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真有原則

    黎月臉上猛地就紅了。

    視線停留在男人左邊肩膀上的那個咬痕上。

    之前她和他情到濃時,她憤怒於他昨夜的所作所爲,於是使了壞心思,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印記。

    她也忘了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想的。

    可能她覺得,厲景川既然願意爲了顧星晴那麼對待她。

    她就要在厲景川身上留下痕跡給顧星晴看!

    可……

    如果事實真的像是厲景川所說的一樣,昨晚是有人冒充厲景川的人,帶着男公關追她的話……

    那她似乎……虧大了。

    不但主動出擊,讓厲景川把她喫幹抹淨了,還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

    如果顧星晴看到了生氣了,那還真是大麻煩。

    想到這裏,女人沉下眸子,小心翼翼地一邊給他的傷口上藥,一邊低聲開口,“我當時是一時生氣……”

    “嗯。”

    厲景川淡淡地勾脣,“因爲你的這個一時生氣,之後幾天我的傷口上藥的事情,都要交給你了。”

    黎月點了點頭,“好。”

    他是爲了她受傷的,她本就應該照顧他。

    再加上如果她真的誤解了他,爲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的確是不能讓顧星晴看到他肩膀上的咬痕。

    “咕嚕——!”

    她給他上藥上了沒多久,房間裏突兀地響起了一道輕響。

    厲景川擰眉看了黎月一眼。

    女人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我昨晚幾乎沒喫東西,就喝酒了。”

    “後來去酒店又吐了幾場,到現在還沒喫東西……”

    肚子餓,也不丟人吧?

    厲景川輕笑一聲,拿起手機來給白洛撥了過去,“買點喫的送上來。”

    白洛點了點頭,“是您自己的,還是您和太太兩個人的?”

    “是我和黎月兩個人的,送到黎月房間裏來。”

    電話那頭的白洛沉默了片刻,“好。”

    男人掛斷電話的時候,黎月正在用乾淨的紗布給他包紮傷口。

    她一邊認真地給他包紮,一邊淡淡問道,“你也沒喫飯?”

    “沒有。”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一大早就去找海城本地的幫派談生意了,得到消息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鄭浩彬家裏,你覺得我有時間?”

    黎月抿了抿脣,沒說話。

    半晌,她深呼了一口氣,“鄭浩彬的腿……沒事吧?”

    她還記得,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鄭浩彬跪在地上,地面的大理石上,全都是他的血。

    “沒什麼事。”

    厲景川淡淡地擰了眉,“被本地幫派的人開了個口子而已。”

    黎月微微一頓,“是……你讓人做的?”

    厲景川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

    “本來我覺得你和凌果鄭浩彬夫妻兩個不和,怕你在他們家裏受了什麼傷,所以才急着過去找你。”

    “結果。”

    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淡淡地掃了黎月一圈,“結果你不但沒有受傷,還在別人家裏過的很舒服。”

    “我很好奇。”

    男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眸光定定地盯着黎月的臉,“之前凌果見到你一次和你發生一次衝突。”

    “她是星晴的閨蜜,每次都想爲星晴出氣揍你一頓。”

    “爲什麼這次,她居然會維護你?”

    黎月別過臉去,不敢和他對視,“我說了,是因爲南潯的關係。”

    厲景川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

    那危險的眼神,讓黎月覺得,下一秒自己的祕密就快要藏不住了。

    “你覺得我相信嗎?”

    厲景川冷冷地勾脣笑了,“南潯的確是凌果和鄭浩彬喜歡的畫家。”

    “但是他們喜歡南潯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南潯是星晴。”

    “因爲星晴喜歡他,所以他們兩個才瞭解了南潯,喜歡了南潯的畫。”

    他看着黎月的臉,想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出來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鄭海鷗斌和凌果,不可能因爲南潯而背叛顧星晴。”

    黎月咬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於是她深呼了一口氣,轉頭看他,“你還沒告訴我,是你讓那些人對鄭浩彬下手的嗎?”

    厲景川盯着她的臉,眸光深邃地如萬年寒潭一般,讓人捉摸不透,“你覺得呢?”

    黎月很想說,她覺得,就是厲景川讓他們那麼做的。

    可是她還是想聽他能編出怎樣的謊言來。

    於是她笑了,“我覺得的,又不是事實。”

    “就像是我覺得,昨天晚上那樣的場合,厲先生不會讓我喝酒的,但我不還是喝了?”

    男人的眸光狠狠地一滯。

    片刻後,他別過臉去不再看她,“不是我讓那些人做的。”

    他的聲音冰冷淡漠,“那些人是海城本地的幫派,鄭浩彬是本地的商人,又是凌子安的女婿。”

    “凌家和本地的幫派之前鬧過不愉快,他們只是藉着這個機會找鄭浩彬出氣。”

    說完,他輕咳一聲,“我找本地幫派,主要目的是找到你和南潯。”

    “我並不知道你們在鄭浩彬的家裏,也不清楚鄭浩彬和本地幫派有過節。”

    他三言兩語,將他從鄭浩彬受傷這件事裏面,摘了個乾乾淨淨。

    黎月看着他,半晌,笑了。

    “厲先生果然是做生意的,真有原則。”

    他的原則,就是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將他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厲景川聽出了她話裏的嘲諷。

    男人沒說話,將襯衫穿上,然後靠在沙發上,開始擺弄手機。

    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黎月也無事可做,便也坐在沙發的另一端開始擺弄手機。

    她點開海城本地的新聞推送,本來想看看海城近幾年的變化,結果一點開……

    居然是她和厲景川的照片。

    照片上的場景,就是她現在和厲景川所在的房間。

    照片上的她,要麼伏在厲景川身上,要麼用手捂着胸口看着厲景川,要麼雙手勾在厲景川的脖子上。

    新聞的標題是:

    “淩氏集團千金凌果爆料,莫家用心招待的厲景川,是個揹着妻子偷晴的花心男!”

    新聞裏面,甚至還仔仔細細地標註了黎月和厲景川做出如上動作的時候,厲景川的結髮妻子顧星晴正住在他們隔壁。

    網上罵聲一片。

    黎月只覺得眼前一黑。

    這些照片……

    沒記錯的話,是之前那些針孔攝像機拍下來的。

    而這些攝像機……就是凌果和她父親弄的。

    可是,凌果昨晚明明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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