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俞看着說話的人,這纔想起來,她是夏子溪的媽媽。

    “呀!你看我這記性。”顧琳說着看向桑俞,“桑桑,媽媽把你的禮物忘在桌上了。”

    她滿臉愧疚,衆人聽着卻是神色各異。

    這話聽起來更像是爲女兒打圓場。

    “桑俞姐姐,你不會是忙忘了吧!”夏子溪挑眉。

    她模樣天真,說完捂住嘴巴,好像只是無心之下說了實話。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顧琳嗔怪地看着夏子溪,“桑桑可是第一個把禮物給我的。”她說着捏捏桑俞的臉。

    “媽媽這就讓你弟弟去取來。”她說完就去找俞若航:“航航,媽媽把你姐姐送的禮物忘在家裏了,你去取一下。”

    顧琳走開,周圍議論的聲音也不再避諱。

    “之前只是聽說她不孝順,可是媽媽生日都不備禮物,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不是自小養在身邊,親生的也白搭。”

    衆人毫不避諱地議論,桑俞看向說話的人,那不是別人,正是夏子溪的母親。

    看來,她家的事情,夏子溪沒少和家講。

    “不備禮物算什麼?”另一個道:“你們沒聽說嗎?前段時間她剛把她奶奶送進警局,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關了一夜,她愣是拒絕調解。”

    嘖嘖——

    此時,周圍的那些眼神,好像她的行徑該糟天打雷劈。

    “若若怎麼攤上這麼個姐姐。”一個人女孩兒不平。

    “要說可憐,俞若航纔可憐吧!”夏子溪揚聲道,“聽說他也在看守所關了好長時間,桑俞有個很厲害的男朋友,一句話的事兒她都不管。”

    “最後還是這個沒血緣的姐姐去跪求,人家纔不追究的。”

    “子溪,你別說了。”俞若夏紅着眼圈,好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爲什麼不能說。”夏子溪挑釁地看着桑俞,“本來就是,自己的親弟都不管,簡直禽獸不如。”

    看着俞若夏那眼圈紅紅的模樣,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立即就看不下去了。

    “有這麼個姐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難怪顧阿姨不疼她。換我,我也不會愛這麼個玩意兒!哼,生她不如生個叉燒包。”

    周圍議論聲不止,長輩們也都沒出面的意思,似乎更多的也認同她們的說法,還帶着看熱鬧的笑意。

    桑俞被丟在人羣中間,被圍着議論指責。

    她回頭看了看媽媽,她正推着爸爸和一位故友聊天,好像根本沒發現這邊的情況。

    桑俞的手慢慢地攥緊。

    “姐,你別生氣,子溪不是那個意思。”

    俞若夏跑到桑俞面前,她的臉上盡是無措,可心裏卻開心極了。

    過了今天,俞家的親友都會知道,桑俞毫無人性,冷血無情,她在親友圈裏會更加聲名狼藉。

    桑俞看着她不說話,慢慢的俞若夏有些緊張,卻適時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和蘇漾分手的事情,是你說出去的吧!”桑俞聲音很輕。

    這件事她只在家裏說過。

    俞若夏無辜地看着她,眼圈裏瞬間沁出淚花,“姐,你說什麼啊!”

    “我說……若若,那天真是委屈你了。”

    說話間,桑俞的眼淚已經掉下來。

    “……”

    俞若夏的情緒才醞釀到一半,一時沒明白,但心裏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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