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嘴硬

    黎月震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傭:

    “微微,你……”

    微微是她最信任的女傭,這半年多的時間以來,一直負責照顧柳如煙,伺候地細緻入微,黎月特別喜歡她。

    剛剛也是她第一個跳出來,說收了厲景川的錢,所以不敢把厲景川來過的事情說出來的。

    可現在……

    黎月擰起眉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微微,到底怎麼回事?”

    微微擡起頭來,看着江冷帶着人已經進了宿舍,連忙咬住脣,“黎小姐,你能讓他們……”

    “能讓他們不要進去搜了嗎?”

    “那個藥膏我放在我的枕頭下面了,我可以自己去拿出來……”

    說着,她就從地上爬起身,急着朝着宿舍那邊衝過去。

    微微剛跑出去兩步,就被厲景川給攔住了。

    男人擡起手擋住她的去路,脣邊帶着冷意:

    “既然你已經跟黎月認錯,承認是你做的了,爲什麼要害怕被翻東西?”

    “這麼着急想回去……你的宿舍房間裏,是不是除了藥膏之外,還有別的東西?”

    厲景川的話,讓微微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我……”

    她咬住脣,剛想說什麼,江冷的人就拎了一個箱子出來了。

    微微在看到那個箱子的時候,整張臉瞬間慘白如死灰。

    她咬住脣,頭沉沉地低下來:

    “黎小姐,我對不起你……”

    說着,她就轉身朝着一旁的柱子撞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凌御瑾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脣邊帶着冷笑:

    “我倒想看看,你房間裏,到底有什麼。

    江冷將那個箱子裏的東西全都倒出來。

    箱子裏不但有那個給柳如煙塗抹的藥膏,還有……

    還有一個小音箱,錄音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還有一些銀行卡……

    箱子最下面放着的,是一個小袋子。

    小袋子裏面,全都是透明自封袋裝着的頭髮和指甲,還有些小瓶子裝着的血液。

    江冷蹲下身,一邊翻着這些東西一邊擰眉疑惑,這都是什麼?

    銀行卡他知道,小孩子的衣服和音響是什麼意思?

    他下意識地點開音響。

    音響裏,居然是小孩子的哭聲!

    哭聲響起的同時,黎月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這哭聲,她聽到過,還不止一次……

    一旁的凌果瞪大了眼睛,“這聲音,不就是每次下雨的時候,院子裏響起的哭聲?”

    凌果剛來到營城的時候,黎月每天魂不守舍,又悲傷又難過,還說自己總是能聽到小孩子的哭聲。

    凌果以爲黎月是精神太緊張了。

    可後來……

    每次下雨,她都能清晰地聽到院子裏面響起小孩子的哭聲。

    她膽子小,總覺得自己是幻聽,然後抱住同樣幻聽的黎月安慰她。

    而且,每次黎月一聽到這小孩的哭聲,就能想到她失去的孩子,同意不欲生。

    到了現在,聽着音響裏面的聲音,她終於明白了。

    原來黎月從來都沒有幻聽,她也沒有幻聽。

    這些,都是這個微微搞的鬼!

    黎月咬住脣,氣得渾身發顫。

    她轉頭,看了一眼被凌御瑾按在柱子上的微微:

    “我之前聽到的孩子的哭聲,都是你乾的?”

    微微嚇得頭也不敢擡,“我……”

    “我……”

    “既然音響裏是哭聲,那錄音筆呢?”

    江冷擰眉問道。

    “那錄音筆是空的!”

    微微咬牙,連忙大聲道:

    “你們別打開聽!”

    她越是這麼說,江冷就對錄音筆裏的內容越感興趣。

    他勾脣,輕輕地打開了錄音筆。

    錄音筆裏面響起來的,都是雨聲。

    他聽了一會兒,除了雨聲似乎什麼都沒有。

    於是男人直接將錄音筆扔給了厲景川,繼續查看別的東西。

    微微箱子裏的小孩子衣服,也是之前黎月以爲自己太思念孩子眼花了纔看到的那些。

    而那些自封袋裏面的頭髮,還有小瓶子裏的血液……

    “頭髮是黎小姐的,那些帶血的絨毛的頭髮……是黎小姐死去的孩子的。”

    “血液也是黎小姐和死去的孩子的。”

    微微硬着頭皮解釋:

    “是……是因爲厲先生不相信黎小姐死去的那個孩子是他的,所以才讓我……”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方設法地污衊我?”

    微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景川冷聲打斷。

    男人一個箭步上來,直接扣住微微的下頜: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的人?”

    微微不敢和李金川給還的眼睛對視,“我……我是厲先生的人。”

    “你胡說!”

    厲景川眯眸,冷冷地盯着微微的臉:

    “小小年紀就這麼會撒謊?”

    “我……我沒有撒謊,就是厲先生派我在這邊的……”

    見厲景川一直逼問微微,一旁的凌青荷撇嘴:

    “她爲什麼要撒謊?”

    “不是你指使她做的這一切,你爲什麼要給她錢,爲什麼要給每個傭人十萬塊,還讓監控室的總控將你的監控刪掉?”

    “厲景川,這些你怎麼解釋?”

    女人的話,讓黎月默默地咬住脣。

    她擡起頭,冷冷地看着厲景川:

    “那些黑色燙金的卡,都是厲氏集團的。”

    “你怎麼解釋?”

    這也是她剛剛爲什麼願意相信,是厲景川陷害媽媽的事情。

    厲氏集團的獎金卡,額度還是十萬的……

    她不相信厲景川會無緣無故地將這種卡送給這些傭人。

    “我解釋什麼?”

    厲景川冷笑一聲,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衆人:

    “我的確是給了這個院子裏面的每一個人一張卡。”

    “至於我給他們卡的原因……”

    男人直接從女傭羣裏面拎出一個人:

    “你來說,我把這些卡給你們的時候,說的是什麼?”

    那傭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回答:

    “厲先生說,這些錢,是獎勵我們的。”

    “他要我們好好地照顧黎小姐和凌夫人,等黎小姐的身體好轉了,凌夫人醒過來了,他還是會給我們加工資的!”

    說完,她轉頭看了一眼監控室的總控:

    “他也受到了紅包,所以他怕厲先生來過的事情被黎小姐您知道了生氣,所以就把厲先生的監控刪掉了。”

    女傭說完,還默默地看了微微一眼:

    “這件事,根本就是厲先生好心,揹着黎小姐給我們發紅包……”

    “他沒讓我們隱瞞什麼事情,也沒有讓我們把監控刪掉!”

    小院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微微卻十分不服。

    她咬住脣瞪着那個站出來的女傭:

    “用得着你多管閒事!”

    “我就是厲先生派過來的,我……”

    “嘴硬。”

    一旁的白洛冷笑起來,目光冰冷地看着微微:

    “還不承認。”

    “要我把凌青荷把藥膏給你的錄像拿給你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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