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年纔出現一次的彗星,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到來。”
“估計在幾天內,彗星都能被肉眼觀測到。”
“世界各地的觀測機構,都在進行觀測準備……”
聽着收音機裏的早間新聞播報,洛三葉一家人圍着桌子安靜的喫飯,誰都沒說話。
“奶奶,我們走了。”
喫完飯,三葉用紅繩紮起馬尾,就和妹妹背上書包,一起去上學了。
三葉家住在小鎮半山腰,有一條盤山水泥路直通山下的小鎮主體。
姐妹倆沿着水泥路邊緣走着,一輛載着人的自行車飛馳而來。
“三葉,早上好!”攔腰抱着朱亞紋的周洋,坐在後座熱情的打招呼。
他倆飾演的是洛三葉的同班好友林克彥和阿香。
“早上好,克彥、阿香。”三葉也熱情的迴應道。
“早上好。”林克彥笑着與三葉打了個招呼,轉頭就有些嫌棄的對阿香說道:“你快給我下來!”
“幹什麼啦,小氣鬼!”
兩人打打鬧鬧的樣子,讓三葉發出了感嘆:“你倆感情真好。”
“誰和他/她感情好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反駁。
看向三葉的林克彥注意到今天她綁馬尾的紅繩還打了個蝴蝶結,笑着說道:“三葉,你今天的頭髮扎的很好呢。”
“昨天伱可真的太嚇人了。”
“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樣。”
“哎呀,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鬼啊。”阿香不滿的拍了他一下,“我們三葉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嘛。”
被兩人一左一右夾在中間的洛三葉,臉上充滿了疑惑的表情。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麼啊?”
當電影放到這裏,現場很多聰明的觀衆都看出來了。
“吳導這是刷了個小花招啊。”姜紋呵呵一笑,“開頭這個女主角醒來摸胸的情節,和後面喫飯的情節,不是同一天的事情吧。”
“他通過一個轉場,直接減掉了中間的一天,讓觀衆誤以爲互換身體後的女主角醒來後,就出去做飯喫飯了。”
“實際上後來喫飯的那個女主角,是沒換身體的原裝貨。”
“很多電影常用的小招式,通過剪輯的方式打亂劇情順序,讓觀衆產生疑惑。”
“還用得着你說?”因爲《荊軻刺秦王》罷演那事,和姜紋鬧得很不愉快的陳凱戈,嗤鼻的嘲諷道:“鏡頭切換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之前妹妹說飯都做好了,鏡頭一切女主角又在煎蛋,這不就暗示了不是同一天嗎?”
姜紋笑容一僵,嘴角抽搐。
媽的,這老小子還真他孃的眼睛尖。
吳淵也笑出了聲。
甭管陳導以後的電影拍的咋樣,他這經驗確實是老道,吳淵埋的細節都被他一眼看出來了。
不過其他人看不出來也沒關係。
接下來電影中,三葉的兩個同學就和她解釋情況了。
“你昨天說不記得自己的座位了。”
“頭髮還亂糟糟的,也沒有用頭繩紮起來。”
“而且下課的時候居然還想去和其他男同學一起打籃球。”
學校操場上,三人坐在角落,聊起了昨天那個迥然不同的三葉。
“不會吧”三葉有些鬱悶的說道:“說起來,我感覺自己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裏我好像在經歷另一個人的人生。”
“但是醒來後就記不清夢裏發生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林克彥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根據平行世界理論,你肯定是在夢中體驗了平行世界的自己的人生。”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平行世界,這些世界裏都有一個你,但她們的生活經歷和人生也許和你完全不一樣!”
林克彥越說越玄幻了,聽不下去的阿香打斷道:“別說了,你這個太扯了。”
但是三葉卻聽得饒有興致:“要是真這樣就好了。”
“我真的受夠這個小鎮了。”
“又小又擠,四周被蒼山洱海包圍,什麼都沒有。”
“小賣部只有一家,沒有咖啡廳,沒有書店,沒有酒吧舞廳溜冰場,每天到六七點鎮上就熄燈沒人了。”
“太無趣了!”
接下來,電影的劇情主要都是圍繞着三葉在鄉下小鎮的生活。
白天上學,放學後和妹妹一起幫奶奶織布,做當地少數民族特色的染色布,下地幫忙除草翻土。
每當幹活幹累了,唯一的享受,就是到鎮上唯一的一家小賣部,花兩塊錢買一瓶玻璃汽水,坐在門口的石凳上,美滋滋的喝上一口。
不得不說,劉一菲真的很漂亮,而且是那種清純的漂亮。
長相清純的女主角有一個好處,就是很容易引發觀衆的保護欲。
特別是看到她幫家裏幹活,累的大汗淋漓,碎髮都貼在臉頰上,捧着玻璃汽水喝上一口,臉上露出那滿足的笑容時,更是讓人看得心疼。
實際上,吳淵已經美化很多了。
這個時代的農村女孩,要比洛三葉辛苦多了,也心酸得多。
甚至電影裏三葉的生活,比2020年落後地區的農村女孩都好很多
只能說這部電影畢竟定位是校園愛情,不是現實題材而已。
脫離現實是很多電影必須要做的手段。
當然,吳淵隆重準備的少女踩酒麴劇情,也放映了出來。
得力於燈光師的光打的好,這段劇情放到大屏幕上,那效果簡直唯美翻了。
能來參加首映的嘉賓,那在圈內多少都是個腕,自然是不會很膚淺的看待這段劇情,大多以欣賞鏡頭美感爲主。
也就是用欣賞“藝術”的眼光來看待。
但姜紋不一樣,他看着熒幕上劉一菲笑顏如花,提着白嫩紅潤的美腳踩着酒麴,嘴上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吳導還是會拍啊,這鏡頭真漂亮。”
姜紋這人吧,多少和昆汀有點相似,他也喜歡在電影裏展現肉體美。
看看他拍的《邪不壓正》吧,裏面的彭於燕和許箐可有不少“賣肉”的片段。
後來電影上映了,記者問他這些片段的意義在哪,是有什麼藝術上的表達嗎,結果姜紋很直白的說:“沒啥意義,就是好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