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楊誠這幅模樣，姜序心中有些不忍。
當初他只顧着凌果，只顧着想讓自己最心愛的人好好地活着，卻忽略了自己身邊的這些兄弟們。
如果他還好好地活着，楊誠這種對他忠心耿耿的兄弟……也許根本不會被人欺負成這樣。
想到這些，男人深呼了一口氣，轉頭朝着楊誠笑了起來：“誰說你跟我不認識了？”
他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是楊誠在他身邊好好地保護他，現在也輪到他來保護楊誠了。
說着，他捏緊了拳頭，毫不畏懼地看着面前的幾個混混：“我今天只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楊誠都是我罩着的，你們以後要想再欺負他，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話音落下，他直接朝着那幾個混混打了過去。
爲首的混混沒想到這黑衣人居然會這麼勇猛，一時沒有防備，被打得整個人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過了好一會兒，那混混站住了腳，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姜序一眼：“你敢打我？”
姜序笑了：“我不但敢打你，我還敢踹你。”
話音剛落，男人一腳踢了過去。
那爲首的混混踉蹌了幾步，到底還是一屁股摔倒坐在了地上。
周圍的幾個混混看到老大捱打，忍不住地轉過頭來瞪了姜序一眼：“你找死！”
說完，幾個人直接朝着姜序衝了過去。
已經沒有力氣的楊誠虛弱地靠在牆壁上，提心吊膽地看着面前的這場一對多的戰鬥。
他沒有辦法幫忙，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偶爾會給黑衣人幾句提示。
楊誠以爲，這黑衣人看上去很瘦很弱，肯定打不過這幾個膀大腰圓人高馬大的混混。
沒幾分鐘，幾個混混就都被放倒了。
看着那幾個混混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楊誠驚呆了。
他記得……
上一個打架這麼勇猛的人，還是死去了的一段時間了的江冷。
他很瘦很高，整個人瘦削地像是一根竹竿，但是打起架來，卻能輕易地將幾個比他身形大很多的人打趴下……
江冷離開之後，楊誠就再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了。
難不成……
想到這裏，男人皺眉朝着姜序看了過去。
剛好姜序也在看着他。
四目相對。
楊誠的眼中全都是震驚，姜序的眼中帶着笑意。
“你……”
他這雙含笑的眸子，還有打架完之後習慣性地抹一把鼻子的動作，讓楊誠的眼睛書進件瞪大：“你是……”
“是我。”
男人勾脣，直接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來。
楊誠張大了嘴巴，連一個最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了。
怎麼會……
江冷死的時候，整個幫派的人都去給他送行了。
他們是親眼看着江冷的屍體被火化的。
那張臉，是江冷。
那具身體，也是江冷。
幫派裏的人覈實過好幾遍，才允許厲景川把屍體帶走火化的……
怎麼會……
已經燒成了骨灰埋在地裏的人，怎麼會忽然活過來？
還……
還這麼勇猛地在打架？
“說來話長。”
似乎是看穿了楊誠眼底的情緒，姜序勾脣，輕輕地摸了一把鼻子：“我現在叫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