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我的80年代 >第694章 貴飛的執念 老王的格局
    第694章  貴飛的執念  老王的格局

    “你去吧,建昆都把話說了,小夢又盼了好些年,要是不讓她去,臭丫頭還不得哭死?哭還是輕的,最怕她泄了唸書的氣兒。這人吶,還是得有文化。”

    夜漸深,已是凌晨時分,年夜飯喫過,春節晚會也看了,守歲到零點後,李家老兩口回房睡覺,見老婆子輾轉反側睡不着,李貴飛嘆息着說道:

    “我也捨不得這丫頭,可是沒辦法,去首都念書肯定對孩子好。她又是頭一回離家,還是去這麼遠的地方,咱倆肯定要跟去一個,不然怕丫頭想家。”

    “那你呢?”

    “我留在家裏。知道你惦記平安,咱倆約個時間,比如每週末通次電話,我抱來平安打給伱,時常聽聽聲音估計就沒那麼想了。”

    胡秀英驀地有些鼻酸,伸開很多年前就已經不再光滑的手,把她的男人抱進懷裏,她總覺得孩子們不太理解他們的父親,其實他是多好的一個人呀。

    他不願下地幹活不是懶,僅僅是因爲他不想種田。

    他是有文化的人,也不應該種田不是嗎?

    或許是年夜飯喫得太補,老婆子這樣湊過來,弄得貴飛懶漢渾身燥熱,接着在胡秀英的一聲驚呼中,貴飛懶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還行嗎?”

    貴飛懶漢勃然大怒:“臭婆娘,這叫什麼話?今天叫你嚐嚐我的厲害!”

    夫妻間的牀笫之事,就不好多表了。

    初一開始,各家各戶忙着串門拜年,老李家也是一樣,大哥李建勳有自己的人家,得拜他家的年,女人又不興拜年,於是李建昆和李貴飛分頭行動,今年的年飯年酒李建昆是能推就推,因爲實在沒時間。

    年前從首都坐火車回到市火車站時,他順便買了張初六前往陝西的火車票,早前與強哥約好了,到時在西安碰頭。

    花了三天時間,老李家的年算是拜得七七八八。

    初四這天李建昆顛着大鳳凰做最後收尾,李貴飛沒再出門,也盼來了他最惦記的人——王山河。

    有些消息李貴飛早聽說了,如今通過小王一確認,知道真是這麼回事後,心頭熄滅許久的那縷搞事業的火苗,嘭地一下燃起來,越發呈熊熊之勢,無法遏制。

    下午,李建昆喝得暈乎乎地回到家後,貴飛懶漢火急火燎把小兒子拽到自己的房間。

    咔!

    房門關起,倒閂插上。

    李建昆坐在鋪着大紅牡丹墊被的牀沿邊,瞅着轉身向他走來的貴飛懶漢一臉茫然:“怎麼個意思?”

    “我問你,王秉權兩口子開年後,是不是準備和山河一起去首都?”

    “啊。”李建昆點頭。

    這事兒老王兩年前就在盤算,他們兩口子只有一個獨苗兒子,現在在首都奔事業,兒媳婦也是首都姑娘,看情況以後肯定會定居在首都。

    與其說服兒子放棄現在的事業,讓兒媳婦遠離孃家,回到望海這個十八線小縣城來。王秉權想得很透徹:倒不如他們兩口子搬去首都。

    一來不讓兒子和兒媳婦爲難。

    二來,那纔是廣闊的天地。大有可爲!

    現在私營經濟正式放開之後,再也沒什麼能阻止老王一顆躁動的北遷之心。

    這些李建昆還沒回家前已經聽山河講過。

    兩年前他不贊同,現在時機確實成熟了,老王到首都之後想開店或想辦廠,都不成問題。

    貴飛懶漢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道:“難怪早有信兒傳出來,他的那兩家廠子在找人接手,那可是兩個好攤子。”

    貴飛懶漢雖然很不待見王秉權,見不得他在領導面前虛溜拍馬的模樣,猶記得某年他因爲莫須有的“懶罪”,被逮到公社接受教育,而王秉權那天正好在公社接受表彰。

    要知道,倆人是同年,小時候在私塾還是同桌。

    但貴飛懶漢又不得不承認,王秉權這傢伙經營廠子還是有一套的。

    水平不在他之下。

    比起狗屁不通的李大壯要強出天際。貴飛懶漢心想:這王八蛋嘚瑟不了多久,他的生意經主打一個偷工減料、以次充好,遲早捅出簍子。

    而王秉權這兩家廠子則是穩打穩紮,底子非常好,有點能耐的人接手過來都是賺,倘若到他手上,做大做強不是夢。

    換句話講,這是個現成的便宜,不撿白不撿,撿了能省至少幾年光景的發展。

    “哦!”李建昆恍然大悟,敢情在打這個主意。“我說你何必折騰呢?安安穩穩地享清福不好嗎?”

    貴飛懶漢怒懟道:“你不是很有錢了,你怎麼不享清福,還要奔?哦,興你有夢想,不興我有?”

    李建昆:“……”

    奶奶的,他心說哥們才二十郎當,你年過半百,能比嗎?

    還夢想……丟!這傢伙竟然真的有個當老闆的夢。

    “你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王秉權關係好得很,你一句話的事。”貴飛懶漢死死盯着小兒子說。

    話是這麼個話,問題是李建昆打心眼裏不想讓這傢伙折騰。

    這裏頭有個邏輯關係發現沒有?

    他但凡一折騰,一準出事。

    當年要搞磚瓦廠,去中原進設備的路上被劫道,丟了進貨款五千塊,後面偷偷借高利貸到期沒還上,債主又惦記上磚瓦廠,連人都給綁去,差一點交代了。

    再往後辦了個做襪子的作坊,正趕上整治,逮進去了,險些喫上幾年牢飯。

    <div  class="contentadv">        再瞧瞧這兩年,他沒折騰了,嘿,屁事沒有,家裏風調雨順的。

    該說不說,這傢伙有毒。

    李建昆看他一眼說:“要不咱還是算了吧……”

    “你不把這事兒辦了,那我不讓你媽去首都,或者我去!”貴飛懶漢打斷他吼道。

    李建昆睜大眼睛:“你威脅我?”

    “是!”

    李建昆:“……”

    他想這要不是親爹,非叫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你也不爲我想想。”

    貴飛懶漢默默觀察着他的表情變化,態度突然軟下來說:“你媽走了,我上哪兒喫飯去?我像那種會頓頓做飯的人嗎?我和你媽幾十年一直待在一塊,她一走我能不惦記?種田我是不可能種田的,總得找點事幹分散下注意力吧。”

    這幾句話倒是把李建昆拿捏到了。

    李貴飛會做飯,手藝比老媽只強不差,問題是像他自己說的,心血來潮讓他做一頓行,如果頓頓做飯,他大概率寧願不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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