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那腳步已經到了臥房門外!

    門似乎被打開了一條縫。

    蘇墨陽全身繃緊。

    “淺淺,聽話……”

    滿腦子瘋狂的想着對策,那雙搗亂的手卻在摸他的喉結,讓人根本無法凝聚精神。

    “不聽不聽!你休想出去找小妖精,今日就要榨的你一滴不剩……”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小妖精玩鬧不分時候!

    不光門外有個男人,牀下還有個遲招,她嬌裏嬌氣的全被人聽了去,氣死他了!

    這個時候倆人的默契也不知哪去了,葉淺淺都擰了他腰好幾把。

    蘇墨陽依舊不開竅,把被子卯着勁往她身上蓋。

    “你不行了,你是不是不行了,才五次就不行了,你腎、虧,是不是外面找小妖精了!”

    雖然滿頭黑線,但蘇墨陽總算聽出味兒來了。

    因爲今晚上他們只來了三次。

    但次次持、久哦。

    他把被子又拉了拉,配合着哄道:“沒有,真沒人,可能最近讀書累了,你知道,院長總盯着不讓我偷懶。”

    “那老傢伙,你又不是他親兒子,管得真寬。”

    “不要亂說。”

    院長對不起啦,情勢所逼,淺淺不是故意的。

    “哼,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我發誓,沒騙你,若騙你,就讓我……讓我……”

    蘇墨陽糾結半天:“讓我再也吃不了五香肉。”

    這他孃的算個屁誓言!

    一點誠意都沒有!

    關鍵葉神醫還感動極了,竟然又親起來。

    外面的人氣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算了,不關他的事!

    門縫慢慢關上,身影悄無聲息地消失。

    屋內的人也停止親吻。

    “走了?”

    “走了。”

    葉淺淺輕輕笑起來:“你也太敷衍了,不喫五香肉……哈哈,金子怕是以爲我是個頂級戀愛腦。”

    “金子?”

    “對,那人叫金,挺狂的,不怕毒。”

    不怕毒?怪不得淺淺用這一招。

    要是對戰起來,根本是死路一條,還會暴露自己。

    但他還是鬱氣難消,只屬於他的嬌聲軟語全被人聽了去,早晚他要弄死那個人!

    牀底下還有個。

    “遲招。”

    遲招虛弱的應:“公子,人走了嗎?剛纔屬下暈過去了。”

    蘇墨陽冷笑:“你暈得挺是時候。”

    那必須的啊。

    本來就被責令他離主母遠點,公子的妒心厲害着呢,他願意躺牀底下嗎?

    還不如被那人抓去呢,一刀的事兒。

    被公子記上可就沒完沒了的不受待見了,時不時就給個冷眼。

    太難了。

    葉淺淺撲到牀邊探頭問:“遲招,你的功夫和他差得很遠嗎?被他打成這樣?”

    遲招沒有聲音。

    “他又暈了。”

    蘇墨陽將她拉回來,開始摸索衣物。

    “不點燈看看他的傷啊?”葉淺淺問。

    “再等會兒,怕那人去而復返。”

    ……

    金把整條巷子的人家都轉了個遍,沒什麼發現,除了葉神醫大半夜還在搞事情,還有兩家男人在挑燈夜讀,別些家都早睡了。

    這條巷子的人不要太安靜。

    想了想,他不死心,又轉了一次。

    葉神醫可真夠作騰的,大半夜的又讓男人給下面條喫。

    幸虧嫁的不是主子,這麼能作騰可真讓人受不了。

    確定那人真不在這條巷子,金不再逗留。

    剛出巷口,竟發現有四五個人影悄悄摸過來。

    “大哥,要不兩人一組,萬一有男人反抗。”

    “屁話,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對付不了?一拳頭打暈,把女人擄出來就行了!”

    “大哥,那姓葉的小娘們我見過,長得賊好看,擄出來能不能先找個地方……嘿嘿……”

    那一笑猥瑣又下流。

    “反正讓咱們把這巷子的女人名聲全毀,只要事兒完成了,你愛幹啥幹啥,我在這等着,你們趕緊去!”

    “那蘇墨陽到底廢還是不廢?”

    “一起廢了算了,免得那老女人找茬。”老大不耐煩的說。

    “事兒做得挺絕啊。”

    突然,身後傳來陰惻惻的聲音。

    “誰在說話?你,你誰?”

    老大看到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龐大黑影,心裏寒氣陡然升起。

    好可怕的氣勢。

    “地獄使者。”

    “記着以後半夜子時別出來做壞事。”

    “哦,錯了,沒有以後了。”

    隨着他話音落,四五個大漢連一聲都沒吭就落了地。

    人影消失好久,濃郁的血腥味纔開始散發。

    有烏鴉的叫聲漸行漸近。

    打更人跌跌撞撞地跑去報案。

    七里巷口死了五個大漢,全都是一劍封喉,可見殺人的是一個江湖高手。

    巷子裏住的,都是萬博書院的學子及家眷,盤查一遍就轉移了目標。

    幾個大漢的身份也不明,全都穿着夜行衣,估計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劉縣令認定是江湖恩怨。

    過幾天就當做無頭公案處理了。

    因爲劉縣令在,葉淺淺和蘇墨陽居住的小院連查都沒查看,這也讓遲招免了麻煩。

    兩人已經猜到殺人的是金,但卻不知那些死了的是什麼人,爲何出現在七里巷口。

    一晚上鬧哄哄的沒睡好,這還沒完。

    衙門的人剛走,小院的門又“咣咣咣”被拍打起來。

    “夫人,家裏出事了!”

    田不缺和若素一塊兒趕着車來的。

    若素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個明白。

    原來是蘇家今晚也遭賊了,萬幸陸良給人看診回去的晚,親眼看到賊人翻牆而入,大聲呼叫踹門,驚醒了劉氏。

    牆上的荊棘也起了作用,把賊人扎得哇哇叫,陸良和王叔合力撞開門,就見那賊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在砍人。

    “大娘護着巧姐兒,差點被砍到,多虧陸叔,不過陸叔……傷得很重。”

    馬車趕得飛快,聽完若素的話,蘇墨陽和葉淺淺幾乎同時想到了巷子口的死人。

    哪有什麼巧合,分明是有預謀的殺人!

    蘇墨陽拳頭攥的“咯咯”響。

    “我還是低估了人性之惡。”

    “淺淺,你是對的,這種惡魔必須摧毀。”

    陸良確實傷得很重,後背兩刀,胳膊一刀,腹部一刀。

    他本身就是大夫,忍着疼自己處理傷口。

    但耐不住傷的厲害,最後堅持不住再沒了力氣。

    沒想到,最後卻是巧姐兒接起了活兒。

    喂他喝了麻藥,消毒,縫合,每一步都不差。

    村民這才驚異的發現,原來平日巧姐兒不是鬧着玩兒的,落霞村又出了一個小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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