    張老二咬牙切齒,“你妨礙公務滋事尋釁,我還沒有添上。”

    “別急別急。”

    李冬搖着手上的紙張,“你這上寫的賀家罪行,一會你單獨給我寫一個,我好再給你添加一條罪名。”

    張老二決定不再和這個臭女人說話,否則他會短壽的。有沒有滋事尋釁最都不重要了,只要找到賀家的東西,這個女人也就一起帶走了。

    人多就是快,兩句話的功夫,北牆上的門就打開了。

    聽着“吱吱吱”的機關聲響,賀家人都心灰意冷,完了,徹底的完了。

    “咦?”

    李冬驚訝地往門口跑去,“這裏怎麼會出現一道門?誰開的?誰在我的臥室裏開了道門?”

    “站住!”

    一個屬下伸手想抓李冬,李冬立刻大喊,“流氓,你個臭流氓,你想趁機非禮我。”

    屬下一頓,李冬避開他的手就要進門裏去,卻被人給拽住了,“抓流……”

    回頭的李冬看到拽住自己的人是顏菲菲後,着急得不行,“菲菲,你快放手,我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在我的臥室開門?”

    “李大寶。”

    顏菲菲露出譏諷的笑容,“這叫地下室也叫密室,沒見識你就閉嘴,別說出來貽笑大方。”

    “你怎麼知道?”

    李冬睜大了眼睛,“難道你家也有?”

    顏菲菲觸電般地鬆開了李冬,“沒有!你別胡說八道。”

    望着已經陸續進入門裏的背影,李冬摸着下巴,“欲蓋彌彰啊,顏菲菲,自作孽不可活,可懂?”

    耿以持被機關的聲音嚇了一跳,被他抓住的顏菲菲就掙脫掉了……

    他忙跑進了東屋,看到陸續進入暗門內的人,來不及再責怪顏菲菲,他拉住弟弟耿以恆,“以恆,你留在上面和爸一起,聽我的信號。”

    “大哥?”

    “快點!”

    耿以持扯開耿以恆,自己下了臺階。

    耿以恆和耿向東父子倆默契地站在後退的那些人身後,如果可以,一定要團滅。

    賀明帆捏緊拳頭走到李冬身邊,“大寶,對不起,我……”

    “噓!”

    李冬對他做噤聲手勢,“有時候話別說得太早,也別說得太滿。我既然已經答應和你在一起了,就要同甘共苦。”

    “大寶。”

    賀明帆握上李冬的手,眼裏有晶瑩,“謝謝。”

    顏菲菲不屑地瞥了兩人一眼,場面話誰不會說?等到了生死關頭,看你們還能情深義重不?

    ……

    耿以持帶着拼死的決心下了地下室,然後就和前面一羣人一樣呆愣住,只是一秒,他便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眼淚,也順着他笑彎的眼角流下,“張主任,你等着被調查吧。”

    “不,不。”

    張老二回過神來,怎麼會這樣?舉報的人斬釘截鐵地點名了賀家物品所在之處,怎麼會沒有?

    “耿以持,一定是你們提前知道了消息,轉移了。”

    “你還能再扯一些嗎?”

    耿以持止住了笑,“張主任,你來說說我,轉移了什麼?如果你能說清楚了,那就證明你早就知道,卻隱瞞不報。”

    張老二冷靜下來,“我們就是來找銀行丟失的錢的。你姥爺家這地下室是怎麼回事?”

    耿以持聳聳肩,“張主任家沒有地下室嗎?要不要我也帶幾個人不拿搜查令就替你把地下室找出來?這裏這麼濃烈的臭味,你聞不見嗎?廢棄不用了的地下存儲室罷了。”

    存儲室還設置那麼隱祕的機關?存儲室門開在臥室內?

    張老二想反駁,可是沒有證據,不能拿一個空無一物的地下室搞賀家,畢竟賀家主動上交過‘封建殘留物’。

    “走!”

    張老二一揮手,“上去找李大寶問聘禮藏哪裏去了?”

    李大寶?

    耿以持犀利地掃視地下室一圈,姥爺家還有東西他是知道的,小舅舅的這個密室他不知道,但李大寶之前的舉動非常像拖延時間,難道地下室另有出口?

    張老二也想到了,“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出口?”

    耿以持祈禱着沒有出口,否則事情沒完,賀家也洗不清,這個地下室之前有沒有東西無所謂,現在沒有東西就是最好的。

    他的祈禱非常有用,一羣人幾乎把地下室每一寸都摸遍了,也沒找到門窗或者機關。

    上面的賀家人在等待着災難的降臨,卻聽到耿以持的瘋狂大笑。

    怎麼回事?

    耿向東示意小兒子和幾個連襟守好堂屋門口,他下地下室去看看。

    結果,他看到的是空空的地下室,和張老二那羣人恨不得化成蜘蛛人爬上地下室的頂棚,“以持,怎麼回事?”

    耿以持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一下來,就看到張主任他們在發呆,我看着非常搞笑。然後張主任說要找小舅媽的聘禮,隨後又叫這些人找什麼出口。誰家存儲室會有兩個門?”

    耿向東掃了眼地下室,地面都是紛亂的腳印了,無從查找了,“怎麼這麼臭?難道有死老鼠?”

    張老二的一個屬下向耿向東踢來一個方塊,“你家的豆腐臭了。”

    臭豆腐?哪來的?

    耿向東非常確定賀家的地下室存儲的不是食物,但他也沒看過賀家地下室,更不知道就在小舅子的房子下,“張主任,你不會想親自動手挖一個出口吧?該上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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