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問的不是廢話嗎？
習慣性的想尋他撒嬌，沈綰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想了想，她又趕緊搖了搖頭。
她要是說疼，他就順勢給她來一句以後不準再練了，那不就沒退路了。
小丫頭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搖頭晃腦的看着倒是可愛的緊，祁衍心軟的一塌糊塗，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我知道你疼，在我面前不用逞強，疼了就叫出來，別咬自己，嗯？”
“那你，”見他語氣終於溫和了，被兇的可憐兮兮的沈綰終於敢說話了。
“那你待會兒給我抹完藥，不會跟我秋後算賬，要揍我吧？”聲音弱弱的，她試探着詢問道。
真不是她慫，主要是他剛剛真的好凶，他從來都沒這麼兇過她，
就算是前世，大多時候，他也都是自己生悶氣，也就她捱揍的那次，他的樣子能跟今天有的一拼。
祁衍被她草木皆兵的樣子氣笑了，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反問：“寶寶自己也覺得自己該打？”
“沒，沒有，我也只是想盡快學會輕功嘛，只是我不太懂，所以沒控制好強度用力過猛了而已，我這明明是勤奮好學，怎麼會該打呢！”
打量着男人的臉色，沈綰義正言辭的說完，慫了吧唧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那你還應該被表揚唄？”
“不，不用。”他可真是擡舉她，她這麼慫，看着像是敢求表揚的樣子嗎，只要不被打屁股她就謝天謝地了。
“我自然有我的安排，既然寶寶要跟我學，那就應該聽我的安排對不對？
你不聽話，自己瞎折騰，還把自己弄傷了，耽誤接下來的練習，你說你該不該打？”
“你還說呢，祁衍，你個王八蛋，你是不是根本沒想好好教我，什麼跳臺階，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你騙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說到這個沈綰就生氣，覺得這事兒是男人理虧，她一下就支棱起來了。
可擡眼對上男人的視線，意識到自己吼了他的沈綰，立馬又偃旗息鼓了。
小嘴一癟，她哭唧唧的開始撒嬌，“我現在屁股已經很疼了，真的不能捱打了，夫君，嗚嗚嗚~”
他就是逗逗她而已，怎麼可能真的打她，打完了心疼的還是他，這買賣可不划算。
更何況，他也並不是生她氣，不過是心疼她而已。
這一輩子，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跟她生氣，哪怕是有朝一日她將刀刺進他的心口，只要她開心，他就心甘情願。
雖然不知道小姑娘爲什麼總是怕他打她屁股，但用這個是真能嚇唬住她。
其實他也並不是想嚇唬她，只是剛好說到這，他就順着這個話題接了幾句。
主要這個真能完全轉移她的注意力，這不，趁着說話的工夫，他已經給她右腳腳踝的所有傷處全都抹好了藥。
“好了，寶寶先別乾嚎了，動一動，看看右邊腳腕還有沒有哪裏疼！”
“嗯？”藥抹完了？藥膏的效果很好，隨着藥膏發揮作用，沈綰不知不覺間爽利了不少。
“慢點活動。”
看她那驚訝的樣子，想來右腳踝定是不怎麼疼了，生怕小姑娘一激動活動大了，再把腿給弄疼了，祁衍搶在她活動之前趕緊補充着提醒一句。
“這邊不疼了，嘿嘿。”小範圍的轉了轉右腳腕，沈綰笑嘻嘻的回。
“但是這邊還好疼。”說着她極爲自覺主動的把左腳伸到了男人面前。
“嗯，現在給你塗這邊。”
看着男人一臉認真的給她抹藥，怕她疼還時不時細心的給她吹吹，眸光也沒有了之前的陰沉，沈綰覺得，他應該是消氣了吧。
先前那個談判還沒談完呢，不得到個確切的答案，她總是不安心。
“夫君~”挪了挪小身板，沈綰雙手拖着小臉湊到了他眼前，“那個，你不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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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她慫，捱罵的卻是他，現在的小朋友太會玩了，唉，年紀大了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