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感覺自己惹上了什麼大麻煩。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做過比較容易引人注意的事,除了和宋鵬聯繫外好像也沒什麼了啊?
難道自己在羅浮山集市的生意被人發現神異了?
應該也不對啊,洪荒雖然將丹藥的效果強化了很多,但也並不具備多麼超凡的特性,武器也是同理,而且目前他的生意範圍還很小,不應該就被盯上啊。
但是,除了這兩件事,任憑陳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有什麼值得派兩位神通境武者來請的緣由。
對面的兩個大漢自然不知道在這一瞬間,陳謹腦中竟轉過了這麼多念頭。
其中一人道:“陳先生請放心,我家主人並無惡意,只是有事想跟先生談談。”
“如果先生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在局裏談。”
聞言,陳謹輕嘆了口氣:“不用了,你們帶路吧。”
可以在局裏談,聽聽,多麼霸氣的話。
從這二人的口氣他算是聽出來了,那個要找他的人,不說在江城一手遮天只怕也不遠了,他沒有拒絕的資格。
兩位大漢點了點頭,將他引到了路旁一架靈舟旁。
這艘靈舟足有十米長,兩米寬,幾乎佔了一整個車道,尤爲顯眼,一看就是價值不知多少億的高級飛行靈器。
其中一位漢子打開了艙門:“陳先生,請。”
聽到一位神通境武者這麼稱呼自己,陳謹感到一陣彆扭,但還是走進了靈舟。
靈舟內,正坐着三個人。
最中間是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手裏持着根權杖,眼眸是極具威嚴的金黃色。
左邊是個容貌姣好的少婦,肩膀上披着雪白的貂袍,一身紫色包臀裙,顯出極其火辣的身材,不過眼神卻並不嫵媚,反倒藏着股難以察覺的煞氣。
最後則是個看起來頗爲和藹的中年胖子,像是某家公司的小老闆。
陳謹掃了一眼,這三人也都是靈階?級,不過很明顯,身上的氣息要比之前那兩個大漢要強得多,應該是級別頗高的靈階。
“坐吧。”
在陳謹走上靈舟後,最中間的中年男子淡淡開口了。
陳謹依言老實坐下,沒有說話,等待着對方先開口。
中年男子也在打量着他,半晌才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謹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也不賣關子,淡淡道:“我叫安瀛洲,安涼的父親,你叫我安叔叔就行了。”
話音落下,陳謹頓時目瞪口呆。
他在中年男子開口之前,已經對其身份和找自己的原因進行了無數種猜測,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會是安涼的父親!
那個傳聞中來自京都,底蘊深厚的古老家族的家主!
而且加入神話生物社後陳謹還知道,這是個血脈傳承世家!極其強大!
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找自己做什麼?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小說情節。
“小子,我家女兒之前是第一,之後也會是第一!伱竟然讓她在全校師生面前丟臉了,受死吧!”這是陳謹的第一反應。
接下來是個截然相反的:
這就多少有些異想天開了。
“小子,你的實力不錯,你若是願意輔佐我的女兒的話,我們安家願意給你提供修煉的資源,但你要說有超過他的心思的話,桀桀桀”
這個情節倒是比較正常。
這些離譜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瘋狂閃現,讓陳謹的面容越來越古怪。
“應,應該不至於吧?”
但是,他是真的想不通這種人物要找他做什麼啊!
在陳謹滿臉懵逼的神色中,安瀛洲緩緩開口了:“剛剛公安局的人應該和你介紹過太陽神教了吧?”
陳謹一愣,竟然是爲了這事?
“安叔叔,您也關注這事?”
安瀛洲淡淡點了點頭:“他們怎麼說的?”
陳謹遲疑道:“好像是個邪教,懷疑與最近幾起綁架案有關。”
“不是懷疑,是確信,只是沒有證據。”安瀛洲道。
“哦”陳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總不至於只是因爲和宋鵬聊了幾句,就懷疑他是邪教的人吧?
就在他揣測安瀛洲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事時,對方接下來的話再次讓他下巴都要驚到了地上!
“這幾起綁架案的受害者中,就有我的女兒。”
“安,安涼?”陳謹大張着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消息太過驚人,直接給他的大腦幹超載了。
安涼?那個橫壓一中的天才,頂級世家的繼承人,竟然被一個小宗教綁架了?
陳謹想到之前和安涼交手的時候,對方體內蘊藏的那可怕至極的力量,能頂着那股力量將安涼給綁走,這劫匪得有多強啊?
他覺得這事的離譜程度不亞於一支加強連在自家軍營裏訓練的時候,被當地黑社會劫持了。
陳謹甚至開始懷疑安瀛洲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這得無聊到什麼程度纔會如此大張旗鼓地來逗自己玩啊!
好半天,陳謹才整理好了腦中紛亂的思緒,道:“發生了這種事,應該趕緊聯繫警方進行搜查抓捕吧?叔叔你找我做什麼呢?”
安瀛洲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道:“我希望你能夠幫忙調查。”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陳謹不解。
安瀛洲道:“我從警方那得到過消息,你曾受到過這宗教的邀請,我希望你能作爲臥底進入,幫我們尋找線索。”
陳謹覺得事情越來越離譜了,苦笑道:“臥底這種事,應該讓專業人士去做吧?我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勝任?”
安瀛洲沒有說話,只是食指指尖輕輕敲了敲手中權杖的權柄,道:“有一件事,並未對外公佈。”
“那就是這次綁架案中的所有被綁者,都是血脈覺醒者。”
<div class="contentadv"> “對方實施綁架的目的是什麼,暫時還不清楚,只是隱約知道可能跟某種獻祭儀式有關。”
安瀛洲的聲音很平靜,而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陳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