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好熱呀,能不能抱抱我。”
檀迦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塊冰塊,太舒服,能夠緩解體內的折磨,讓她想直接貼上去。
“熱......”
少女身形嬌弱,小手滑動到檀迦胸口,捏了捏,覺得體溫不錯,卻嫌衣服是妨礙,忽然用力拽了拽。
好像要把他的衣服直接脫掉,整個人貼上去。
而被她扯住的男人眼神悲憫,摩挲着菩提咒珠,眉心的金紋都隱隱若現,薄脣緊抿。
深邃的碧眸深深望着她,嗓音宛轉低語。
“陸枝雪,我給你念清心咒。”
話落,一句句包含忍耐的清心短咒便從他的脣裏吐露。
男人邊誦讀,邊用靈力傳進少女丹田中,爲她驅散藥效。
“師祖......”
似是這個動作不舒服,她慢慢動了動,挪到男人懷中聽他念咒。
“唔——”
少女難受的扭着身子,一會兒熱,一會兒又因爲靈力變得冷,就像是兩面折磨的快要溺亡的魚。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雙臂牢牢抱緊了男人,爬了過去纏上對方的身體,汲取着舒服。
“好涼、快......”
沒有推開她,陸枝雪迷迷糊糊中想着,他是好人。
“......靜心,陸枝雪,你要走火入魔了。”
空氣中全是少女的體香,檀迦捏緊咒珠,任由少女趴在他身上。
她的小手很軟,很白,溫膩的肌膚在發燙。
他斂了斂目光,眼底仍舊一片灼灼風骨。
罷了,才築基期,如何能忍過魔修的藥效。
既是不清醒。
那......便不說她了。
檀迦頓了頓手,扶住了她的後腰。
將她體內駁雜的藥效梳理乾淨。
魔修的藥多少都含着點催熱生情的效果,他們從小喫到大。
這對於涉世未深的她來說卻實在是難以忍受。
男人脣瓣一張一合,清心咒韻律宛轉莊肅,似玉石輕擊。
寢殿內只有少女痛苦的嗚嗚聲,與男人誦咒的聲音。
明明臉龐依舊高貴俊美,一身寬大的衣袍卻早已被少女蹭的混亂。
隔着一層布料,少女被男人的心臟聲吵得皺眉。
明明胸膛是冷的,卻好似灼到了她。
陸枝雪無意識的側頭,一口咬住了檀迦的耳垂,輕輕呢喃。
“救救我,好、不好?”
這一聲帶着一絲祈求,嬌媚又有着脆弱的哭腔。
像是誘人前來品嚐的訴求,送來了一口溫熱的呼吸之氣。
檀迦身形猛然怔住。
咒經被打斷,男人頸間青筋緊繃。
攬住少女腰肢的那健臂無意識越來越緊。
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眉眼低垂,他輕輕拉開了少女,眉心微微泛紅,溫聲道。
“枝雪,莫要胡鬧。”
她看不到男人毫無波瀾的眼眸掀起了巨浪。
只能隱隱約約聞到他身上傳來的古木檀香。
和清幽的冷香混在了一起,彼此相融。
少女勾着他的脖子,委屈的抿了抿脣,慢吞吞的:
“可是......我好難受呀。”
“你快幫幫我......”
“檀、檀迦。”
她無意識的喊出了最依賴的名字。
即使她尚不清醒,也不知道面前被她抱着的人是誰。
寢殿外的大門被爪子磨的急促,磨爪的聲音嘶啞難聽。
是畢無忍不住了心中的食慾。
想要衝進來,卻無奈寢殿早被檀迦設下結界。
被攔在了外面。
天旋地轉間,少女被男人從身上抱了下去,枕在了他的懷中。
男人的大手輕按在她的丹田處,另一隻大掌攬着她的後脖,輕輕的撫摸,耐心的繼續念着清心咒。
她一切想法都是沒有意識的。
不是故意的——
一滴滾燙的汗珠驀然滴落在陸枝雪額頭,她似懵懂,似疑惑。
擡頭,對上一雙幽深的碧眸。
“檀迦?”
少女茫然的望着他,脣瓣早就被舔的溼潤紅-腫,毫無防備的躺在他的懷中,看起來嬌氣又粘人。
她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剛剛自己做了什麼。
小狐狸精,卻又單純無知。
周身氣息陡然一窒,氤氳寂靜的寢殿中,莊嚴聖潔的靈力無端夾雜上了欲色流涌。
身上的燥熱退去。
陸枝雪有一瞬清醒,睜開眼悄悄看了他一眼。
被她扒拉的衣男人衣服變的凌亂,眉心的金光越來越明顯,眉眼依舊淡漠,眼底卻有幾分她看不懂的情愫。
手臂肌肉顯得緊繃,脖頸間有溼潤的水光。
不知是熱的汗水,還是雪融化的水汽。
耳畔的清心咒越來越通透。
少女聽着聽着便慢慢安分了下來,眼尾微紅,無神的凝望着男人爲她誦讀的模樣。
用臉頰蹭了蹭他溫涼的手掌。
她慢慢閉上眼睛,躁動的靈力徹底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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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枝雪醒來時有一瞬茫然。
她發現自己又躺在了這張牀上,又來到了檀迦的寢殿。
李黎封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麼?
陸枝雪捂着頭,仔細想着,卻只記得她抓住了檀迦,才徹底放下心來。
然後......
她居然一點都沒印象了,腦海記憶恍惚的只依稀閃過檀迦爲她輸送靈力的畫面。
好頭疼,不想了。
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腦子,陸枝雪眨了眨眼。
她起身,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換了一套,雖是純白色,卻隱約有雕立的素紋。
心中一時間警鈴大作。
檀迦換的?
不對,是他救了自己,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想他。
陸枝雪臉一紅,檀迦這樣不近女色的男人,心中只有大道,應該不可能幫她換衣服。
但是,就算是他換的,在他眼中自己估計也就是一塊肉,沒什麼吸引力。
畢竟在小說裏,檀迦受到的誘惑可多了去了,那些美人都熱情似火。
她們都失敗了,她當時還熱的那麼狼狽,就更不可能了。
陸枝雪這麼想着,慢吞吞的下牀走到了寢殿門口,
嘶啦一聲。
她拉開了檀木紋大門。
門口趴着一隻迷你的小貓,見到她就開始嗷嗷的奶音叫着。
只不過......
陸枝雪總覺得昨天似乎見到的貓比它大很多。
少女蹲下把它抱了起來,軟軟道:“你在一直等我嗎,師祖呢?”
她未曾留意到身後的門全是大抓痕,往前走了幾步,俯視着面前的素裹雪色。
高山皚皚都披上了白雪,一望無際的白。
突然,身側的裙襬被拽了一下。
陸枝雪側頭。
“姐姐,云云給你挑的衣服,你穿好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