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在遠處看着王子騰被人打下戰馬,臉上有了笑容。
自己幾年前佈置的暗手,終於是有了作用了。
本來賈瑞還以爲至少要經過一陣的廝殺,才能掃滅王子騰的中軍,沒有想到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王子騰拿住了。
賈瑞是怎麼來到軍前的呢?
原來賈瑞也知道,京城外的京營纔是整個事情的關鍵,再加上懷疑王子騰首鼠兩端,所以賈瑞在安置好京城的防守之後,就帶着親兵出城。
結果,賈瑞騎馬剛出城,沒有走多遠,就碰上了王子騰派出的前部先鋒周康。
賈瑞趕緊的亮出了太上皇給自己的“如朕親臨”的令牌。
要知道周康等京營的諸將,都是太上皇的鐵桿心腹,自然認得這令牌。
這一下週康的大軍就立刻倒戈相向,歸了賈瑞了。
之後在周康的串聯之下,京營的其他諸將也都知道賈瑞手中有太上皇的令牌,於是順勢歸附。
因此等到王子騰發現不對,命令其他諸將向中軍彙總的時候,這些將軍都已經歸了賈瑞了,他們趁勢向前,將王子騰的中軍給圍住了。
張濤將王子騰打下馬來,然後立刻命令自己的心腹,上前將王子騰緊緊的綁住。
王子騰身後的其他幾員將是一片譁然,各舉兵器就像和張濤火拼。
不過好在周濤舉着令牌上前制止,這才平息了一場混亂。
等到徹底平靜下來,賈瑞這才領着諸將來到了王子騰的面前。
王子騰看到賈瑞氣的是眼睛冒火。
“賈瑞你這個小人,太上皇待你不薄,爲何要反叛。”
賈瑞看着下邊狼狽不堪的王子騰,冷冷的說道:“我只奉太上皇的旨意,其他的人旨意一概不遵令,而王節度使,你爲什麼要奉皇上之命?”
王子騰聽了之後只覺得一陣的冤屈。
“我什麼時候投靠皇上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賈瑞沒有功夫和王子騰在這裏辯論,至於他有沒有投靠皇帝,等到太上皇回來再做決斷吧。
“來人,將王子騰嚴密看押,等到太上皇回來再做處置。”
隨着賈瑞的命令,後邊立刻有幾個鐵甲猛士闖了上來,將王子騰提了下去。
到此賈瑞算是完全控制了整個京營,同時也象徵着賈瑞控制了京城附近全部的兵馬。
不過賈瑞心中明白,他現在之所以能夠控制京城,那完全就是狐假虎威,靠着太上皇的金牌。
“傳令諸軍,立刻回營,嚴加防備,沒有我的將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調兵。”
“末將等遵命。”
隨着賈瑞的將令,傾巢出動的十幾萬京營將士,依次緩緩的退回了軍營。
看着退去的十幾萬大兵,賈瑞鬆了一口氣。
接着賈瑞立刻回城來,到了步兵統領衙門之後,刷刷點點寫了一封密摺,然後通過龍禁尉的密探送往了南方。
賈瑞的這份奏摺之中,可以說是極盡誣陷之能事。
他把這次的事件全部歸到了皇帝的頭上,說皇帝趁着太上皇不在,意欲奪取軍權,架空太上皇。
是自己看到不對,立刻當機立斷,取出太上皇賜給的金牌控制的局勢,將皇帝暫時囚禁在了皇宮之中。
…………
京杭大運河舉世聞名。它穿越華北的沃野,南下江南的水鄉,溝通了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串聯起了南北交通的重要命脈。
站在運河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闊的河面和清晰見底的河水。微風吹過,河面蕩起層層漣漪,映射出天空的深邃和雲彩的飄逸。南來北往的船隻繁忙而有序地在河面上穿梭,宛如一條流動的彩虹。
運河的兩岸,是風景如畫的水鄉。古典的房屋沿着河岸錯落有致地分佈,白牆黑瓦,小橋流水,綠樹成蔭。居民們悠哉遊哉地在河邊漫步,兒童們在河邊嬉戲,老人們在河邊悠閒地聊天。河埠頭上,洗衣的婦女,淘米的老人,都成了這古老運河的一景。
河面上,星星點點的船隻點綴其間,有古老的木船,它們在河面上輕輕劃過,留下一串串美麗的波紋。而河岸邊不時出現的石拱橋,更是增添了運河的古樸韻味。
有詩云:萬艘龍舸綠絲間,載到揚州盡不還。應是天教開汴水,一千餘里地無山。盡道隋亡爲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由此可見這條大運河對於封建王朝的重要性。
而此時的大運河並不像往常那樣繁華忙碌,所有商船都被迫靠到了兩岸,爲中間的那幾十條巨輪讓出了航道。
這幾十只巨船爲首的是一艘雕着龍首的巨輪,在船的四周有皇家明皇色的驤龍旗幟飄揚。
這正是太上皇的水上宮殿羣。
而此時的太上皇正坐在船沿處,看着大運河兩岸的景色,不停的摸着鬍鬚。
不過太上皇的寧靜沒有維持多長時間,一個小太監匆匆的來到了服侍太上皇的戴權身側,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戴權聽完之後臉色鉅變,然後一伸手,那小太監趕緊把三四個信封遞到了他的手裏。
戴權拿了信封,揮揮手,讓小太監退了下去。
<div class="contentadv"> 最後他躊躇了半天,這才靠近了太上皇。
“陛下,京城來信兒了。”
太上皇眼皮都沒有擡,好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戴權說話一樣。
不過戴權對這種情況好像是見怪不怪了,繼續的說道:
“皇上在京城有了動作,他已經免了賈大人的九門提督,命令兵部侍郎王達芝接任。”
太上皇聽到這裏心裏也是一驚,“賈瑞是幹什麼喫的?他就這麼把兵權交出去了嗎?”
戴權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太上皇對賈瑞發火。
“回萬歲爺,賈大人拒不執行,小的們傳來的消息是,賈大人在九門提督府和皇上的人槓上了。”
太上皇聽完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京營那一邊怎麼樣了?”
戴權聽了之後,有些發愣,趕緊的把幾分奏摺向太上皇捧了過去。
太上皇接過幾個奏摺,一一打開查看,然後眼睛有些深邃。
“賈瑞那裏沒有奏摺送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