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着馬車來到了榮國府這一邊,各自下了車。
來到這裏之後,王熙鳳眼睛一轉,覺得這事他還是不要摻合的好,於是便對邢夫人說道:
“太太過老太太那裏去,我若跟了去,老太太若問起我過去作什麼的,倒不好。不如太太先去,我脫了衣裳再來。”
邢夫人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之後兩個人就在這裏分開,各自一路走了。
再說邢夫人來到了賈母的榮慶堂,見到賈母樂呵呵的坐在貴妃榻上和幾個老嬤嬤說着閒話。
邢夫人見到賈母之後,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到一陣的心虛,本來已經到了嗓子眼兒的話,竟然不敢說出來了。
因此她只能是笑着陪賈母說了些閒話,就說要去王夫人那裏退了出來。
出來之後,她還覺得心在蹦蹦蹦的亂跳。
再說賈母坐在堂上,好像對什麼事都不知道,對什麼事都不在意,仍然是喝着茶,說着她的家常話。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一個老嬤嬤從外邊走了進來,先向賈母行了一禮,然後就湊到了賈母的耳朵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番話。
賈母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起來,不過很快的她就恢復了平常。
“這件事你盯着點兒,別讓丫頭被欺負了。”
那老嬤嬤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賈母揮着揮手,下邊的三四個老嬤嬤的也趕緊出了房間,房間中只剩下賈母一個人了。
她坐在那裏閉目想了一下,很快眉頭就鬆開了。
由着你們鬧去,只要是沒有鬧到我的面前,我就裝作不知道,等到鬧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再發作。
賈母是這樣想的,但她對這件事也覺得很頭疼。
也許對別的人,賈母能夠狠得下心,但是對於自己的這個大兒子賈母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當年的那件事發生之後,自己的大兒子說是還在榮國府住着,其實是住在榮國府邊角,也算是單另的一個小宅子裏。
這些年來他確實是受了苦,不然的話也不會變得這麼墜落,要說起來還是家裏害了他。
嗨,而不到時候給他些補償算了?
再說這時候的定西侯府,也來了一個重要的人物。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保齡侯史鼐。
對於保齡侯史鼐,賈瑞是不想見的,但是看在賈母的面上,賈瑞還是捏着鼻子決定見一見。
因此保齡侯史鼐被請到了花廳。
他剛落座沒有多長時間,賈瑞就邁着四方步走了進來。
保齡侯史鼐一見到賈瑞來了,趕緊站起來殷勤的上去行禮。
對於保齡侯史鼐的大禮,賈瑞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賈瑞可不像上一回那麼客氣了,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官員。
保齡侯史鼐也不是傻子,見到賈瑞的這態度就知道賈瑞對自己不滿意。
不過他也有苦說不出,誰讓自己跟着皇上呢,爲了將來的榮華富貴,現在受點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於是,保齡侯史鼐也不管輩分了,就像一個下人一樣啊,將賈瑞攙扶到正中間的椅子。
外邊的小廝送過來香茶,他趕緊過去接住,之後將茶杯殷勤的送到了賈瑞的手邊。
這個人還是有點眼力見的,可惜呀,你就是再機智再聰明,你也是皇帝的人,沒有好處,我怎麼會給你官職。
賈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用手點了點保齡侯史鼐,“你也做吧,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客氣。”
保齡侯史鼐得了賈瑞的話,這纔敢在下手落座。
“你這一次來有什麼事兒嗎?”賈瑞不想和他在這兒敷衍,所以開誠佈公的問道。
保齡侯史鼐趕緊站起來,然後向上拱手說道:
“前一陣子,突得疾病,辜負了首輔大人的厚愛,心中的不安,這不是病好了,就過來看看首輔大人。”
賈瑞對於這些客套話,早就聽的耳繭子都出來了,“哈哈,這是朝廷對你們的關愛嘛,我作爲首輔,操心這些事也是應有之義。”
“大人,在下不是得病錯過了官職嗎?現在病好了,還想爲朝廷效力,請大人給在下一個機會。”
賈瑞拿着茶杯喝着,好像是沒有聽到保齡侯史鼐的話。
雖然前幾天已經答應過賈母了,但是這傢伙自己又送上門來,要是不好好敲他一筆的話,真是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保齡侯史鼐也不是傻子,他早就聽說賈瑞的貪名,現在見他這個樣子,哪裏還不明白該怎麼辦。
於是他趕緊從袖筒子裏取出了一個小木盒子,然後謹慎的遞到了賈瑞面前的桌子上。
“家裏的一些小玩意兒,大人賞人吧!”
賈瑞伸手接過盒子,輕輕的打開一看,然後眼睛就有些凸出來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原來盒子中放着的是三顆珍珠,要說是普通珍珠,賈瑞也見的多了,他家的珍珠能夠拿盆裝。
可是這三顆珠子已經有嬰兒拳頭那麼大,而且色澤金黃。
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沒有假珍珠,或者是人工養殖珍珠。
這三顆珍珠能長到嬰兒,拳頭這麼大,那不知道被養了多少年,這才取出來。
賈瑞來到這個世界時間也不短了,而且經常出入皇宮,又擔任着內務府總管,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
可是啊,即使在皇宮之中,賈瑞也沒有見過這麼大,成色這麼好的珍珠。
賈瑞撫摸着三顆珍珠,就感覺到有一股涼意,順着珍珠流入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內。
這股涼意,一瞬間就竄到了丹田,和裏邊的九陽神功融爲一體。
而他本來已經達到極致的九陽神功,竟然開始有了一絲絲的增長。
賈瑞眼睛一亮,然後將珍珠重新放到盒子裏之後小心的蓋好。
“上一次你病的不是時候,要不然的話,現在已經出京了。”
“是是是,都是下官的不是。”
“現在不是時候給你個官可以,但是想像上一次那樣的肥缺卻不可能了。”
保齡侯史鼐聽到這裏一陣的不滿,上一次在姑姑家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現在給的東西都不給實話,賈瑞你貪的太厲害了吧?
賈瑞摸着手中的盒子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山西缺個布政使已經很長時間了,本來我準備過了年安排一個,既然你來了,這個職務就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