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屋的牙......臭娘們,兄弟們,給我薅住她!”
剩下的四個人在震驚之後,一涌而上。
蘇墨陽一把拉開葉淺淺,一拳打向最前頭那個。
他兇狠得跟狼崽子一樣,一聲不出,拳頭卻一個接一個地揮出。
現場只餘慘叫咒罵和皮肉撞擊的沉悶聲。
葉淺淺回頭對着嚇壞了的趕牛車大叔喊:“大叔,你先靠邊,別讓這羣瘋狗把我東西弄髒了。”
大叔:“......”
然後,葉淺淺掰了掰手腕,眼神放光。
嘿,姐很久沒活動過筋骨了,以前練散打可沒人敢做她的陪練。
今日就試試她這具身子的靈活度如何。
正巧吊梢眼捂着嘴巴衝過來,葉淺淺又是一腳,這次踢的是男人的重點部位,當場他就彎下腰哇哇大叫。
“你幹什麼,躲遠點!”
蘇墨陽回頭一瞄,臉色一變,急忙退後,將葉淺淺一把推到一旁。
自己卻被那些人打了一拳在臉上。
“你別管我!”
葉淺淺大喊,又要上前,卻被一旁的小攤販拉住。
“姑娘,你別上前,會受傷的。”
“哎呀!你別拉我,我要幫我家相公。”
知道他是好心,但真的很礙事啊!
對方畢竟人多,蘇墨陽又不會功夫,只憑着一腔血勇頂不了多久的。
小販一聽,連忙改了稱呼。
“小娘子別急,厲捕頭每日都在這附近巡邏的,聽到聲音一會兒就過來了,你上去只會拖累你相公。”
葉淺淺一聽,還有衙門的人巡邏,頓時改變了主意。
街上的人都被這邊吸引,好多開始指指點點,卻沒一個人敢上前管閒事。
“臭娘們,我要殺了你!”
吊梢眼艱難地直起身子,滿臉戾氣又朝葉淺淺撲過來。
這次小販不敢再惹禍上身了,搬着自己的攤子躲得遠遠的。
葉淺淺從懷裏悄悄掏出銀針,一邊裝作害怕地後退一邊喊。
“大家快來看哪,萬博書院的學子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啦!”
“大姑娘小媳婦快躲一躲啊!”
“大娘,快別看啦,帶着你的姑娘快走啊!”
圍觀的一個大娘帶着八九歲的女孩正呲牙咧嘴地看熱鬧,被葉淺淺喊的臉一變,拉着閨女護在了懷裏。
蘇墨陽聽到葉淺淺的喊聲,臉色就是一黑。
“葉淺淺,別亂喊!”
名聲要不要啦!
這個口沒遮攔的!
葉淺淺卻以爲他是在怨她在抹黑萬博書院,心裏罵他迂腐。
“哈哈,你可真是蠢貨,一個女人不知羞恥,自己的名聲都不要,蘇墨陽真是可憐。”
吊梢眼非但不怕,還得意洋洋的嘲笑起葉淺淺來。
葉淺淺勾脣冷笑,這個時代雖說女子重名聲,但遠沒到嚴苛的地步,否則葉淺淺本尊也不會肆無忌憚地成了村裏的惡婦。
反正是沒有浸豬籠一說。
她怕個啥?
名聲能當飯喫?
當一個人不被名聲所累,她會變得天下無敵!
“也罷,既然你不要臉,我也沒什麼顧忌了,以前有個惹了小爺的娘們,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吊梢眼淫邪一笑,低聲惡語:“我只花了10兩銀子就從她相公手裏買了來,然後......嘿嘿,人上了狗上,可惜,身子不行,一天就被玩死了,不知道你能頂幾天?”
原本只以爲是問題少年,這分明是人間惡魔!
葉淺淺體內的暴戾幾乎破體而出。
她今日就要爲民除害!
“這位孽畜,姐今天就教教你什麼是惡有惡報。”
葉淺淺手腕一動,銀針插進他的關元,命門等穴位。
他小兄弟剛受傷就要被迫幹活,一定很酸爽吧!
只是餘生也只有這一次酸爽了,好好享受吧!
吊梢眼身上驀然疼了一小下,馬上消失。
繼而只覺一股熱流從下腹涌起。
葉淺淺餘光看到街角有一隊人匆匆往這趕過來。
她站在吊梢眼的身前把自己的衣領一撕。
“救命啊!萬博書院的學子當街行兇啦!”
蘇墨陽一驚,回頭,再次被人踢中了肚子,疼得悶哼一聲,踉蹌後退,額上冒出了冷汗。
“相公!”
葉淺淺驚呼,悲憤地衝過去,圍觀的衆人都以爲她護夫心切。
她撲過去,靈巧地避開幾個學子抓她的手,身體左躲右閃之間,每個人的身上就被紮了銀針。
這時候,突然就聽剛纔帶小女孩的大娘尖銳地嚎叫了一聲。
“天殺的呦!光天化日,萬博書院的學子當街***啦!”
她急忙捂着自己閨女的眼睛,一臉的唾棄。
吊梢眼氣地朝她衝過去,眼睛兇得冒紅光:“你他媽的亂說什麼?”
“啊——啊——”
哪裏知道,他一過來,一圈人全都捂住眼睛四處逃散,特別是一些女人,嘴裏還大罵着。
“不要臉的惡徒!”
“不配做讀書人!“
“我們要去書院找你們院長討個說法!”
一個拄着柺杖牙齒都快掉沒了的老頭揚天悲呼:“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吊梢眼氣的臉面扭曲,一股股燥熱從下腹升起,他低頭。
只見學子服下,自己的寶貝高高擡着頭,直接把衣衫頂得像個山峯。
一股寒氣兜頭而下,他又疼又怕,打了個哆嗦。
然後青色的學子服慢慢地暈溼,暈溼,成了一片。
他當着滿大街人的面,完成了一個男人的光輝時刻。
可這次得到的不是快樂,是無盡的羞恥和難堪。
他完全懵了。
周圍的罵聲更多了,他耳朵轟鳴,腦子一片空白。
眼睛所見,是自己的幾個同窗全都彎腰捂着自己,慌亂地想跑卻被圍觀的人堵得嚴嚴實實。
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看什麼看!”
蘇墨陽把葉淺淺的頭掰過來,壓到自己的胸膛上,手使勁將她的衣襟往上拉。
然後,拉着她快步擠出了人羣。
這個女人,快氣死他了!
怎麼膽子就這麼大!
厲捕頭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像喪家之犬一般的學子腰弓成了蝦子被人打的團團轉,滿頭滿臉的爛菜葉子。
“怎麼回事?”
“厲捕頭,這些學子喝醉了酒當街耍流氓。”
“對,你看看他們的褲襠,哎呦,我這個老婆子活了八十年,今天算是開眼了!沒臉看沒臉看。”一個說話漏風的老婆子搖頭。
“逮着姑娘就抓啊!這真是給讀書人抹黑啊!”
“對,連我這個半老徐娘都不放過,我的胸被抓得好疼。”一個濃妝豔抹的胖婦人嬌柔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