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吹雨打,辣手摧草。

    十二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好幾次,醒來太陽都照屁股了。

    真的是照屁股!

    某人走的時候連褲子都不帶給他穿的!

    手腕是被解開了,眼睛還蒙着呢!

    氣的他使勁撕扯開。

    卻原來是個俗氣至極的紅肚兜。

    “清屏!你這個......真是好樣的!敢糟蹋小爺,不對!是小爺睡了你!小爺可不負責,是你上杆子爬上來的!”

    鋪在地上的被褥亂七八糟,一看就是經過幾番酣戰。

    上面還有很多......

    十二也是臉紅。

    其實。

    還挺銷魂的。

    就是被捂眼綁了手,不能摸,看不見。

    不過,他還是不會饒了那女人的!

    這是奇恥大辱!

    皇子府是吧!

    以爲皇子府他就不敢進了?

    ......

    清屏一回皇子府就先去找了遲冷。

    “我想去邊城。”

    遲冷盯着她,面無人色的臉,眼底的烏青,腳步虛浮,強弩之末。

    他沒問她昨晚去了哪,只是低聲說:“殿下已經知道昨晚是你了,先去休息吧。”

    “謝謝冷哥。”

    清屏轉身就走。

    遲冷:“......”

    回到房間,清屏一頭就栽到牀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遲冷來傳話殿下讓她過去,冷漠的眼神還是能看出異樣。

    到了客廳,看到那個和二皇子談笑風生的人時。

    清屏渾身一僵,心臟微微皺縮。

    “屬下拜見殿下。”

    “清屏,桑月公子說昨夜恰好遇你中毒,順手幫忙解了,是有這回事吧?”

    “......是,殿下。”

    “那你可見過他的一本醫書?他說醫書不見了。”

    不是醫書,是鈴鐺。

    就在她懷裏藏着。

    清屏看了十二一眼。

    他頂着那張並不屬於自己的臉,嘴角嘲諷上挑,眼中全是惡意。

    “清屏姑娘,你可不要貪圖不該貪圖的東西啊。”

    “奴婢,沒見過醫書。”

    “可我的醫書就是你走後纔不見的!早知如此,本公子就不該救你!你可知那醫書多重要,一百個你都比不上!”

    清屏直直的跪下:“清屏願以死證清白。“

    十二嚇了一跳。

    誰,誰讓她死了。

    還有,她,她還有清白嗎她!

    “桑月公子是不是對清屏有什麼誤會?這樣吧,二位好好談談,本皇子先去書房處理些事。”

    二皇子瞧着倆人之間似不同尋常,因此善解人意地給二人騰出地方。

    他離開後,十二開始發難。

    “清屏,我沒想到你是這樣下賤的女人!我的鈴鐺呢!”

    “沒見過。”

    “呵!你以爲我還會信你,那鈴鐺可是不外傳的,只會給我的正牌夫人,怎的,你還妄想做我夫人?”

    “清屏不敢肖想。”

    “你肖想也沒用,本公子睡過的女人多了去了,輪也輪不到你!”

    是嗎?

    可是看前晚的表現,分明是個童子雞。

    “桑月公子想多了,那晚得毒,清屏用了三個人才解完,萬萬不敢賴在您一人身上。”

    什麼意思?

    什麼三個人?

    十二半天才消化這話的意思。

    “騰——”的站起來,瞪着眼睛問:“你說,三個人,在我,在我.....之前還是之後?”

    就說他是童子雞,之前還是之後,他都感覺不出來?

    清屏淡淡一笑:“桑月公子放心,您是第一個,不過身體不是很強壯,所以,奴婢還是很難受,後面也是迫不得已。”

    十二發現自己來這,就是自取其辱的。

    他狠狠地看着清屏,眼底涌動着滔天怒意。

    原來他生氣起來,也很可怕的。

    清屏依舊跪在地上,低頭間,露出一段脖頸。

    一個青紅齒痕若隱若現地藏在後領口處。

    那是他咬的。

    也或許,她的身上,還有別人咬的。

    一想到此,十二胸腔竟是醋意勃發,恨不得殺了她碰過的男人。

    不,不對。

    他想起來了。

    她分明是累癱在他身上,兩人一塊相疊入睡的。

    哪裏可能還會有別人。

    “你在騙我,後面根本沒有男人對不對?”

    他緊盯着她的神色。

    但清屏的撲克臉簡直和當初的遲招一樣,不想讓人看出端倪的時候,你真是半分都分辨不出。

    “有的,你見到了,剛纔殿下身邊的遲冷就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是遲蒼,體力都比你強。”

    “嘩啦——”

    十二摔了茶碟。

    深深的看了清屏一眼,擡步離去。

    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上前掐死這個女人。

    何時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清屏慢慢站起來,扯嘴一笑。

    生什麼氣啊,不是說了他是第一個,這樣都嫌髒啊。

    她可值了,壓了尊貴清白的公子哥一夜。

    可是鈴鐺.....

    原來是要給他夫人的。

    還是再還回去吧。

    終究是她要不起的東西。

    ......

    “桑月公子,這是殿下讓您轉交給蘇公子的信。”

    遲冷追上走出門外的十二。

    “你是誰?”

    “在下遲冷。”

    “呵!果然夠壯實。”十二眼眸含紅,帶着深深的敵意:“姓遲的,”

    “桑月公子,在下不姓遲。”

    遲冷就奇怪了,他得罪這小白臉了嗎?

    倒是這小白臉,忒不是個東西。

    清屏回來的時候,明明是一副縱,欲,過,度的虛弱模樣,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根本不是像這小白臉說的,用藥救了她。

    結果今天來是想咋樣,來奚落清屏,是想警告她別心生妄想?

    呸!無恥之徒!

    “我管你姓什麼,我......”十二住了嘴。

    忽然想笑。

    他這是在幹什麼。

    明明是那個女人下賤。

    他爲這樣一個女人,在怨別人。

    怨別人什麼,怨別人比他強壯?

    快別在這丟人了吧。

    大師兄說的對,京城真他孃的不是好地方。

    他想十三了,想小谷主了。

    回安陽前,又去了那個宅院一次,把所有的被褥全燒了。

    在一處被褥上,發現了一抹血跡。

    呵,那又怎樣。

    不過是他第一個解藥而已。

    然後,他看到了靜靜躺在被褥底下的銀鈴鐺。

    十日後,十二回到了安陽。

    剛到安陽就病倒了。

    十三給他診斷,說是:脾胃虛弱,肝氣鬱結。

    問他,他說在京城水土不服,沒好好喫飯導致的。

    葉淺淺看出他在撒謊。

    不過這次心思淺的十二怎麼都不肯把實情說出口。

    而且,他對女人開始敬而遠之。

    這可不是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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