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
敢情他那傷口還挺有思想的是吧?
不過,男人這強詞奪理的樣子,沈綰倒是覺得有點眼熟。
怎麼感覺好像看到了她自己!
她那一套就這麼被他學去了?
就在沈綰懷疑人生間,男人磁性的聲音已然再次在空氣中傳來。
“還是可以補救的,寶寶現在過來親我一口,它肯定就沒有那麼疼了。”
沈綰:“……”
滿滿的都是套路。
“一大把年紀了,你幼不幼稚!”
雖然語氣中帶着幾分嫌棄,但沈綰還是俯身在男人臉上親了親,“好了嗎?”
“好了些,寶寶要是能一直親,每親一口好一點,漸漸地,它就完全不疼了。”祁衍一本正經的回。
沈綰:“……”
這叫什麼?
典型的得寸進尺!
要不是看他傷的重挺可憐的,她纔不想理他。
不過,他要是沒受傷,估計就直接抱着她不停的親了,倒也不用這麼費盡心思的套路她。
反正結果都一樣。
大着個肚子,她彎腰也不方便,爲了滿足她家狗男人,沈綰索性踢掉鞋子,爬到牀裏側,在他旁邊側身躺着。
然後雙手抱住他的腦袋,小嘴貼上去,一個勁的親。
其實,也不算是被他套路,沈綰自己本來也特別想親。
小別勝新歡,一個多月沒見,她都要思念成疾了。
再說,他此番前往文蒼,處處都是兇險,她還得擔心掛念。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又被炸傷了。
眼下將他實實在在抱在懷裏,沈綰難免生出一種失而復得的珍貴。
這一親,還親不夠了。
不用男人說,她就非常自覺的從上到下,把他整張臉翻來覆去親了個好幾遍。
最後小嘴挪到他的嘴脣上,親上就不放開了。
從前都是他親她親不夠她就不給親了,第一次發現小女人這麼主動的祁衍:“……”
行吧,這傷也算是沒白受。
在家養傷,既能躲開朝中那些爛攤子事,還換來了小女人主動跟他卿卿我我,多好!
另一邊,還沒清閒多久的小皇帝因爲最近局勢的變化,又開始忙碌起來。
好在,現在小豆芽比之前有安全感多了。
平時祁辰忙的時候,她就去找祁思瑤聊天散步打發時間,晚上再跟他一起睡覺,倒也和諧。
……
慈寧宮,南依跪坐在蒲團上,對着供奉的神明,一邊捻着佛珠,一邊唸叨着禱告的經文。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微微一頓,很快又當做什麼都沒察覺到,繼續自己的動作。
直到將那一段經文完整的唸完,她這才睜開眼睛,語氣平淡的開腔:“你來了?哀家已經等你一天了。”
“朕來送母后最後一程。”
小皇帝帶着幾分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南依從蒲團上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轉身。
看見銀生手中托盤上的酒,她沒有什麼意外的勾了勾脣角。
如果她是小皇帝的生母,想來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要了她的命。
可惜她不是。
就像她自己在親生兒子和朝夕養大的兒子之間選擇了前者一樣。
一報還一報,這是必然的結局。
一輩子高高在上慣了,她不想被人強迫,不等小皇帝開口,南依便自己主動伸手拿起了托盤上的那杯酒。
“母后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事情的來龍去脈,皇上不是早已心如明鏡,哀家無話可說。”南依話罷,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仰頭將那杯酒飲下。
祁辰面上沒有波瀾,垂在身側的手卻在不覺間緊握成拳。
“母后沒什麼可說的,但朕卻有一個問題,想最後跟母后問上一問。”
“皇上請說。”
“母后在給朕下毒的時候,可曾猶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