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已經說過了,謀劃這一切的只有我,沒有旁人,王爺再問多少遍,我都是一樣的答案。”

    錢娘子受了祁燁的蠱惑,一心想要爲他報仇,她如此掩飾,顯然是想保護背後的人。

    她的反應,倒是讓祁衍愈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嘴硬是嗎?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脣角勾出一抹冷意,祁衍手腕一翻,揮劍挑斷錢娘子的右手手筋。

    隨着鮮血噴灑而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破空響起,但錢娘子卻依舊咬着牙不肯吭聲。

    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她還是沒有鬆口。

    以這夫妻倆的警覺,假死的計策用過一次,自不會再讓她有第二次脫身的機會。

    橫豎逃不過一死,倒不如干脆一點,更何況,手筋腳筋盡斷,即便還能僥倖偷生,她也會變成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

    錢娘子心一橫,準備咬破一早藏在牙縫間的毒藥自盡。

    不料,祁衍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意圖,搶先一步,將她嘴裏的毒藥包挑開,連帶着斬落她好幾顆牙齒。

    面色慘白,錢娘子表情有些扭曲的擡眼向男人瞪去,“有種你就殺了我,這樣折磨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

    “本王不屑去當什麼英雄,也從不自詡君子,本王只做自己認爲該做的。”

    對方顯然是想用語言刺激他,可惜對他絲毫起不到作用。

    若是別人隨便一句話,就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他根本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眸中閃過凜冽,祁衍絲毫沒有手軟的一劍刺穿錢娘子的肩胛骨。

    既然她想保護幕後之人,若是求援,對方這時候趕來,無異於自投羅網。

    所以,她剛剛在生死一線間,還要分神放出信號彈,必是在提醒那人情況有變。

    若是趕去的晚了,只怕會讓幕後之人逃走。

    不想浪費時間,眼看錢娘子還是不肯說,他拔出劍,轉而刺穿了她另一側肩胛骨。

    在內憂外患之際,攜幼帝繼位登基,安內攘外,幾乎是憑藉一己之力穩固了風雨飄搖的朝局。

    西陵攝政王手段狠辣,早已傳遍天下。

    不僅僅是西陵內部,便是在昭烈文蒼玄月三國,男人的名號亦是相當響亮,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存在。

    錢娘子從前自然也聽說過與祁衍相關的傳言,今日算是親眼見識了。

    身上不知被劃了多少刀,偏偏男人劍術極好,完全不傷要害。

    錢娘子終究還是支撐不住,費力的吐出三個字,“普度寺。”

    “被你們抓走的其她女子呢?就算是死了,屍體在哪?”錢娘子頭前說的話,祁衍並沒有完全相信。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怎麼樣,得把那些失蹤的女子找到,也算是給她們家人一個交代。

    “我手下這些人,都是基本一輩子沒怎麼見過女人的死士,七八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綁回來,他們不可能無動於衷,

    那些女子都關在普度寺後山的密室裏,反正全都被那個了,生死不知。”

    “你想知道的我都如實回了,現在可以給我個痛快了吧。”

    “她就是殺害李晴的兇手,把人帶回去交給李憲處置。”向着隨後跟來的侍衛吩咐,祁衍收了劍,立即帶人往普度寺去。

    藏在牙間的毒藥包被挑開後就甩在一旁,怎奈錢娘子的手腳都被廢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卻無法拾撿。

    渾身是傷,她已經疼的近乎麻木,牙齒又少了好幾顆,甚至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她盡力在拖延時間了,希望她在看到自己放出的信號後,能趕緊逃走。

    若是她一看到信號立馬離開,這麼長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對方可是惜命的很,自然如錢娘子所料,等祁衍帶人趕去普度寺,早已人去樓空。

    祁衍亮出身份,僧人自是不敢怠慢,趕忙配合着幫忙查人,剛好發現慧緣師太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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