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桑俞睡得並不好,醒來的時候胸口還是悶的。

    她下樓時蕭楚欽正在看文件,聽見腳步聲擡頭。

    “小舅舅,早。”她笑。

    一覺醒來,她又恢復了“活力”。

    蕭楚欽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對於他下牀就翻臉的無情模式她早就習慣了。

    昨天她被氣到,一晚上都沒睡好,但卻想明白了一個問題,想從他的身上找安慰本就是她的錯。

    他們並不是有安慰義務的關係。

    一旦認清了自己的定位,真的可以少很多麻煩,憋悶的情緒少了大半,就連早餐都可口了。

    蕭楚欽看了眼桑俞,她心情好像忽然變得很不錯,他的心情就不怎麼好了。

    桑俞隱約覺得奇怪,可他高不高興都一個樣,大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難平吧。

    ……

    從瀾園裏來,桑俞直接回了家。

    這次出差時間不定,但估計不會太順利,她收拾好了東西就直接去機場和同事會合。

    事實也如她們所料,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這一走就是一週。

    出差期間,她對於這邊的事情沒太關注,直到回來才知道,俞若夏的事情在瀾城傳開了。

    原本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議論,桑俞以爲也就是個週期性的,傳幾天新鮮勁兒也就過去了,可沒想到汪家小少爺一個“睡了,不是處”的言論,徹底給這件事蓋了章。

    俞若夏發消息來質問的時候,她還從中得到了一個訊息。

    夏子溪校園霸凌、多次墮胎的事情被扒,富二代男友跟她解除婚約了。

    桑俞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些事,然後想到了蕭楚欽。

    下班的時候,俞若夏來堵她,看着她形容憔悴的模樣,就知道她過得並不好。

    “爲什麼那麼做?”俞若夏紅着眼睛,開口就是質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桑俞無辜地看着她。

    “少裝無辜,要不是你那番話,事情怎麼會傳成這個樣子?!”俞若夏恨極了。

    現在身邊的人都在議論她,傳言越說越難聽,她已經快要不能出門了。

    “我說了什麼嗎?”桑俞挑眉輕笑,“事情是夏子溪嚷開的,而且給事情蓋章的,是汪家……”

    “你——”俞若夏氣結。

    “不過,想解決問題也不是沒辦法。”

    “你可以去告汪家。”桑俞笑着提醒,“告他誹謗,損害你的名譽,或者你去告他強.奸,讓他澄清沒做過。”

    俞若夏氣到牙癢,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要怎麼說?

    難道讓媽媽和航航知道她之前說的都是假的,她從來沒去找過汪家嗎!

    可若不說,她就只能任由別人議論。

    看着她扭曲的臉,桑俞湊近一點:“好妹妹,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明知道她會去找汪家,還將她和蘇漾分手的事情散播出去,若不是她做了冒險的準備,如果不是遇見蕭楚欽,那她的後果就是衆人口中議論‘俞若夏’。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桑俞慢慢冷下臉,“俞若夏,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嚐嚐吧!”

    說完,她直接離開。

    在停車場裏她看見了一輛黑色的布加迪。

    這輛車壕得屬實有些扎眼,桑俞看着莫名覺得身上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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