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贅婿文男主的惡毒髮妻後,我擺爛了 >014 這花生本宮是喫還是不喫呢?
    “歸還爵位?還摘顆星星?咱們怎麼不給那廢物撈個月亮呢?”

    靖遠侯府前院,聽完小廝稟報的祁煜眉頭一皺,忍不住嗤笑出聲。

    “煜兄,一個連自己父親都說他天資愚鈍,根本撐不起侯府基業的廢物,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就是,別看昭明這幾日對他這個贅婿好,我聽謝小公爺和蘇兄說啊,這都是爲了討好上面兒那位呢。”

    “別忘了,人公主喜歡的可是穆家那位……”

    祁煜的嗤笑並未避着旁人,所以一衆與他交好的公子哥們一聽,頓時七嘴八舌的揶揄起來。

    再聯想起鳳曦入門時的爲難,那落在祁霄身上的目光不說是刀子,也足夠噁心人了。

    “主子……”

    獨自站在祁霄身邊,明明早已習慣被冷嘲熱諷的秦追,此刻也忍不住握緊了雙手。

    因爲他很清楚,他們主子最在乎兩件事。

    其一是侯爺爲了護他,不得不罵他廢物,狠心將爵位傳給旁人。

    其二則是他爲了保全自己麻痹敵人,不得不順應某些人的推動入贅公主府。

    可以說,這些人就是故意提起這兩件事,故意在他們主子心上扎刀子!

    然而,就在秦追腦補自家主子是如此淒涼,又如此堅強,從而堅定自己永不背叛的決心時,卻聽祁霄語氣複雜道:

    “她當真說要她們還爵位,還要摘星星給我?”

    秦追:“?”

    不是,主子,他們扎你心窩子呢!

    與此同時的侯府後院,鳳曦見祁老太君和祁淼又又又啞火了,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加上一旁一衆有眼色的夫人出聲圓場,衆人的視線很快就集中到了不遠處的戲臺子上,凝神聽起了那大昭名戲《桃花落》。

    似是怕自家公主無聊,一旁的天禧很快便爲鳳曦介紹起這齣戲來。

    什麼能唱這戲的小生花旦,都是各地出了名的角兒。

    什麼此刻臺上那個媚眼如絲,聲若黃鸝的少女是李家班的臺柱子。

    什麼她可有名了,叫初桃來着……

    “你說她叫什麼?”

    “叫,叫初桃啊……”

    鳳曦挑眉。

    初桃?

    書裏那個與祁煜牽扯頗深,願意爲他捨身陷害祁霄的戲子?

    不對啊,這廝不是祁煜的殺招,要在祁家父子即將倒臺時纔出場麼?

    難道說……

    鳳曦正想着,卻忽然感受到了一絲破風聲,擡手一抓,好傢伙,一顆剝好了卻有點髒的花生。

    所以她是喫還是不喫呢?

    想着自己是來賀壽的,這種好東西當然要壽星先喫,所以她擡手就塞進了一旁正與孫女祁淼說話,還未來得及閉上嘴的祁老太君嘴裏。

    突然被塞花生,還感覺嘴裏有沙子的祁老太君:“?”

    “誒,你這孩子,你怎麼能拿花生砸公主呢!啊?”

    還不等鳳曦與祁老太君發難,一道聲音便已從旁邊傳來。

    鳳曦一擡眼,就見收拾的十分體面,絲毫不見前幾日狼狽的蘇瑜,以及那站在她身邊,瞬間成爲了一衆夫人眼中焦點的謝晚吟。

    那話是蘇瑜說的,而那花生則是謝晚吟牽着的,一個還不到鳳曦面前桌子高的小糰子砸的。

    而還不等鳳曦思索這糰子是誰,一旁遭了大罪,卻無法向她發難的祁老太君便沉臉呵道:

    “祁灼!你不跟你娘在自己屋裏好好待着,來這兒胡鬧什麼!你娘呢!”

    祁老太君此言一出,周圍夫人們頓時恍然,而後竊竊私語道:

    “這便是先世子那五歲的孩子啊?長得倒是不錯,可這教養吧……”

    “哎,別說了,先世子妃醫術了得,長相更是出挑。要不是她非要帶着這拖油瓶,老太君指不定都將她改嫁了。”

    “要我說該嫁,這孤兒寡母的住在府上,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

    有了這羣人的提醒,鳳曦幾乎是立刻回憶起了關於眼前糰子的劇情。

    祁灼。

    祁霄那戰死的大哥,原靖遠侯府世子祁深的獨子。

    自祁深戰死,侯府易主,祁霄入贅後,便一直隨其母白伊住在靖遠侯府後院,過着寄人籬下的日子。

    不是他們不想離開侯府,而是作爲拿捏祁霄的籌碼,祁肅等人根本不打算放人。

    祁霄自然想把他們帶走,但一個入贅的小叔,又憑什麼跟府裏要自己的侄子和嫂子呢?

    當然,期間祁霄不是沒有請求過原主,希望原主以公主的名義,將二人從侯府帶出。

    他不求原主接納他們,只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救人理由。

    然而以原主的性子,自然是非但不答應,還對祁霄惡語相向,甚至舞到了白伊和孩子面前罵他們不知廉恥。

    鳳曦:“……”

    總之,這惡毒公主人設簡直不要太穩……

    這不,她根本不需要說話,人祁灼便死死瞪着她,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兒皺的跟個包子似的。

    當然,某些人也根本不打算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把人孩子拉到了自己身後。

    “老太君,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去拜訪白伊姐姐,非要帶小灼來這兒看戲的。”

    謝晚吟直視着祁老太君,語氣柔弱,禮度妥帖,再加上那時不時輕咬下脣的小動作,簡直我見猶憐。

    如此佳人,誰又忍心責備呢?

    於是乎,一衆早就在相看謝晚吟,並對她十分滿意的夫人們趕忙道:

    “晚吟這丫頭就是善良,白氏自己沒教好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灼啊,你晚吟姨母都這麼護着你了,你還不趕緊給公主賠禮?”

    “就是,公主可還是你嬸嬸呢?你賠禮了她肯定就不罰你了。”

    ……

    然而聽着周圍人的勸慰,祁灼看着鳳曦的眼神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兇了。

    尤其是在蘇瑜說鳳曦是他嬸嬸時,他幾乎脫口而出道:

    “她不是小灼的嬸嬸,她是欺負娘和小叔的壞女人!”

    譁!

    祁灼說出這句話的瞬間,蘇瑜立刻與祁老太君和祁淼對視,眼中無不有喜色流露。

    鳳曦討厭祁霄,自然也討厭祁灼。如今她雖能爲了討好皇上忍讓祁霄,卻不代表能容忍祁灼在大庭廣衆下罵她。

    而她一旦與這孩子起衝突,她的僞裝便會暴露,臉也會丟的更大!

    她們對此很是期待,然後便見鳳曦靠在太師椅上,理直氣壯的接話道:

    “亂說,本宮這種壞女人怎麼可能只欺負了他們兩個人!”

    祁灼:“?”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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