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麼知恩圖報的人怎麼能朝三暮四呢?你對他好,他絕忘不了。”
“陸叔,這是兩碼事兒,愛情就像便便,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
陸良臉黑:“師父,你怎麼這麼不上心啊,自己的相公得抓緊纔行啊,錯過這麼個寶貝,你可再找不到更好的了。”
或許吧。
那就不找啊。
“你沒抓過沙子嗎?抓的越緊漏的越快。天要下雨,他要找妾,攔也沒用。”
陸良:“......”
他怎麼覺得師父就沒把陽哥兒當回事啊?
不能啊。
像陽哥兒這麼出色的男人,他要是個女人,他也愛哪。
“我覺得像陸叔這樣,一個人也挺好的,自由自在。”
陸良心驚膽戰:“不好!沒人疼沒人愛,褲子破了沒人縫,很可憐的!”
“我是爲了面子才那麼說的,其實我想媳婦兒都想瘋了!一個人過真的不好,真的!”
陸良就差賭咒發誓了,老臉都豁出去了。
葉淺淺:“哦,好,那我給你留意着,你喜歡啥樣的姑......哦,女人?”
“我喜歡.....我喜歡個......哎!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陽哥兒不會是那種人,也不知誰給他送的點心,不知道他成親了嗎,真是沒點分寸。”
陸良偷偷瞄了葉淺淺一眼,見她面無表情,半分好奇都沒有,又是一陣恨鐵不成鋼。
這邊風少凌提着一堆好喫的回了書舍。
現在他可不跟蘇墨陽客氣了,以前蘇墨陽節儉,不捨的喫不捨得喝,自然也不接受別人的東西。
現在墨陽家賣藥材,還與他家做生意,日子好起來,他們兄弟可以不分你我了。
中午家裏小廝給他帶來了山藥乳鴿湯,是他特意囑咐的,對墨陽的身體好。
風少凌給他留着,自己喫起點心來。
程明玩笑:“你可真是比人家媳婦還貼心。”
“哈!我要是女人,指定巴着墨陽不放,這麼才貌雙絕的少年郎......哎呀,我咋就沒託生成個女人呢,便宜葉淺淺了。”
門被推開,蘇墨陽面容堅毅,那雙清冷的桃花眼靜靜朝風少凌瞅過來。
“哎呀!被這眼睛一瞧,心都要酥了。”
風少凌誇張的捂着胸口,然後跳起來就朝蘇墨陽撲過來。
蘇墨陽身形一閃,避開,突然想起葉淺淺的話,不禁惡寒。
“以後不准你對我有肢體接觸。”
啥?
程明“哈哈”大笑起來。
“蘇墨陽你這是有了媳婦不要兄弟嘛!”
風少凌恨恨:“現在饒了你,等你身體好利索了,看我不將你壓扁!好了,趕緊喫上兩口,快上課了,真是的,身體沒好還那麼拼。”
“對。”程明也正色道:“墨陽趕緊喫些東西,先喝點熱乎乎的乳鴿湯,你娘子送來的排骨涼了,晚上去伙房加熱一下再喫,身體重要。”
“我娘子?”蘇墨陽疑惑。
“什麼時候,咋不跟我說?”蘇墨陽轉頭就走。
風少凌腦袋上一串問號:“哎?你不是知道嗎?你去哪,早走了,院門都關了!”
蘇墨陽定住,回頭,目光帶了些急切。
“她有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說你點心吃了嗎?以後她就不來書院打擾你學習了?”
還說啥了,好像真沒說啥,這個葉淺淺,連句關心的話都沒留啊。
程明看出了不對,遲疑道:“莫非,先頭找你的姑娘,不是你家娘子?”
自然不是!
但這也怪他沒跟他們講清楚。
蘇墨陽點點頭,斂了眉眼,聲音低落:“上課去吧。”
風少凌囧着臉看向程明。
他好像說錯話了。
日子已經進了陽曆八月下旬。
葉淺淺穿來已經一個多月了,過了最熱的暑期,按理現在也該涼爽了,可今年格外特別。
太陽就像精神十足的小青年,不知疲倦的散發着火熱。
屋後前些天還生機盎然的柳樹,如今顯而易見的蔫了葉子,一片卷黃。
葉淺淺回家的時候,正碰到李茂才兩口子站在樹下瞧。
“茂才哥,嫂子在這乘涼呢!”
葉淺淺臉上曬的紅紅的,笑着打了招呼。
只是李茂才夫妻都沒笑,一個沉着臉,一個躲着眼。
看着葉淺淺進了門,茂才媳婦小王氏纔不安的說:“把樹砍了吧,村裏都是閒話,種這麼一顆鬼樹確實不地道。”
“她家潑了豬血,這樹就不行了,說不定真有那種東西。”
小王氏縮縮肩膀,有些害怕,就覺得在這樹底下格***森。
李茂才卻重重的哼了一聲,又圍着樹轉了一圈,實在看不出什麼問題。
他可不覺得樹有什麼問題,倒覺得那個葉氏比柳樹還邪氣。
不過既然死了,砍就砍了吧。
真是可惜,樹根剛延到房子底下,再過一年,鐵定能讓房子塌了。
蘇家
劉氏挑回了兩桶水,搬着倒進水缸後,垂着腰歇氣。
葉淺淺見滿地的藥草,就知道她和巧姐兒又上山了。
“娘,你別這麼辛苦,你的腰是老毛病,本來就得好好養着,一下子幹了這麼多活,就算貼着膏藥也白費。”
“不多不多,比以前乾的少多了,還有錢賺。”劉氏訕訕的笑。
藥草那麼賺錢,她怎麼捨得閒着。
葉淺淺無奈,不過現在手裏已經有了五十兩銀子,夠打水井的了。
她馬上找人開幹!
她拉着劉氏進屋給了她四十兩銀子,可把劉氏驚住了,這麼多銀子也就是當年蓋這房子的時候,他爹拿出來她才見過,卻也沒經過手。
“不不不,你自己收着,娘怕弄丟了。”
這錢在現在也相當於好幾萬了,劉氏覺得燒手也正常,不過,葉淺淺還不看在眼裏。
“娘你收着吧,咱們先打口井,剩下的你拿着花,別捨不得,以後咱們只會越賺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