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邊的男人從墨鏡上邊看了看她，“小渣女……”
“？”
“小桑俞，是你啊。”沈凌川笑着改口。
桑俞一時沒聽清他的話，但總覺得怪怪的。
“沈少。”桑俞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怎麼一個人在這？”
“在等客戶。”
他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我約了你小舅舅，要一起去玩嗎？”
“今天有些忙，改天吧！”她笑，“改我請沈少喫飯，謝你上次幫我。”
沈凌川挑眉，這是被拒絕了？
不過他自動默認被拒絕的是蕭楚欽。
“行，那我等你電話。”他笑，“聯繫方式，就找你小舅舅要吧！”
“……”
桑俞一時間有些噎住，其實她就是客氣客氣。他們那個圈子，會缺她一句謝嗎？但還是笑着點了點頭。“好。”
沈凌川驅車離開，開出一段又停下，然後給好友發簡訊：
‘出來玩啊？’
那邊沒回復。
‘我有小渣女消息，你把我從微信黑名單放出來，我就告訴你。’
他滿心得意地等着好友的回覆。
叮！
手機響了一聲，他立即點開，可看見的卻是：滾。
靠！
……
瀾海的人到得晚了一些，桑俞怔了一瞬，但很快笑着迎上前。
“李總，好久不見。”
她沒想到對方派來的是這個人，之前的幾次接觸桑俞對他的觀感並不是很好。
此人是瀾海的贅婿，平日裏被看得很緊，不敢亂來，卻從不放過嘴賤的機會，把酒桌上的惡臭的發揮了個極致，藉着玩笑語言騷擾。
“桑俞小姐，好久不見。”他藉着握手的動作摸摸她的手。
桑俞蹙眉，他放開，一副自己什麼都沒做的模樣。
聊到一半，包廂的門被敲響：“請問是桑俞小姐嗎？”
“我是。”
“小姐您好，這是沈總送您的酒。”
沈凌川？
“不知桑俞小姐的朋友是哪個沈少？這酒看起來價格不菲啊。”
他言語間帶着一絲輕浮的意味，顯然是暗指有“靠山”，且身份不俗。
桑俞笑笑沒解釋，任由他誤會也好，免得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眼睛，就算他不敢做什麼，看着也怪噁心的。
見她沒否認，李總的笑也尷尬起來，只能轉移話題道：“這酒不錯。”
“李總喜歡？那我就借花獻佛，把這酒送您了。”
李總笑哈哈地點頭，頓時有點虛。
他之前一直是有些花花心思的，只是一開始他的暗示她都不接招，如今又有這個送酒的人，之後他連言語都客氣起來。
桑俞領會沈凌川的好意，看來那頓飯，是真的得請了。
酒菜過半，該談的早就談過，這次合作也是他們內部會議一致通過的，他也不好再繼續拖延。
“既然貴公司這麼有誠意，那我也就不廢話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碰杯。
包廂的門裂着一條縫，戴着帽子口罩的黎安看着裏邊的兩個人，眼底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
她被公司開除，過往的事情被扒出，她連門都不敢出。
現在，她急需要一個更爆炸性的事情來轉移視線。
這裏邊的每一道菜，都是她精心調味的。
桑俞，今晚就“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辛苦”的，等你們結束，一定會幫你好好宣傳宣傳。
她笑得殘忍，輕輕將門關起，然後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