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虐寵妾!嫁奸臣!侯府長媳重生要喪偶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下官又怎能袖手旁觀
    很快,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謝逆連眼皮子都沒有撩一下,他老神在在坐在房中,興致極好,親手煮了一壺茶,青煙渺渺,龍井的香氣在屋裏蔓延開來。

    他動作優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品着,恣意瀟灑,彷彿在月下品茗,外面的腥風血雨與他全無半點關係。

    霍岑在一旁絮絮叨叨,“大人,這回鎮國公可是下了血本要殺你,咱們的人已經探查清楚,這次他一共派來三撥人,打頭陣的是他從江湖上僱來的這些兇手,後面還有他養的死士,與弓箭手。”

    末了,他小聲嗶嗶,“你這條命可真是值錢。”

    淺淡的月光下,謝逆側臉如玉,他依舊低垂着眉眼,專注的盯着手裏的茶盞看,淡着音腔,“把那些死士留下來,至於其他的你知道該怎麼處置。”

    霍岑:“……”

    還能怎麼處置,按照主子一貫的行事作風,全都殺了唄!

    外面的打鬥聲愈演愈烈。

    鮮血的味道無孔不入,謝逆皺了皺眉頭,放下手裏的茶盞。

    砰!

    就在那時,緊閉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閃身衝進來幾個殺手。

    謝逆這才慢條斯理擡起眸子,都不等他開口,霍岑閃身擋在他面前,如鬼魅一般,祭出手裏的劍。

    一道冷光劃過。

    幾個殺手直挺挺倒在地上。

    謝逆輕哼一聲,“下輩子記得擦亮眼睛,別什麼錢都想要,萬一是買命錢呢!豈不是有命賺,沒命花!”

    不到一刻鐘,用來打頭陣的那些殺手,全都死的無聲無息,沒有激起一點漣漪。

    緊接着是鎮國公養的那些死士。

    江湖上的那些殺手,縱然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可到底還是惜命的,不似這些死士,他們就是爲殺人爲生,打起來全都不要命。

    霍岑護在謝逆身前,他手裏的劍舞的飛快,臉上帶着明晃晃的嫌棄,“大人,這裏施展不開呀!”

    “走。”謝逆看了他一眼,縱身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霍岑緊隨其後。

    驛站本就沒有什麼人,加上謝逆又做了佈置,夜深人靜,空曠的院子裏,只有打鬥的聲音。

    月影斑駁,細細一看地上全都是暗紅色血液。

    謝逆一襲白衣,格外顯眼。

    “嗖……”他一出現,埋伏在驛站四周的弓箭手齊齊現身,卻只有寥寥數箭射了出來。

    何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在他們現身的那瞬間,數不清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身後,他們之中十之八九連弓都沒有拉開,便被抹了脖子。

    即便僥倖將箭射出去的,也失了準頭,全無半點威脅。

    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大人,那些死士已經全都被生擒。”霍岑收回手裏的劍,看着謝逆拱手說道。

    謝逆負手而立,白色的衣袍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沾染,他微微頷首,然後看向霍岑手裏的劍。

    他一個眼神,霍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他仔細擦乾淨手裏的劍,遞給謝逆。

    謝逆接過他遞來的劍,他眼眸微垂,稍稍停頓了一下。

    然後,他連眼都沒有眨一下,揮劍從自己手臂划過去,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既然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方纔那一瞬,霍岑看出他的猶豫,若是往常這個時候,大人絕對會毫不猶豫,對着自己的腹部來一下,傷的越重越好。

    他之所以這麼做,不是變得惜命了,而是怕顧姑娘擔心。

    謝逆拿帕子,雲淡風輕捂住自己的傷口。

    就在那時,一個影衛匆匆走上前來,在霍岑耳邊低語了幾句。

    霍岑聽聞後,驟然擡眸看向謝逆,“大人,姑娘來了……”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

    謝逆便急切道:“她人在哪裏?我不是給顧南山傳信了嗎?他爲何不阻止她,任由她這般胡來,萬一,萬一途中遇見危險該如何是好?”

    霍岑朝院門口看去。

    謝逆提步就走。

    一直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了下來。

    月光鋪陳開來,將樹影拉的修長,斑駁的光影下,他一眼就看到不遠處樹下,那道青色的身影,她頭上帶着帷帽,正目不轉睛看着驛站,卻不敢靠近一步。

    是怕破壞了他的計劃吧!

    顧南枝知道他在裏面,阿兄已經告知,這全都是他的計劃,可她還是放心不下,於是央求了阿兄許久,阿兄才同意她來看一眼。

    縱然知道全都在他的掌控中,可聽着從裏面傳來的打鬥聲,她的心還是揪成一團,唯恐他受傷,她此行還帶了一個大夫。

    她只盼他用不着,是她多事了。

    顧南枝焦急的望着驛站,全然沒有發現,不遠處的門口站着一個人。

    “嗯……”直到謝逆悶哼一聲。

    她才急急回眸望去,馬車就在一旁候着,理智告訴她,她應該立刻轉身乘車離開。

    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顧姑娘是你嗎?”怎料謝逆竟認出她,還提步朝她走來。

    顧南枝急忙上了馬車,這個時候見他該怎麼說,說是偶遇嗎?況且她答應阿兄,只看他一眼,確認他安然無恙就回去。

    她正欲讓車伕駕車離開。

    “啊……”謝逆突然捂着手臂,單膝跪在地上,像是受了極重的傷,都起不了身。

    “大人你怎麼了?”霍岑從後面追了上來。

    話到嘴邊,看着這樣的他,顧南枝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她匆匆下了馬車,急忙朝謝逆走去,“大人,你傷在哪裏?傷勢如何?”

    謝逆還單膝跪在地上。

    顧南枝幾步來到他面前,他緩緩擡眸,虛弱一笑,“真是顧姑娘呀!我沒事,只受了一點輕傷。”

    從顧南枝的角度看去,只見他雙手捂着腹部,身上都是血,加上他這副弱不經風的模樣,她還以爲謝逆傷在腹部,受了很重的傷,她伸手就去扶他。

    “看大人的模樣可真是傷的不輕,竟連路都走不好了,大人爲國爲民,微臣又怎能袖手旁觀?”就在那時,從旁邊伸出一雙手臂,他自顧自說着,將柔弱不能自理的謝逆打橫抱起。

    顧南枝看着他驚呼出聲,“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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