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命？誰給你取的名字？你也配？”
塗山婧眼中殺意滾滾。
她是誰？九代天命之女！
雖然說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她老子的時代，但畢竟也曾引領過一個天命時代，現在這些人，一個個的這麼囂張，張嘴就是滅天命，她能忍？
不存在的。
她的脾氣向來火爆，如今自然不可能忍受的了。
戰天命此時也在震驚之中。
沒想到，楊臨的背後，還有能打的。
而且，還如此年輕！
更重要的是，他從此人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恍惚之間，那影子越發清晰，幾個呼吸的時間，竟和塗山婧重疊起來。
“你……你……你是天命之女？”
戰天命瞳孔緊縮，心中也是咯噔一聲。
他既然是輪迴之人，那必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九代天命的時代，他曾見過九代天命，如今在塗山婧的身上，他看到了這個影子，如今才明悟過來。
他萬萬沒想到的，楊臨竟還有這樣的底牌。
這一瞬間，他忽然不想打了。
不是說塗山婧讓他望而生畏，而是塗山婧的背後。
塗山的人……很能打！
作爲上一個時代走過來的人，他既然見過九代天命，那自然也知道塗山一族。
塗山一族的幾個山主，就是一羣瘋批，上一個時代就沒人敢招惹，更不用說現在了。
塗山婧歪着腦袋，雙眼眯起：“還能看出我的跟腳，看來你也不是太廢物。不過我聽我家大黃說了，你就是一個反骨仔，當初你們戰家舔着我爹我爹纔給你們一條生路。現在時過境遷，看是張羅起反天命了？”
塗山婧冷笑着，毫不留情的說道。
戰天命眼中晦暗，無盡的羞辱凝聚在雙眸之中。
天命時代崩殂，他們戰家也曾稱雄，在鴻蒙界都能鎮得住，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們這麼說話。
“話沒必要說的這麼難聽，天命時代崩殂，時代更迭，我戰家想爭鋒何錯之有？”戰天命咬牙說道。
塗山婧微微挑眉，活動了一下手腕：“沒毛病。那就看你抗不抗揍了！”
話落一瞬，塗山婧直接掄起大錘。
轟隆。
整個黃泉蒼穹都開始崩潰，大錘所過之處，更是天光潰散，一片虛無。
而後一瞬，虛無天地蔓延，直接拉扯出來一片時空長河。
戰天命的身影也被籠罩在其中，隨即，兩人的身影盡皆消散。
……
楊臨還沉浸在震驚之中。
塗山婧的力量，讓他都感覺到了壓迫。這就證明，此時塗山婧的修爲已經在自己之上。
這纔多久，塗山婧竟然已經猛到這種程度了？太不可思議了。
“這丫頭……覺醒了老九給她留下的第二種力量，怪不得這麼猛。”道爺看出了端倪，開口說道。
“什麼意思？”楊臨反問道。
“老九的力量可不只是太初和不死。他登臨天命後傳下的血脈，你覺得能簡單了？恕我直言，老九曾經說過，讓我考慮這一世代他閨女玩。要不是我當年討厭這條狗，估計就沒你什麼事了。”道爺迴應道。
不過現在語氣卻放鬆了很多。
楊臨撇撇嘴。
道爺的話能聽的不多，雖然楊臨捉摸不出來道爺爲何沒有選擇塗山婧。但可以肯定的是，塗山婧身上的底蘊，極爲恐怖。
“而且，這傢伙是輪迴重修。這丫頭根本不需要，她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甦醒體內的力量就行。畢竟，當年的她，也是很能打的。”
楊臨眉心一悚。
這意思好像是在說，當年的塗山婧，已經達到了某一步？
“當年？什麼意思？”楊臨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丫頭是活出了第二世，不然你以爲當初在塗山，你有資格在她面前裝逼？”
道爺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楊臨：……
他無法理解道爺口中活出第二世是什麼概念，但能肯定，肯定比輪迴重修要高級。
不過想到這裏，楊臨心中反倒釋然了幾分。
這就比較好接受一點。
既然她曾經已經達到過一種無法想象的高度，那如今短短世間內達到這種程度，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
時空長河中。
這是一片被拉扯出來的戰場。
塗山婧橫掃乾坤，打出絕世神光，絕對力量破開虛無，一切幻滅。
戰天命雖然兩世輪迴，甚至曾經跨出過那一步，但現在面對塗山婧這瘋狂的打法，還是應接不暇。
“瘋子，瘋子！你們塗山的人都是瘋子！”
戰天命臉色難堪。
這一戰，他根本不想打。
但塗山婧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出手就是殺招，彷彿要將他給留在這裏。
“別廢話。姑奶奶說滅了你給他出口氣，你不死，我還要不要臉。”
塗山婧迴應，殺意依舊，手中鐵錘轟鳴，甚至捲起時空破裂。
她是鐵了心要將戰天命給留在這裏。
轟！
戰天命打出一拳，將塗山婧的力量給狙擊在虛空中。
“不要逼我，我怕的從來都不是你，而是塗山。”戰天命聲音低沉。
“塗山沒什麼好怕的，別慫，往死裏打。”塗山婧迴應，但卻帶着幾分暴躁，彷彿這麼久還沒將戰天命給拿下，讓她很不爽。
戰天命氣急。
這是油鹽不進了！
哪怕自己已經妥協，她卻依舊不買賬。
“好好好，既然你們想定生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戰天命說着，眼中一沉，隨即一瞬，他身上的氣息驟然暴漲。
咔嚓咔嚓！
接着，時空長河直接崩潰。
這一片虛無空間也開始消弭。
塗山婧動作一頓。
“羅天境？”
……
黃泉之上，楊臨的氣色好轉。有玄黃祖氣和不死之力在，彷彿擁有再生之力，只是片刻時間就他修復過來。
但還不等他表露出激動，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你有點菜啊，打架這種事，怎麼能指望女人呢？”
楊臨雙眼一縮，全身冰寒。
這聲音，就來自自己身後。
下意識的，楊臨直接轉身，而後就看到一個身穿青色長裙的女子走入自己視線之中。
莫名之間，楊臨感覺此人有點熟悉。
“本來我都不打算出來了，你但凡能長點本事，都不用我來幫你平事兒。”那女子又說道。
而在說話之間，她已經來到楊臨面前。
上下打量着。
這目光，就好像在看楊臨順眼不順眼一般。
“還湊活，除了菜點，長的倒是挺好看。”
楊臨：……
楊臨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開口的資格。
雖然沒有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什麼壓迫。
可莫名之間，楊臨就是感覺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