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你是不是中邪了!”

    李建昆被某個悍妞推倒在沙發上,伸出白皙小手來摸他額頭。

    問題是,他就算真中邪了,是摸能摸出來的嗎?

    “別鬧。”李建昆扶着她的小蠻腰,想把她挪走,兩人現在的姿勢着實有點曖昧。

    黃茵竹今天穿一件黑色呢子大衣,裏面是一套修身的黑白格子齊膝棉裙,現在一隻膝蓋跨過他的身體,跪在沙發裏側,另一隻腳站在地上,狹窄的裙口快被撐爆,同時裙襬也向腰身上滑一大截,都成了那個齊啥小短裙。

    說實話,以李建昆現在躺着的姿勢,如果想偷瞄,一瞄一個準。

    事實上他已經不經意地看見,黑色小蕾絲。

    與白花花的大腿形成反襯,該死的竟然格外誘人,令人血脈賁張。李建昆鼻尖呼出的氣息都變粗了些。

    所幸,黃茵竹這會兒氣鼓鼓的,完全沒有其他想法,順着他的力道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雙手環胸,蹺起二郎腿,小腦瓜扭向另一側。

    “不是和你講過嗎,我預測港股不會跌。”李建昆從沙發上爬起來坐好,用肩頭撞撞她說。

    “要是你預測錯了呢?”黃茵竹回頭瞪他一眼,“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事兒實在不合常理,而且我聽說,英資似乎想趁機做空恆生股指,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這個時候你還去做多?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她頓了頓,眼睛泛紅:“雖說錢都是你的錢,但看到你這麼不理智地糟踐,我心疼!”

    李建昆望着眼前的女孩,心頭暖流涌過,這是真不拿他當外人,像管家婆樣重視他的財產。他擡起右臂,從黃姑娘長髮飄飄的後腦勺塞過去,手掌握住她另一側肩頭,攬着她往自己懷裏靠了靠,柔聲說:

    “英資不做空,我還沒這個想法,正因爲他們臨走前還想洗劫港股,做空港城的未來,對於身在這座城市的人,都是不利的,別說我還有這麼多生意在。於公於私,我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黃茵竹小臉貼在他肩頭,刷過睫毛膏的捲翹睫毛後面,不大不小的雙眸仰望着他,噘起小嘴說:“伱好久沒摟過我了。”

    突然就轉移話題,好像,一點不氣了。

    女人這種生物……

    李建昆訕訕一笑:“也不能亂摟,咱倆關係好歸好,畢竟只是朋友。”

    “哼!”

    完,又來了。

    黃茵竹揚起小手,終究沒捨得推開他:“就算港股本身不會跌,英資海量資金做空,還能不跌?你一個人怎麼跟他們鬥?”

    股市是可以操控的,這不是祕密。

    理論上講,只要資金足夠多,背後操盤的人能在股市上爲所欲爲——讓它漲就漲,讓它跌就跌。

    “誰說我一個人?”李建昆說,“我打算拉着包董二位船王,還有招商局和李佳成一起幹,另外……”

    “他們能一起?”黃茵竹打斷他,詫異問。

    她想,如果這幾方勢力也參與進來,只怕還真是她井底之蛙了。

    都不是簡單角色,沒理由全中邪。

    “你要能拉着他們一塊兒幹,那我一句話不說。”她又道。

    李建昆微微一笑,讓她拭目以待。

    ——

    休息室裏,行政部的小姐姐送來茶水和果盤,心頭忽地怦怦直跳,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大老闆似乎在打量她。

    從頭到腳,從前到後。

    一時間,小姐姐只恨這身黑色職業套裝,無法很好襯托出她的身材,過於肥大了,事實上她的身材極好,辟穀翹到能頂水杯。

    另外,妝容化得也不夠精緻,打工人懂的都懂,清晨美妙的時光覺總是不夠睡,她現在這個淡妝還是到公司化的,幾分鐘草草了事。

    “幾位請慢用,有需要隨時叫我。”她擺放好東西,拿着托盤躬身告退。

    “等下。”李建昆喊住她,“皇甫靜雯?”

    皇甫靜雯只覺得一股蘇爽從腳底板直衝天靈根,看來剛纔的感覺沒有錯,大老闆果真在關注她,甚至知道她的名字。

    “是,董事長。”她躬身回話。

    “交給你一件事,我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全港所有大型華資企業的老闆出席,你來籌備,你來組織,你來邀請。”李建昆說。

    “啊……我?”皇甫靜雯瞪圓一雙丹鳳眼,懷疑這是個夢境,天大一件事,向來神祕的大老闆也從未舉辦過類似活動,竟然交給她來辦?

    她,算個啥?

    “有困難?”李建昆問。

    “不不,沒有,完全沒有。”皇甫靜雯忙道,她意識到這是一個鯉躍龍門的機會,當然,得辦好,反之則會攤上大麻煩,但她的性格,不容她退卻,她帶着抹激動和興奮說,“請董事長放心,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李建昆笑着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這姑娘賣相上沒得挑,身材和顏值都是一流水準,且很有親和力,也有野心。雖說能力可以逐步培養,但還得有點基礎纔行。

    皇甫靜雯努力剋制想要跳起來的雙腳,沉穩走出休息室,來到門外後,一下差點沒竄到天花板上,功夫不負有心人,不然她高低是個經理,幹嘛這麼熱衷這端茶倒水的活兒?

    休息室裏,董浩芸嘖嘖兩聲:“邀請全港上得了檯面的華資老闆,建昆你這是想集結華資,和英資打擂臺啊。”

    “不然還能怎麼搞,總不能被他們抱團欺負。”李建昆攤攤手,掃視過歐式沙發旁的衆人,別有深意說,“而且我相信,我們華資肯定比英資更團結。”

    董浩芸附和:“那當然,這幾年咱們華資打得他們英資擡不起頭。”

    招商局那位在華強太古集團任副總的中年男人,同樣笑着頷首。

    董家是唯李建昆馬首是瞻,董浩芸對李建昆的信任程度,已近乎信仰。

    招商局拿不出太多錢,請他們參與,更多的是借勢。同時,招商局和大陸比任何方面都不希望港城經濟崩盤,李建昆能帶頭反抗英資作妖,正如他們所願。所以他們肯定會參與。

    而包船王和李佳成此時的表情,卻略顯尷尬。

    “建昆,說句實在話,這不是明智之舉啊。”李佳成嘆了口氣說。

    包船王的話更直接:“建昆你也別拿話綁架我們,該團結時要團結,問題是在這件事上我看不到任何勝算。”

    “就算是道德綁架,我也是想綁着你們一起賺錢。”李建昆望着二人問,“二位以爲我的炒股水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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