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在丈夫的示意下，拎了雞和蛋來看大肚婆了。
這下，牛坳生產隊裏就都知道了。
李奶奶很不高興，賀明帆也不高興，“我叫你們來了嗎？沒滿三個月，你們就大張旗鼓地來了？”
邵母沒想到適得其反，她想解釋，卻被大兒子給攆出了李家，雞和蛋卻被留下了。
牛坳的婦人見大興子趕人，也不敢去李家看李大寶了。
顏菲菲嫌棄地拿着掃把掃地，“小舅舅，你就在這樣的人家裏長大？也太髒了吧？”
“閉嘴！”
賀明帆不耐煩地道，“少囉嗦，不然就別過來了。”
……
李冬吐了幾天就不吐了，胃口出奇的好。
她決定去縣城給賀明帆弄點貨出來，不然等她肚子大起來，她想裝誰都裝不了。不過，“鬼屋被你佔着了，我去哪裏卸貨？”
賀明帆笑道，“我買了兩個郊區的廠房，很大，地下室也在挖。你一次給我準備多一些貨，最好能到堅持到過年。”
李冬翻個白眼，“你的廠房到底有多大？對了，四個市場怎樣了？不是給姐夫他們分去了嗎？”
“生意還行，和每年的年後這一段時間差不多。”
賀明帆好像很開心，讓李冬很好奇，“他們掙錢，你高興什麼？”
“傻了吧？我的好媳婦。”
賀明帆的笑容更大，“他們手上有我分給他們的貨，做事的人也少，收入自然高了，三姐夫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我私吞了。”
“呵呵呵，我等他賣完手上的貨，我再打他臉。也幸虧我媳婦狡猾，讓我分貨給他們。”
李冬擡頭問，“那你媳婦到底是傻還是狡猾？”
賀明帆低下頭吻她，“我媳婦是個百變勾魂狐狸精。”
李冬推開他，“我覺得三姐夫應該是從我給供電局供貨那裏看到了利潤，所以他的心不穩了。提前分開也好。”
“你有機會就去聯繫王喜錄，把供電局端午節和中秋節的福利給拿下來，採購是王喜錄的事情，三姐管不了。不過，市裏的黑市那邊不太好搞。”
賀明帆攬着她的肩頭，“這事交給我了，你別操心。”
……
夫妻倆要去縣城，李奶奶和賀紅梅千叮嚀萬囑咐，才放兩人離開。
賀明帆把李冬放在黨校那邊的院子裏，連自行車都給放下了，“坐墊我給放到最低了，你騎慢一點。鬼屋那邊的人都撤走了，貨還放那邊去。”
好不容易等這個囉嗦的男人走了，李冬才騎着自行車去鬼屋。
先把院子都轉了一圈，然後把房間裏可能藏有機關的地方都摸了摸，比如牀下，比如書桌，比如牀板牀柱頭，比如竈臺裏水缸下。
折騰了一身的灰塵，也沒找到什麼可疑之處或者暗門。可爲什麼會有兩個華僑來買鬼屋呢？
進空間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她就像從灰堆裏爬出來似的髒。
洗乾淨，打理好自己，李冬先整理從賀家地下室收進來的東西。
在家都是算着時間匆忙進來洗漱一下就出去，沒時間整理，更沒有閒情逸致看這些東西。
大木箱子有鎖，她沒有鑰匙，只能帶着箱子出空間再進空間的臥室，兩個大木箱子摞在了牀頭左邊角落裏。
幾個多寶閣上的瓷器她可不懂，但她不可能就這麼放在貨架中間。
包裹了邊角的傢俱，也經過出空間進空間的方法，堆放了一部分在陽臺上，超市門口的空地就沒那麼擠了。
多寶閣堆在傢俱最上面，櫃頂上沒放下的瓷器，塞在多寶閣中空的位置。
十幾個還養着魚的塑料盆，全部弄去了廚房和衛生間，超市纔算整理出來了，李冬開始‘購買’商品。
掃描時，發現所有商品都打七折，收銀電腦最上端跑着一行字幕：‘恭賀東家有喜，全場七折’。
東家？她嗎？
還是另有其人？
打了個冷顫，李冬甩了亂七八糟的想法，這空間是她的，肯定是因爲她懷孕了，很人性化的給了折扣。
就是不知道這七折打到什麼時候？是僅此一次？還是所有孕期？還是等她產子了還有折扣？
不管生產後有沒有折扣？這次折扣必須抓住。
爲了以防僅此一次，李冬決定大量購買，賀明帆不是想要一年的貨嗎？
李冬拿出菸酒櫃檯裏的錢數着，13萬6。
有錢就不用掛單，又擔心折扣是一次性的，李冬把超市裏能在當今社會販賣的貨物全部買了，超市空了一半。
總金額才兩萬出頭。
結算時，錢都不能完全塞進錢箱子了，只是堆在錢箱子上，也被收銀箱給收走了。
幸虧沒有小票打印，否則，一卷打印紙都不夠這一單打的。
貨架和堆頭又滿了，李冬忙看收銀電腦最上端，七折字幕還在，她忙把商品分類‘放’進幾個房間裏，繼續‘購買’。
五次後，她沒錢了，收銀電腦上端的字幕也沒了。
這是僅限五次？還是緊她手上的錢？
……
賀明帆早就等在家裏了，看到李冬來了，他伸手接了自行車，李冬對他眨眨眼，他騎上車就去餘家通知餘四清。
賀母挽上李冬手臂，“這個明帆，這麼着急忙慌的做什麼去？也不把你安頓好了先。”
“娘。”
李冬回挽着賀母胳膊，“我沒事，身體好得很。”
“那也要小心點。”
兩人進了堂屋，賀父笑眯眯的，“大寶來了。”
李冬笑着點頭，“爹。”
等李冬安坐穩當了，賀母才放心去廚房做飯。
李冬想去幫忙燒火，賀父賀母都不同意，簡直把她當成了易碎娃娃。
正好賀明帆騎着自行車進來了，李冬叫他幫忙燒火去。
賀明帆撐着自行車，對後進來的人道，“葉子去陪你大嫂，我去燒火。”
葉子“……”還是大嫂厲害，老大都願意進廚房燒火了。
李冬招呼葉子進來坐。
葉子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她看着小腹平平的李冬，“大嫂，咱們定個娃娃親吧？”
李冬連連擺手，“可不興這樣的，娃兒們自己處，早早定下的話，互相喜歡還好，不喜歡退了也無妨。若是中間夾了另一個娃兒，能惹出仇怨來。”
葉子暗暗輕嘆，以她和丈夫的基因，生男娃還好，要是個女娃的話……，不提前定娃娃親，怎麼辦？
也幸虧李冬不知她想法，否則能懟死她，自己兒子是娶雄壯女子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